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土石封堵加上烈火焚燒,足以給穀內的敵人造成毀滅性的打擊。而穀外的敵人,想要挖開被精心設計過的滑坡土石,至少需要一兩個時辰。等他們挖開的時候,穀內恐怕早就變成一片焦黑的廢墟了。
“不過,此地不宜久留。”宋欣瞳知道,雖然計劃成功了,但危險並未解除。穀外還有近萬的狼狽族大軍,他們在發現主帥被殲後,必然會瘋狂地搜山報複。她沒有絲毫留戀,看了一眼下方已經徹底淪為火海的葫蘆穀,轉身,毫不猶豫地朝著來時的路——那個她之前藏身的臨時山洞,撒丫子狂奔!
她的身影,如同暗夜中的鬼魅,迅速消失在茂密的叢林之中。隻留下身後,那片燃燒著熊熊怒火與罪惡的葫蘆穀煉獄,以及穀外傳來的、如同受傷野獸般絕望而憤怒的咆哮……她的第一戰,以一種近乎完美的方式,落下了帷幕。而她在這個亂世的“遊戲”,才剛剛開始。
當清晨的第一縷曦光,如同害羞的少女般,小心翼翼地穿過洞口藤蔓的縫隙,灑進幽深的山洞時,宋欣瞳正從一片空靈的冥想狀態中緩緩蘇醒。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隨即睜開了雙眼。經過一夜的休息和冥想,那雙原本屬於小女孩的眼睛,此刻顯得格外清澈明亮,仿佛蘊藏著一泓秋水,深邃而平靜。
“唔……”宋欣瞳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骨骼與關節發出一連串輕微的“劈啪”聲,像是久未潤滑的機器重新運轉。她活動了一下略顯酸軟的筋骨,感受著身體內部那股微弱卻真實存在的力量流動,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這具身體雖然底子差了點,但勝在年輕,恢複力強,而且似乎還有那麼點修煉的天賦。”她暗自點頭,“半晚的冥想,雖然沒能凝聚出多少魂力,但至少讓我對這具身體的掌控力強了不少,後腦勺的傷口也開始愈合了。”
她沒有立刻起身去打開洞門。經曆了昨晚那場驚心動魄的“葫蘆穀燒烤盛宴”,她深知此刻外麵絕不安全。
“那些狼狽族的蠢貨,丟了主帥和精銳,肯定氣得嗷嗷叫,不把石龜山翻個底朝天是不會罷休的。”宋欣瞳走到洞口,透過預留的狹小觀察縫隙,警惕地向外張望。外麵依舊是茂密的叢林,晨霧彌漫,寂靜無聲,但她知道,這份寂靜之下,可能潛藏著無數雙搜尋的眼睛和鼻子——尤其是那些嗅覺靈敏得可怕的巨狼。
“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宋欣瞳雖然不是君子,但也絕對不當出頭鳥。反正山洞裡還有不少紅薯和山藥,省著點吃,躲上幾天不成問題。正好利用這段時間,好好熟悉一下這具身體,把基本功打紮實了。”
她清點了一下自己的“餘糧”——幾個紅薯,幾根山藥,都是那天從菜地裡刨出來的。雖然不多,但對於她現在這具小身板的食量來說,堅持個兩三天還是綽綽有餘。
打定主意,宋欣瞳便不再猶豫,開始了她在這個世界的第一次“閉關修煉”。她先是活動開全身的筋骨,做了一套簡單的熱身運動。然後,她深吸一口氣,眼神一凝,身形陡然一動,開始在狹小的山洞內演練起一套身法。
這套身法名為“逍遙遊龍步”,是她本體記憶中一套極為精妙的身法。此刻,她以一個七八歲小女孩的身軀演練出來,雖然力量不足,氣勢全無,但那步法的精髓——靈動、飄逸、變幻莫測,卻被她演繹得有模有樣。
隻見她的身影在山洞內快速穿梭,時而如清風拂柳,輕盈飄忽;時而如靈蛇吐信,迅捷詭異;時而又腳步交錯,身形變幻,讓人難以捕捉其確切位置。她的腳尖在凹凸不平的地麵上輕點,每一步都恰到好處,避開了尖銳的石頭和突出的岩塊,仿佛在平地上跳舞一般。
“呼……還是太弱了。”一套步法演練下來,宋欣瞳已經微微氣喘,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這身體的體力和柔韌性,簡直是‘戰五渣’水平。看來,體能訓練也得提上日程了。”
她沒有氣餒,稍作休息,便拿起了那根陪伴她一路走來的、相對粗壯的樹枝充當“長槍”,開始演練“宋家十三槍”。
這套槍法,並非什麼驚天動地的神功秘籍,而是一套注重基礎、招式精妙、實戰性極強的槍法。此刻,宋欣瞳手持“木槍”,凝神靜氣,槍尖斜指地麵。“喝!”一聲輕喝,她的身形猛然前刺,槍尖帶著破空之聲,直取前方一塊虛擬的目標岩石。緊接著,攔、拿、紮、劈、崩、點、撥……一招一式,沉穩有力,雖然因為身體限製,威力不大,但槍招之間的轉換銜接,卻流暢自然,隱隱透出一股大家風範。
她時而如猛虎下山,氣勢洶洶;時而如靈猴戲耍,巧妙靈動。小小的山洞內,仿佛成了她的演武場,木槍揮舞帶起的風聲,讓原本寂靜的山洞多了幾分肅殺之氣。
“槍法之道,在於意,而不在於力。”宋欣瞳一邊演練,一邊在心中感悟,“以我現在的力量,硬拚肯定不行,隻能靠技巧,靠時機,一擊製敵,或者……跑路。”想到跑路,她不禁莞爾,覺得自己越來越有“苟道”的潛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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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練完槍法,她又盤膝坐地,再次進入了“空靈冥想”的狀態。這是她恢複魂力、感知天地靈氣的主要方法。她閉上眼睛,摒除雜念,心神沉入一片空明之中,如同海綿吸水一般,緩慢而執著地吸收著天地間遊離的稀薄能量,嘗試著凝聚屬於自己的第一縷魂力。
時間,就在這單調而充實的修煉中,悄然流逝。宋欣瞳在山洞裡這一躲,便是整整三天。
這三天裡,她每天除了少量進食紅薯山藥維持體力外,其餘時間幾乎全部投入到了修煉之中——演練步法,揮舞木槍,靜心冥想。她就像一塊乾涸的海綿,瘋狂地吸收著一切能夠讓自己變強的知識和能量。
山洞外,偶爾會傳來隱約的狼嚎聲和呼喊聲,證明著狼狽族的搜山行動一直在持續。但幸運的是,宋欣瞳選擇的這個山洞位置極為隱蔽,加上她事先做了充分的偽裝,那些搜尋的狼騎兵始終沒有發現她的蹤跡。
當然,這也得益於石龜山本身的“凶險”。
正如宋欣瞳所料,在發現太子和精銳將領們葬身火海,葫蘆穀變成一片焦土之後,幸存的狼狽族將領們徹底慌了神。太子殿下,那可是狼國皇帝最疼愛的兒子,未來的儲君!如今死在了石龜山,他們這些手下,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賠的!為了找回“凶手”,也為了給自己贖罪,幸存的最高將領——一名獨眼狼將,當即下令,派遣了足足六千名精銳的巨狼騎兵,進入石龜山進行地毯式搜索!他們發誓要找到那個膽大包天的“凶手”,將其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然而,石龜山,卻給了這些不可一世的狼騎兵一個慘痛的教訓。
六千名精銳狼騎兵,如同黑色的潮水湧入石龜山。他們本以為憑借著人數優勢和巨狼的凶猛,很快就能揪出凶手。但他們顯然低估了這座大山的“脾氣”。
石龜山,並非浪得虛名。
很快,悲劇開始上演。一些小隊,貪功冒進,闖入了村民們世代敬畏的“絕地”——有的掉進了看似平坦草地下方的無底沼澤,掙紮著被泥漿吞噬,連呼救都來不及;有的誤入了瘴氣彌漫的山穀,吸入毒氣後輕則昏迷,重則直接毒發身亡,無聲無息地倒在地上,成為了山中毒蟲的美餐;還有的,則在追逐獵物時,不小心觸動了村民們布下的、用來捕捉大型野獸的連環陷阱,非死即傷。
更不用說那些潛伏在密林深處的“原住民”了——饑餓的狗熊,狡猾的狼群,劇毒的烙鐵頭蛇,色彩斑斕的箭蛙,還有那些神出鬼沒的蠍子和蜈蚣……這些,都成了狼騎兵們的噩夢。
他們騎著巨狼,在平原上或許是所向披靡的勇士,但在地形複雜、危機四伏的石龜山原始叢林裡,卻處處受製。巨狼的體型優勢變成了劣勢,根本無法在茂密的林間快速穿梭。
慘叫聲,呼救聲,兵器碰撞聲,巨狼的悲鳴聲……在石龜山的各個角落此起彼伏,卻又很快歸於沉寂。
三天兩夜的瘋狂搜索,對於狼狽族狼騎兵來說,簡直是一場揮之不去的噩夢。他們彆說找到“凶手”了,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到,反而損兵折將,傷亡慘重。當最後一批失魂落魄、傷痕累累的狼騎兵掙紮著逃出石龜山,回到石龜山外大營時,清點人數,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六千精銳,活著回來的,竟然不足一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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