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怎麼可以對二師伯動手,我們學武之人要尊師重道尊老愛幼,這不是你教的嗎?”
“那我有沒有教過你,師父不能亂叫,叫老師。”
“誒,都什麼年代了,還糾結一個稱呼……好的,老師!”
見阿九鬆開了許文才,打算把拳頭對準自己,這人立馬認慫。
“什麼情況這是?”
指了指門口站著的幾個家夥,阿九不由得朝許文才詢問道。
“阿平……”
“叫我樹平,要不叫我阿樹也行,就是不要叫我阿平。”
張樹平打斷了許文才的話,糾正道。
“什麼臭毛病?又沒改名字,還換什麼叫法?”阿九罵罵咧咧地數落道。
“這還不是怪師祖拍的那部【僵約】嘛!這兩天正播著羅開平的片段。
平媽在劇中一口一個‘阿平’叫著,我魂都快被她喊電視裡去了。”
他說這話時,門口站著的幾人,頓時忍不住笑出了聲響。
“笑笑笑,還不是你們喊得最多,搞得我都快神經質了。”
“你自己叫這個名字,怎麼能怪我們呢?”
一個紮著斜馬尾,青春靚麗的女生含著笑說道。
“等等!等等!怎麼你們自己聊起來了,阿平,到底怎麼回事?你不用上學了?怎麼就跟你二師伯一起過來了?”
“老師,你還以為我是高中生啊!我現在都大三了,明年就畢業了。
現在正和幾個朋友出來跑組,本來要去喝一杯的,然後就被二師伯給提溜過來了。”
“飲酒就算了,還去酒吧?”阿九一聽張樹平這話,當即手又癢了。
“老師你聽我狡辯……啊!”
一頓分筋錯骨手下來,張樹平的魂都出竅了。
他那聲哀嚎,聽得他的那幾個朋友,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們練武,雖然不忌飲酒,但張樹平在阿九的印象裡,依舊還是未成年的高中生而已。
再加上對方是他這麼多年教學來,碰到過的最有悟性的學生。
雖然對方隻是來上興趣班而已,並沒有真正拜入他門下的意思。
但那段時間,阿九還是把他當入室弟子教的。
因此對張樹平的要求,要比其他學生嚴格多了。
而且錢秋生和許文才兩人,也是對他另眼相看的。
要不然也不會沒怎麼去糾正他對大家的稱呼問題。
時代是變化了,但在幾人心中,師門傳承一直都是非常重要嚴肅的事情。
不是被認可被接受,哪能讓張樹平師祖師伯的亂喊。
也就阿九不滿他不想真正拜師,才會不給他喊師父的機會。
隨著一陣親切的按摩過後,張樹平才徹底老實了下來。
他上的是藝術類的大學,學的表演係。
這個時代,科班出身就是他最大的倚仗。
比起錢秋生和許文才而言,張樹平的起點,已經是兩人這麼多年都沒能達到的終點。
他們做了一輩子的龍套和替身,而張樹平一旦有機會,完全可以直接當主演的。
而這也是阿九更加想要嚴格要求他的原因。
這麼好的條件,要是被他謔謔掉了,那就太浪費了。
“你說你和朋友在跑組,都跑了哪些了,有被人看上的嗎?”
“什麼叫有被人看上?我這條件,都是我挑的對方。”
“看來是被刷下來,然後心情不爽,所以才打算去飲酒的對吧?”
“這個你倒是沒有全說對。”許文才替對方說了一句。
“是被刷了,但不是心情不爽想去飲酒。
而是心裡高興。
這家夥,原本參與的是阿鬆的劇組。”
“你這是上了幾天學,以為自己能了?
阿鬆的劇組你都敢去試鏡?”
“這怎麼能怪我嘛!那麼多劇組,給我們這些科班生的費用,比群演好不了多少。
就那麼一家體現出了對職業選手的尊重,相比較而言,我當然選收入更高的了。
可誰知進組後才知道,那是阿鬆的劇組。
彆人不知道阿鬆是誰,但我可是你們帶出來的,我能不知道這裡邊的情況?
我倒是想一走了之,可也正因為知道對方的底細,我根本不敢這麼做。
但我們不想接的戲,卻有的是人想接。
所以,不少人都是走關係也想往裡擠的。
這不,最後擠掉的就是我們這幾個不懂人情世故,仗著自己科班出身的,沒畢業的專業院校學生嘛!”
“你還挺得意?”
阿九作勢想要揍他一頓,嚇得張樹平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這次算你們運氣好,要真參與了對方的戲,那就是給自己埋了顆雷。
你們不出名時,倒沒什麼。
但當你們在這條路上走得越遠,攀得越高,那麼這顆雷對你們的影響力將會越大。
一旦出事,你們就將成為陪葬。”
“誰說不是呢!”張樹平也是後怕。
差點還沒出社會,就已經給自己的履曆上留下汙點。
“所以,這不就來投靠師父你們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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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氣一變,當即就諂媚起來了。
見狀,不等阿九皺眉,旁邊的許文才又替他解釋了起來。
“這家夥在酒吧門口被我撞見,幾句話沒教訓完,他就反倒打起了我的主意。
我們師父的電視劇不正在熱播嘛!
他一想自家師祖就是大導演,還有資源,他不找自己人,找什麼外人。
這不,屁顛顛地就跟過來了。”
“你打算讓你師祖提攜你?”阿九眉頭皺得更緊了。
見此,張建平倒是挺了挺胸脯放聲道:“我,張樹平,巷島演藝學院表演係,專業第一。
要不是不想把第一部戲奉獻給國外的劇本,我會需要自己出來找戲?”
“你要閒著沒事的話,正好寒假班這會兒一起幫我去發發傳單,多招點新生進來。”
本土劇是個什麼情況大家都看在眼裡。
什麼不想把第一部戲奉獻給國外劇本,這就是瞎幾把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