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此事?”
“朝廷律法,私藏甲胄等同謀逆!爾等可知罪!”
此言一出,廳內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李大牛、趙二虎等人手下意識按住了刀柄,眼神不善地盯著信使。
空氣仿佛凝固,彌漫著無形的壓力。
那把總被這殺氣一衝,倨傲之色稍減,但仍強撐著場麵。
陳陽緩緩站起身,走到把總麵前,他身材高大,加之穿越後養出的氣度,竟讓那把總感到一股壓迫感。
“這位軍爺,”陳陽開口,聲音平穩,“黑山馬匪圍攻唐家莊,數千賊眾欲行屠莊之舉。”
“唐家莊上下為求自保,不得已動用繳獲之賊贓武裝鄉勇,幸賴鄉勇用命,方保全莊老小,並擊潰賊寇,順勢搗毀其巢穴。”
“此事,乃保境安民之功,何來‘私鬥’之說?”
“至於甲胄……皆為繳獲,登記在冊,正準備上報官府,充作軍資。”
他一番話滴水不漏,既點明了事情的正當性,保境安民。
又模糊了甲胄的真正來源,還暗示了己方的實力,擊潰數千賊寇。
那把總顯然沒料到陳陽如此應對,一時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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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到的命令是來試探和施壓,若能嚇唬住,撈些好處自然最好。
陳陽不給對方思考的時間,對身後道:“二虎,取五百兩銀子來,給幾位軍爺路上買酒喝,辛苦跑這一趟。”
二虎應聲而去,很快端來一大盤的銀錠。
看到銀子,那把總臉色頓時緩和不少,語氣也客氣了些:“這個……既然是為保境安民,倒情有可原。不過,甲胄之事,終究敏感。”
“參將大人的意思,是請貴莊主事之人,前往偏關城一趟,當麵陳清情由。”
“另外,剿匪所得,按律也需上繳部分,充作軍餉。”
要人去城裡,還要上繳繳獲?
趙二虎眉頭緊皺,低聲道:“東家,怕是鴻門宴……”
陳陽心中冷笑,這守備顯然是聽到了風聲,想來分一杯羹,甚至可能存了吞並的心思。
但他麵上卻露出為難之色:“參將大人有令,自當遵從。隻是……莊內新遭大難,百廢待興,繳獲也多為破損之物,正在清點修繕。這樣,清點後,我親自前往偏關城拜見參將大人,陳明情況。至於上繳……定不會讓參將大人失望。”
他這話留了餘地,既答應去,又強調了困難,暗示“上繳”的數額可以談。
那把總見陳陽服軟,又得了銀子,目的也算達到了一半,便不再逼迫,收了銀子,留下公文,帶著人告辭離去。
信使一走,廳內頓時炸開了鍋。
送走了偏關參將的信使,廳內氣氛凝重。
那信使雖得了銀子,暫時敷衍過去,但“私藏甲胄”的指控和之後的偏關城之行,凶吉難料。
唐伯雍撚著胡須,沉吟片刻。
他擺手示意眾人稍安,緩緩開口道:“賢婿,此事未必沒有轉圜之地。我雖與那偏關參將齊廣沒什麼交集,但與岢嵐兵備道副使陳奇瑜相熟。”
“陳奇瑜?”這個名字讓陳陽心中一動。他在後世的曆史知識中,對此人頗有印象。陳奇瑜,山西保德州人,萬曆四十四年進士,文武雙全,在明末官場中以剛直和知兵著稱。按時間推算,此人將在崇禎五年任延綏巡撫,後更升任五省總督,主持圍剿流寇,其最著名一役便是車廂峽困住李自成,卻因輕信假降而功敗垂成。此刻,他正是分管山西部分軍務的岢嵐兵備道副使,位高權重,正是能壓製偏關守備的直係上官。
“嶽父大人認識陳副使?”陳陽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這無疑是絕處逢生的一線曙光。
“當年我在京中為官時,與陳玉鉉陳奇瑜字)有過數麵之緣。”唐伯雍捋了捋胡須,臉上露出追憶之色,“此人剛正不阿,頗有風骨,曾因直言彈劾魏忠賢閹黨而名震朝野。雖說後來仕途因此坎坷,但在軍中威信甚高。我自當修書一封給他,詳述賢婿你率眾保境安民、剿滅黑山巨寇之功績。以陳副使的為人與識見,定能明辨是非,不會坐視偏關參將胡作非為。”
陳陽聞言,心中大定。
若能搭上陳奇瑜這條線,不僅眼前危機可解,日後在官麵上也多了一座靠山。
他立刻起身,對唐伯雍鄭重一揖:“如此,全仗嶽父大人周旋!”
陳陽向唐伯雍仔細詢問了書信往來的時間,經過計算,書信送達岢嵐兵備道再到陳奇瑜回複,一來一回至少需要十天光景,若是要將剿匪之功上報朝廷請功,恐怕要一個多月才能有確切回音。
於是和眾人說自己,要回南洋一趟,時間會比較長。
陳陽將剩餘的鏡子,白糖等物品,交給唐婉去販賣。
陳陽通過唐伯雍,將白銀三十五萬兩換成了三萬五千兩黃金,結合之前的黃金一萬三千兩。
陳陽一共有了四萬八千兩的黃金,加上十五箱珠寶玉石,陳陽穿越回到了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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