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將畫像和一張寫著宋欣瞳基本信息如年齡、就讀學院、班級等)的紙條,交給了自己的心腹小廝,低聲吩咐道:“把這個送到官技坊王管事手上,就說……是我父親要的。讓他‘不經意’間,將這畫像和信息,掉到那些平日裡最好漁色、尤其偏愛……年幼女童的王公貴族家中的紈絝子弟麵前。”
小廝領命而去。慕容雨站在窗前,望著遠方,嘴角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他要借那些無法無天的權貴子弟之手,將宋欣瞳擄走。一旦落入那些人手中,宋欣瞳即便不死,也會受儘屈辱,身敗名裂,自然再無資格與她競爭。而這一切,又與他慕容雨毫無直接關聯,可謂是萬全之策。
三位朝廷高官的嫡係子嗣,各懷鬼胎,三條陰狠毒辣的計策,如同三張無形的大網,悄無聲息地朝著那個看似弱小的女童——宋欣瞳,籠罩而去。
宋欣瞳對於即將到來的危險,並非一無所知。她不僅聽力過人,感知也異於常人。這幾日,她明顯感覺到有人在暗中窺視自己。她不動聲色,如同往常一般上課、吃飯、去圖書館,隻是暗地裡,早已做好了萬全準備。
她住的宿舍,是學院最老舊的四號樓404房間。這棟樓因為年代久遠,設施陳舊,再加上曾經發生過一些不好的傳聞,被學生們戲稱為“鬼樓”,404房間更是被傳為“鬼屋”。當初柳如霧為了打壓庶出的姐妹柳如煙,便設計將她安排進了這間“鬼屋”。隻是柳如煙也非善茬,在鬼屋也能活下來。宋欣瞳對此毫不在意,這僻靜的環境,正合她意。
三天後的夜晚,月黑風高。一道黑影如同狸貓般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大舜皇家技術學院,避開巡邏的護衛,幾個起落,便來到了四號樓樓下。正是柳如霧請來的“萬花蜂”丁蕭瑟。
丁蕭瑟一身夜行衣,臉上蒙著黑布,隻露出一雙閃爍著淫邪與貪婪光芒的眼睛。他早已打探清楚,宋欣瞳就住在四樓的404房間。他深吸一口氣,運起輕功,如同壁虎遊牆一般,悄無聲息地攀上了四樓,來到404房間的窗外。
窗戶沒有上鎖,隻是虛掩著。丁蕭瑟心中暗喜,這小丫頭果然毫無防備。他輕輕推開一條縫隙,借著微弱的月光,看清了房間內的景象。房間陳設簡單,一張木板床,一張書桌,一把椅子,桌上還放著幾本書。而那個目標——宋欣瞳,正坐在書桌前,似乎在燈下看書。
“真是天助我也!”丁蕭瑟心中冷笑,猛地推開窗戶,如同離弦之箭般竄了進去,手中寒光一閃,一把淬了迷藥的匕首直刺宋欣瞳後心!他自信憑借自己的身手,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簡直易如反掌。
然而,就在他匕首即將及身的刹那,原本低頭看書的宋欣瞳卻如同背後長了眼睛一般,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避開了這致命一擊。
“嗯?”丁蕭瑟一愣,這小丫頭的反應速度,怎麼如此之快?
不等他回過神來,宋欣瞳已經轉過身,小小的身影站在那裡,臉上沒有絲毫驚慌,反而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那雙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如同星辰般閃爍。
“閣下深夜造訪,不知有何貴乾?”宋欣瞳的聲音清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丁蕭瑟見一擊不中,心中驚疑不定,但他畢竟是經驗豐富的慣犯,立刻再次撲上,拳腳齊出,招招狠辣,直取宋欣瞳要害。他不信一個小丫頭能翻起什麼大浪。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徹底顛覆了他的認知。宋欣瞳的身影如同風中柳絮,飄忽不定,丁蕭瑟的拳腳如同打在棉花上,屢屢落空。而每當他舊力已儘、新力未生之際,宋欣瞳的小手便會如同毒蛇出洞般探出,精準地拍打在他身上的某個部位。
“砰!砰!砰!”幾聲悶響過後,丁蕭瑟突然感覺自己渾身一麻,四肢百骸如同被抽走了力氣一般,再也動彈不得,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能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保持著一個滑稽的姿勢僵在原地。
點穴!而且是精準無比的點穴!
宋欣瞳拍了拍手,走到丁蕭瑟麵前,繞著他轉了一圈,如同打量一件貨物。“萬花蜂丁蕭瑟,開元府有名的采花賊,武功不錯,就是腦子不太好使,居然接這種活兒。”
丁蕭瑟心中大駭!她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和外號?
宋欣瞳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想知道我怎麼認出你的?你左耳朵後麵有一顆米粒大小的紅痣,這是你獨有的標記,江湖上稍微有點門路的人都知道。”
她搬過一把椅子坐下,看著動彈不得的丁蕭瑟,聲音依舊清脆,卻帶著一絲寒意:“說吧,是誰派你來的?目的是什麼?”
丁蕭瑟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咬緊牙關,準備頑抗到底。他知道,這種事情一旦招供,背後的人絕不會放過他。
宋欣瞳見狀,也不著急,隻是從書桌上拿起一個小巧的布包,打開,裡麵是一排長短不一、閃著銀光的銀針。“看來,不用點特殊手段,你是不會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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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一根銀針,走到丁蕭瑟麵前,找準他胸口的“膻中穴”,輕輕刺入一分。丁蕭瑟起初還沒什麼感覺,以為隻是普通的針灸。然而,下一刻,一股鑽心刺骨的劇痛猛地從膻中穴爆發開來,如同萬千螞蟻在啃噬他的內臟,又如同烈火在灼燒他的經脈,那痛苦無法形容,讓他恨不得立刻死去。
“呃啊啊啊——!”丁蕭瑟雖然被點了啞穴,無法發出慘叫,但喉嚨裡還是擠出了痛苦的嗚咽聲,額頭上瞬間布滿了豆大的汗珠,臉色慘白如紙。
宋欣瞳麵無表情,又拿起一根銀針,刺入他的“曲池穴”。這一次,痛苦更加劇烈,丁蕭瑟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抽搐起來。
“現在,願意說了嗎?”宋欣瞳拔出銀針,解開了他的啞穴。
“我說!我說!”丁蕭瑟再也無法忍受那種非人的折磨,聲音顫抖,帶著哭腔,“是……是開元府知府柳鎮江大人府上的趙幕僚!是他聯係我的!他給了我一千兩黃金,讓我……讓我抓了你,割掉你的舌頭,挑斷你的手筋,然後把你賣到偏遠山區去!”
“柳鎮江的幕僚?”宋欣瞳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他為何要針對我?”
“我不知道!我隻是拿錢辦事!趙幕僚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丁蕭瑟哭喊道,“女俠饒命!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吧!”
宋欣瞳點點頭,似乎相信了他的話。她再次出手,解開了丁蕭瑟身上的穴道,但隨手又點了他身上的另一個穴位,讓他暫時無法運功,也無法逃脫。“念你還算識相,今日便饒你一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她拿出紙筆,讓丁蕭瑟寫下了一份詳細的供詞,包括趙幕僚如何聯係他、所付報酬、以及計劃如何對宋欣瞳下手等等,最後還按上了手印。
“拿著這份供詞,去開明府衙自首。就說你受趙幕僚指使,意圖不軌,現已幡然醒悟,特來投案。”宋欣瞳冷冷地說道,“記住,隻提趙幕僚,不得牽扯其他人。否則,下次落在我手裡,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丁蕭瑟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拿著供詞跑了。他知道,這份供詞雖然會讓他身陷囹圄,但至少能保住一條命,而且也不會得罪柳知府那樣的大人物。
第二天,丁蕭瑟自首的消息便傳到了柳鎮江的耳朵裡。柳鎮江勃然大怒,立刻召見了趙幕僚。趙幕僚麵不改色,一力承擔了所有罪責,聲稱是自己與宋欣瞳有私怨,才敢瞞著大人,買凶報複,與小姐柳如霧絕無半點關係。為了保全柳家顏麵,也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柳如霧,柳鎮江隻能犧牲趙幕僚,對外宣稱趙幕僚因貪墨被查,畏罪買凶,現已被拿下,秋後問斬。
此事看似就此平息,柳如霧雖然僥幸過關,但也嚇得不輕,心中對宋欣瞳的恨意更添了幾分,卻又不敢再輕易動手,隻能暗地裡咬牙切齒。而柳如煙得知此事後,心中卻是五味雜陳。她本是柳鎮江的庶女,在府中地位尷尬,此次404宿舍之事,正是柳如霧暗中使計,才將她這個“眼中釘”發配到這鬼屋。如今柳如霧雖未受實質懲罰,但也吃了暗虧,柳如煙心中難免有些快意,卻也深知自己人微言輕,不敢表露分毫,隻能將這份複雜的情緒深埋心底,對宋欣瞳的存在,也多了一份莫名的關注。她恨柳如霧入骨,卻也明白,在父親柳鎮江心中,她的分量遠不及嫡出的柳如霧,否則,也不會被如此輕易地犧牲和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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