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本是闔家團圓、喜慶熱鬨的日子,可在這飛仙公府內,卻透著一股彆樣的氛圍。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皆有了幾分醉意。大葉皇帝葉樸凡身著華麗龍袍,頭戴璀璨皇冠,那皇冠上的珠翠在燈光下閃爍著迷離的光,似是在訴說著王朝的興衰榮辱。他微微眯著雙眼,臉上帶著幾分酒後的紅暈,卻依舊透著帝王的威嚴。
一旁的二品督軍官紀曉東公公,身著一身精致的督軍府二品官服,頭戴黑色紗帽,帽上的配飾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發出細微的聲響。他尖著嗓子,正和身邊的人打趣著,那聲音在這熱鬨的氛圍裡顯得格外突兀又有些滑稽。
酒足飯飽之後,大葉皇帝葉樸凡和二品督軍官紀曉東公公都沒有離開的意思,直接下榻在了飛仙公府。隨行的大內供奉們個個神情肅穆,身著統一的黑色勁裝,身姿挺拔如鬆,腰間佩著的武器在燈光下寒光閃閃。他們迅速散開,在飛仙公府的四周布下了一道嚴密的警戒,仿佛這裡即將麵臨什麼重大的危機一般。
此時,在府中的另一處,宋欣瞳正和吳銘低聲交談著。吳銘湊到宋欣瞳耳邊,輕聲說道:“主上,那溫儒雅、唐曾強母子可是帶著唐家和溫家眾多精英子嗣到訪啦,隻是不巧,這大葉皇上在府上呢,他們可不敢貿然進府,這會兒已經暫時安置到城郊一處道觀裡啦。”
宋欣瞳聽聞,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調侃道:“喲,這可真是稀客呀,莫不是聽聞本公爺在這吞並西寧王朝的大戰役裡出了些風頭,名號傳出去了,他們就想著來投靠依附咯,這算盤打得倒是劈裡啪啦響呢。”
吳銘也跟著笑了起來,點頭應道:“主上說得極是,這世間之人,大多都是追名逐利之輩,如今公爺您威名遠揚,他們自然是想沾沾光咯。”
大年初一,陽光灑在飛仙公府的庭院裡,卻驅散不了那隱隱的緊張氣氛。
大年初一,陽光懶洋洋地灑在飛仙公府的每一寸土地上,卻仿佛怎麼也驅散不了那隱隱縈繞著的緊張氣氛。紀曉東公公那尖細的嗓音,一大早就如同聒噪的麻雀一般,纏上了董碧海。隻見紀曉東公公一身精致的督軍府二品官服,那衣料在陽光下泛著微微的光澤,頭戴的黑色紗帽上,配飾隨著他的一舉一動輕輕晃動,發出細微的叮當聲響。他邁著小碎步,扭動著略顯臃腫的身子,快速湊到董碧海跟前,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那笑容在他那張略顯蒼白的臉上顯得有些怪異。
“哎喲喂,董大俠呀,您瞧瞧您這一身的功夫,可真是了得呀!”紀曉東公公尖著嗓子,聲音裡滿是討好的意味,那語調拉得長長的,仿佛要把董碧海捧到天上去,“您這七傷拳使得那叫一個出神入化呐,咱這戰場上要是有您這樣的悍將,那可真是如虎添翼呀,定能殺得敵人片甲不留嘞!”
董碧海皺了皺眉頭,心裡暗自腹誹:這公公可真是能說會道,跟個甩不掉的牛皮糖似的,黏糊得讓人厭煩。但麵上還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拱了拱手說道:“公公謬讚了,我這七傷拳也不過是平日裡練著玩玩,壯壯膽子罷了,真上了戰場,帶著千八百人廝殺一番倒還湊合,可真要論起指揮戰鬥,那我可就差遠咯,和紀大人比起來,那簡直就是螢火之光比之皓月呀。”
紀曉東公公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像是抓住了什麼天大的機會一般,連忙接話道:“哎,董大俠這可就謙虛啦!您瞧瞧咱這督軍司,那可真是前途無量呐,可是皇上身邊的近臣嘞,專門負責監督遠征將領的喲。您想想呀,就算戰敗了,咱督軍司的監軍那也是沒責任的呀,可要是戰勝了呢,監軍那可是和最高統帥有著同等功績的喲,這等好事兒,打著燈籠都難找呀!而且呀,這督軍司可不用淨身的呢,多劃算呐,您就彆猶豫啦,加入咱督軍司唄。”
董碧海心裡“咯噔”一下,他深知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雖說這督軍司看似好處多多,但自己可有著不能言說的秘密呀。那宋任晟冒充自己的事兒,萬一要是在這過程中暴露了,那可就全完了。他在心裡快速地盤算著,臉上卻不動聲色,隻是微微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地說道:“公公,您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可您也知道,那戰場形勢瞬息萬變,指揮戰鬥可不是鬨著玩兒的事兒。就拿您即將鎮守的和司馬王朝交界的防線來說吧,那裡既有陸地相連,又有漫長的海岸線,作戰環境複雜得很呐,各種狀況層出不窮,一個應對不好,那可就是萬劫不複的局麵呀。我這兩下子,哪能和那些真正擅長指揮作戰的將領相比呢?我呀,真不是那塊料,要是硬著頭皮上了,說不定還會壞了大事兒嘞。”
說到這兒,董碧海頓了頓,偷偷瞄了一眼紀曉東公公,見他似乎還不死心,正準備繼續勸說,董碧海趕忙又接著說道:“況且,我如今身在飛仙公府,那可是承蒙飛仙公宋欣瞳國公爺的厚愛與信任呀,我這一舉一動可都得先請示國公爺才行呐。這事兒如此重大,關乎著諸多方麵,我可不敢擅自做主呀,萬一要是不合公爺的心意,那我可就罪過滔天了。所以呀,公公,您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還得先等我向飛仙公宋欣瞳國公爺請示過後,看看國公爺是個什麼意思,我才能給您個準話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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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董碧海再次拱了拱手,臉上帶著幾分歉意,腳下卻加快了步伐,匆匆忙忙地就往彆處走去,隻留下紀曉東公公在原地一臉悻悻的模樣,那原本堆滿笑容的臉此刻垮了下來,嘴裡還嘟囔著:“哼,不識好歹的家夥,這麼好的機會都不懂得把握,真是可惜了咯。”
而董碧海呢,一邊快步走著,一邊在心裡暗自慶幸自己總算是暫時擺脫了這難纏的紀曉東公公。同時,他也在心裡琢磨著,這事兒得趕緊去和宋欣瞳公爺好好說一說,畢竟這關係到的可不僅僅是自己能不能加入督軍司的問題,還牽扯到那不能暴露的秘密呀,可千萬不能出了岔子。
而此時的宋欣瞳呢,正被大葉皇帝葉樸凡叫去了書房敘舊。這書房本是飛仙公府的一處靜謐之所,平日裡宋欣瞳也常在這兒處理些事務,可如今被葉樸凡直接征用了,倒顯得有些陌生起來。
葉樸凡坐在書房的書桌後,那書桌寬大而厚重,上麵擺放著各種文房四寶,還有一些機密的電報和卷宗。他身後的書架上擺滿了各類書籍,散發著淡淡的墨香。
葉樸凡揮了揮手,讓大內供奉清空了周邊閒雜人等,隻留宋欣瞳一人在書房裡。那幾個大內供奉動作迅速而又無聲,不一會兒,書房裡便隻剩下了葉樸凡和宋欣瞳兩人,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葉樸凡目光深邃地看著宋欣瞳,緩緩開口問道:“宋愛卿,宋任晟將軍可有遺願未了?”
宋欣瞳心裡“咯噔”一下,瞬間明白這葉樸凡的心思,這是想知道宋任晟有沒有把他曾是宋家暗宗朱雀一脈人員的消息告訴她呀。宋欣瞳心裡暗自琢磨:哼,這老狐狸,若是我敢說知道了這事兒,他百分之百會殺我滅口的,可不能著了他的道兒。
於是,宋欣瞳立馬裝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眼眶泛紅,聲音帶著些許哽咽地說道:“微臣最後一次見宋任晟,他隻是虛弱的對我救回他的性命表示感謝,誰知一麵之後,竟是永彆,天妒英才啊,嗚嗚……”說著,還真擠出了幾滴眼淚,那演技可謂是相當精湛。
葉樸凡見狀,遞過去一塊手帕,假惺惺地說道:“宋愛卿,節哀順變。朕這次前來是有大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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