隻是,這三人,一個講白話,一個講桑梓語,一個雖然精通三門語言。
卻愣是出現了交流障礙。
然後,其他戰隊的那些選手,就很驚奇地發現,第五戰隊,全員啞巴了。
像他們第一天入住選手宿舍時,那可是嘰嘰喳喳,談笑聲都快掀翻屋頂了。
他們自己人都不交流,外人想去刺探情報,就更不可能了。
不過,第五戰隊的這些隊員,一個個特色鮮明,不少人其實在之前的海選和盲選階段,就有留意過了。
所以,在確認過是他們之後,已經在各自的小圈子裡,各自交流了起來。
女生宿舍這邊,第五戰隊的人氣場太強,大家儘管在背後議論得歡,倒也沒誰敢當麵去搞事情。
而男生宿舍。
王毅夫長得就很人畜無害,加上,他一個人住。
還在鋪設床鋪,便已經有隔壁的選手,來到門邊,與他交談了。
“我記得你,塘州賽區,那個唱民謠的小胖子。”
王毅夫沒想過和人搭話,但對方主動說起,他也不好意思不回應。
就回頭朝著那邊微笑地回了一句:“你好。”
“真沒想到,你也能被挑選出來。
你不是隻會唱民謠嘛,你們創作人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你嘴巴放乾淨點。”
如果這人隻是詆毀他,王毅夫說不得忍忍就過去了。
畢竟他隻會一種唱法是事實,沒得否認,他也不想否認。
但對方敢罵給他肯定的創作人老師,王毅夫是一刻也忍不了。
“喲,麵團一樣的胖子,也會有脾氣,真是開眼了啊!
隻是,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你之前怎麼被其他四位創作人拋棄的,不需要我給你回憶回憶那場盲選的場景吧?”
“你算什麼東西,也有資格評價我的音樂?”
王毅夫抓著被角的手,緊緊拽成了拳頭。
“一個唱破民謠的家夥,你有什麼資格拽?
如今是流行的天下,一點競技性都沒有的歌種,你怎麼好意思白占一個選手名額?
我要是你,我自己就離開了。
還想去全國觀眾麵前,糟蹋一番你創作人的歌曲再走嗎?”
“你叫什麼名字?”
王毅夫眼裡有憤怒的火焰在燃燒,要不是一直以來的好性格,讓他的理智一直在線,說不準他的拳頭就招呼上去了。
“孟晨旭,咋了,想乾老子嗎?”
“孟晨旭是吧,我把話放在這裡,我一定比你活更多期!
賽場上見真章,現在,離開我的宿舍,我要休息了!”
將這家夥,還有後邊一堆看熱鬨的選手,推出屋外,大門砰的關上,反鎖。
王毅夫的呼吸,還是久久沒能平緩下來。
狠話他放出去了。
可是孟晨旭的話,卻宛如一根刺,卡在了他的心頭。
他不認為隻會唱民謠有錯,而且李凡也和他說過,歌好可破一切魔咒。
但真到了快要上場的時候,他心中還是會慌的。
尤其孟晨旭提到了那一場盲選。
他自信滿滿地拿出了自己最擅長的那一首民謠,而且現場的發揮也是無可挑剔。
他甚至幻想過四位創作人會為了搶他,而相互扯皮的畫麵。
結果他一首歌唱完,等待他的隻是四人的沉默。
彆說爭搶,就沒有一個創作人看上他。
創作人沒人想評價他,倒是同他一場的其他選手,不時有輕蔑的嘲笑聲響起。
“也不看看這是什麼舞台,創作人搭上名聲,就為了陪他胡鬨?”
“自己是個笑話就算了,彆把大家也當成笑話啊!”
“喜歡唱民謠,自己躲家裡偷偷唱沒人反對,跑這種競技擂台秀什麼存在感啊?”
……
一句句嘲諷,一句句貶低,把他的音樂夢想,撕扯得破碎不堪。
而四位創作人的集體沉默,仿佛就是對這些嘲笑的默認。
不隻是那些選手這樣認為,節目組邀請過來的,具備相當才華的創作人,也都這樣認為。
那一刻,王毅夫有種自己的音樂被判了死刑的絕望生出。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過之前那段時間的。
他隻知道,自己那時更加沉默了。
甚至對原本喜愛的民謠,產生了莫名的恐懼。
一拿起吉他,就惡心犯嘔。
要不是內心深處,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堅持,他怕是會徹底放棄自己的音樂之路。
過往種種,如同走馬觀燈,在他的腦海裡閃現而過。
那天與宿舍哥幾個聚會時,產生的那種不吐不快的情緒,再一次醞釀而出。
像他這樣的人,他真的有資格站在這種舞台上嗎?
叮叮叮——!
一聲威信消息的提示音,將他驚醒。
“所有人到第五視訊室集合,做一下首期出場的安排。”
是李凡傳來的信息。
在選手們入住宿舍的時候,他也已經從月港飛到塘州,並住進了節目組安排的酒店。
為了不泄露身份信息,雖然他此刻也在這邊的宿舍裡,卻也隻能通過視訊通話,和自己的這些戰隊成員交流。
當然,他可以看到他們每一個人,但大家隻能聽到他的聲音。
而且,還是經過處理的聲音。
這點對他和自己戰隊的人來說,有些掩耳盜鈴,但這裡的設備,都是統一配備的,所以隻能從大流了。
李凡之前就有在威信群裡,說過首期的人員安排。
畢竟他們戰隊就這幾個,肯定是全員上場了。
這一次的集合,應該是要給他們發歌了。
之前的安排,王毅夫是作為開場曲選手的,但這一刻,他有了其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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