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白駒過隙,在車輪滾滾中悄然流逝。宋欣瞳,如今焦玉凰口中的“小丫頭”,開始了跟隨焦玉凰跑長途貨運的生活。對於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嬰兒來說,這樣的生活無疑是顛簸而艱苦的,但對宋欣瞳而言,卻是難得的體驗和觀察機會。
焦玉凰的工作異常繁忙,一些遠距離的訂單,往往需要三四天才能送達目的地。駕駛室便是她們臨時的家。焦玉凰開大卡車的時候,會將宋欣瞳放在副駕駛位上,用安全帶和柔軟的靠墊將她固定好,確保萬無一失。宋欣瞳則乖乖地坐在那裡,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窗外飛速掠過的風景,感受著卡車的顛簸,聽著焦玉凰偶爾哼唱的、帶著淡淡憂傷的歌曲。
下班後,焦玉凰便會將宋欣瞳緊緊抱在懷裡,無論是吃飯、休息,還是與人交談。讓焦玉凰頗感神奇的是,這個撿來的女兒似乎格外懂事,從不無故哭鬨。餓了、困了,或者需要方便的時候,都會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用特殊的語調提醒她。這讓焦玉凰省了不少心,也愈發疼愛這個“天降”的小寶貝。
宋欣瞳則利用這段時間,快速熟悉著這個世界的語言、文字和基本常識。她如同一塊海綿,瘋狂吸收著焦玉凰無意中透露的各種信息,對這個名為“大舜王朝”的時代,有了更清晰的認知。這是一個科技水平大致相當於進入現代化了,但社會結構卻保留著許多封建殘餘,和其他幾個王朝征戰不休的世界。
轉眼間,三個月過去了。
在充足的營養和宋欣瞳靈魂力量的滋養下,這具身體成長得很快。她終於能夠擺脫嬰兒的束縛,自由行動,蹣跚學步,並且能夠清晰地發音說話了。
“媽媽。”當她第一次清晰地喊出這兩個字時,焦玉凰激動得熱淚盈眶,抱著她親了又親。
宋欣瞳知道,是時候解決自己的“後顧之憂”了。
這天夜裡,萬籟俱寂。焦玉凰經過一天的奔波,早已疲憊不堪,睡得很沉。宋欣瞳悄悄爬下床,赤著小腳,走到房間的角落。
她閉上眼睛,調動起靈魂深處屬於宋家傳承的“天醫”知識。雖然無法動用宇宙法則,但一些基於人體經絡、氣血運行的點穴、推拿之術,她還是能夠施展的。
她伸出小小的手指,精準地找到了幾處關鍵穴位,輕輕點下。一股微弱但精純的生命能量,隨著她的指尖注入體內,引導著這具身體自身的修複潛能。嬰兒的身體,本就擁有著強大的自我修複能力。在天醫神術的引導下,這股潛能被徹底激發出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當宋欣瞳再次醒來時,隻覺得神清氣爽,胸口那股一直隱隱存在的憋悶感消失無蹤。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心臟在有力而平穩地跳動著,每一次跳動,都將充滿活力的血液輸送到身體的各個角落。困擾這具身體的先天心臟病,徹底痊愈了!
解決了健康問題,宋欣瞳開始了真正的修煉。她選擇了兩套頂尖的武學功法:《逍遙遊龍步》和《大無相功》。前者是精妙絕倫的身法,後者則是包羅萬象、兼容性極強的內功心法。同時,她也開始修煉一門基礎的魂力冥想術,鍛煉和壯大自己的靈魂力量。
她的修煉,都是在暗中進行的。白天,她依舊是那個乖巧懂事的小“小丫頭”;夜晚,當焦玉凰熟睡後,她便會利用一切時間,刻苦修煉。掌控者的靈魂,學習這些凡俗武學,簡直是易如反掌。進步之快,堪稱一日千裡。
她沒想到的是,自己的修煉成果,這麼快就要派上用場了。
這天,焦玉凰接到公司的一個新任務:給位於湘南城的某航空基地,運送一批特製的牛肉罐頭。這批貨比較重要,罐頭廠特意派了一個名叫李政的年輕小夥子隨行押車。
李政,二十出頭,眉清目秀,有些靦腆,對駕駛技術很感興趣,一路上不停地向焦玉凰請教。焦玉凰也不藏私,耐心地指點著。宋欣瞳則坐在副駕駛位上,安靜地聽著,偶爾插上一兩句“童言無忌”的話,逗得兩人哈哈大笑。
大卡車一路向南,駛入了開涼縣地界。
越往深處走,路況越發糟糕,周圍的環境也變得荒涼起來。崇山峻嶺,道路崎嶇,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彪悍而壓抑的氣息。
“焦姐,這開涼縣……可不太平啊。”李政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有些緊張地說道。
焦玉凰也是麵色凝重:“哦?怎麼個不太平法?我是第一次跑這條線。”
李政壓低聲音道:“我聽我們廠的老司機說,這裡的民風特彆彪悍,山高皇帝遠的。經常有山民拿著砍刀、獵槍什麼的,在半路攔路收‘買路錢’,美其名曰‘保護費’。更有甚者,還會強搶民女……朝廷也圍剿過好多次,但都沒用。官兵來了,他們就跑進深山老林裡躲貓貓,官兵一走,立馬又出來作惡。這裡的縣令,據說都沒人敢當,常年空缺,簡直就是個‘法外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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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玉凰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她握緊了方向盤,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宋欣瞳也微微眯起了眼睛。山匪?這倒是有趣。正好可以試試她這三個月修煉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