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的馬政崩壞已久,好馬太少了。
戰馬大多是蒙古馬、西南馬這種矮小品種,耐力尚可,但爆發力和負重能力都差強人意。
至於傳說中的汗血寶馬,那是可遇不可求的稀世珍品,尋常將領根本弄不到。
而郭文軒口中這批“不成器”的戰馬,融合了整個現代的先進馬種。
陳陽放下酒杯,看向郭文軒“郭先生,能帶我去看看那批馬嗎?”
郭文軒一愣,隨即笑了“陳先生對戰馬感興趣?”
陳陽:“有點興趣。”
“那行!明天我帶你去馬場。”郭文軒爽快地答應,“說實話,這批馬雖然不符合我的需求,但品質是真沒得說。如果陳先生有興趣,價格好商量。”
他舉起酒杯。
陳陽與他碰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次日上午。
西貢馬場位於港島東部,占地兩百多畝,三麵環山,一麵臨海。
陳陽和蘇清妍在郭文軒的帶領下,穿過修剪整齊的草坪,來到馬場深處的一片獨立區域。
遠遠地,就能聽見馬匹低沉的嘶鳴聲。
“就是這兒了。”郭文軒指著前方的馬廄,“那五十匹問題馬,全在裡麵。”
馬廄的門打開。
一股混合著草料和馬糞的氣味撲麵而來。
但陳陽的注意力,全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
五十匹駿馬,靜靜地站在各自的欄位裡。
它們體型高大,肩高普遍在一米八至兩米左右,比普通馬高出一大截。
肌肉線條流暢而有力,胸腔寬闊,四肢粗壯,蹄子比尋常馬大了整整一圈。
毛色各異,有純黑、棗紅、銀灰,每一匹都皮毛鋥亮,骨架勻稱。
最關鍵的是眼神。
它們的眼睛清澈而銳利,透著一股野性和桀驁,完全不同於溫順的賽馬。
陳陽看了郭文軒給的這批戰馬的資料,大吃一驚。
資料顯示,通過基因編輯技術。
這批戰馬,融合了八種最強馬的最強基因。
h,肌纖維中“快肌纖維”占比超80。
阿拉伯馬,長途耐力最強,可連續48小時奔襲300k,心肺功能基因適配低氧、缺水的沙漠環境。
比利時重挽馬,力量和負重最強,馬中坦克,拉貨5噸,骨頭更密,肌肉更壯,骨骼密度比普通馬高30。
英國夏爾馬,身高最高,成年肩高2.12.3米,骨骼生長基因可突破普通馬1.8米上限。
蒙古馬,適應性最強,可在40c至35c生存,耐粗飼,僅靠牧草即可存活,抗病基因強大。
阿拉伯母馬,繁殖力最強,受孕率超90,哺乳期僅需6個月。
安達盧西亞馬,生命力最強,傷口愈合速度比普通馬快50,對破傷風、炭疽等戰場疾病抵抗力強。
冰島馬,壽命最長平均壽命2530年,比普通馬1520年,多510年壽命。
這簡直就是為古代戰場量身定製的神駒啊!
這麼多的優點,陳陽樂開了花,但是,表麵不動聲色。
“怎麼樣?”郭文軒走到一匹棗紅色公馬麵前,拍了拍它的脖子,“這批馬,個頭、體能、抗病性都是頂級。那個老育馬師說,這是他一輩子培育出的最滿意的作品。”
他苦笑。
“可惜,不適合賽場。”
陳陽走近一匹銀灰色母馬,伸手撫摸它的鬃毛。
馬兒輕輕甩了甩頭,沒有抗拒。
他能感覺到,這匹馬的肌肉密度極高,皮下脂肪很少,典型的耐力型體質。
而那寬闊的胸腔和粗壯的四肢,意味著它能長時間負重奔跑。
這樣的馬,放到明末戰場上,就是傳說中的“千裡駒”。
郭文軒看陳陽的表情,試探著問“陳先生,真打算要?”
陳陽收回手,轉身看向他“郭先生打算開什麼價?”
郭文軒沉吟片刻。
“實話說,這批馬我前後投了三千多萬。但現在市場上根本沒人要,放著也是負擔。陳先生是爽快人,我也不繞彎子——一千五百萬港幣,五十匹全部打包,怎麼樣?”
一千五百萬港幣。
平均每匹三十萬。
對於這種集合了多種頂級馬種優點的戰馬來說,這個價格已經是白菜價了。
蘇清妍在旁邊輕輕拉了拉陳陽的衣袖,低聲道“陳總,咱們……”
她不明白,陳陽要這批馬乾什麼。
難道是想在內地開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