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欣瞳,為了國家大義,也為了保護身邊的人,坦然接受了征調。柳如煙,被家族算計,無奈卷入這場風波,前途未卜。趙勝男,心係父親安危,主動請纓,奔赴戰場。慕容雪,舍命陪姐妹,義氣使然,選擇了共同麵對未知的凶險。
一刻鐘後,宋欣瞳四人,與其他被征調的教授和學員們一起,背著簡單的行囊,在家人的哭泣聲、同學們的送彆聲中,登上了前往北境前線的兵部專列。
玉凰懸浮車靜靜地停在原地,墨影等護衛麵色凝重地看著專列緩緩駛離,然後迅速通過電話,將這裡的情況彙報給了遠在太瓦城的宋欣瞳養母焦玉凰。
專列的汽笛聲嗚咽著,如同離彆的悲歌,載著一群肩負著特殊使命的學子和教授,朝著戰火紛飛的北境,疾馳而去。
宋欣瞳站在車廂的窗前,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物,小小的臉上沒有絲毫恐懼,隻有一片沉靜。她知道,前方等待她們的,將是血與火的考驗,是生與死的較量。但她更知道,有些責任,必須有人承擔;有些黑暗,必須有人去驅散。
柳如煙依偎在宋欣瞳身邊,眼中雖有恐懼,但更多的是一種破釜沉舟的平靜。或許,離開柳家那個牢籠,去一個全新的、充滿未知的地方,哪怕是戰場,也是一種解脫。
趙勝男緊握著拳頭,目光堅定地望著北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爹,等我!我一定會找到你,和你並肩作戰!
慕容雪雖然嚇得瑟瑟發抖,但看到身邊宋欣瞳沉靜的眼神,柳如煙的平靜,趙勝男的堅定,她也咬緊了牙關,心中暗道:慕容雪,你不能慫!你是好樣的!
四個原本生活軌跡截然不同的少女,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戰爭,命運緊緊地聯係在了一起。她們將在騰龍關,這個北境的生死線上,綻放出怎樣的光芒?又將麵臨怎樣的陰謀與挑戰?
軍用列車發出沉穩而單調的“哐當、哐當”聲,像一頭鋼鐵巨獸,在廣袤的大舜國土上向著西北邊境的咽喉要地——騰龍關,晝夜兼程。車窗外,景物飛速倒退,從繁華的都市景象逐漸過渡到蒼涼的黃土高原,偶有稀疏的植被在風中瑟縮,更添幾分征途的蕭瑟。
軟臥車廂內,空間不算寬敞,卻被收拾得乾淨整潔。宋欣瞳,這位年僅兩歲,卻有著不符合年齡的心智與容貌的女娃,正端坐於下鋪中央,粉雕玉琢的小臉上神情嚴肅,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清澈而深邃,此刻正認真地看著對麵鋪位上的三位室友姐姐。她身上那件略顯寬大的鵝黃色小襖,襯得她愈發嬌小玲瓏,若非親眼所見,誰也不會相信接下來那些話語會出自這樣一個奶娃娃之口。
柳如煙,年方十八,是大舜皇家醫學院外科手術專業的高材生,氣質溫婉嫻靜,此刻正捧著一本厚重的《外科手術學圖譜》,卻有些心不在焉地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秀眉微蹙,顯然是在為即將到來的戰地生涯感到一絲不安。
慕容雪,十七歲,來自將門世家安國公府,卻偏偏對鋼筋水泥和圖紙模型情有獨鐘,考入了皇家技術學院的建築設計專業。她性格爽朗,此刻正百無聊賴地用手指敲打著車窗邊緣,眼神中帶著幾分對未知環境的好奇與躍躍欲試。
趙勝男,十六歲,人如其名,性子潑辣,身手也比一般女孩矯健得多,與宋欣瞳同屬機電工程專業,對各種機械構造有著近乎癡迷的熱愛。她正擺弄著一個從列車零件箱裡“順”來的廢棄齒輪,試圖將其拆解。
車廂內的氣氛有些沉悶,隻有車輪與鐵軌撞擊的永恒韻律。宋欣瞳輕咳一聲,打破了這份寧靜。她的聲音軟糯,帶著孩童特有的稚嫩,卻又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認真:“三位姐姐,我們這趟去的可不是什麼風景勝地,騰龍關那地方,現在可是真刀真槍的戰場。刀劍無眼,一顆流彈不長眼,就能把人小命收走。所以,有些保命的道道,我得跟你們說道說道。”
三人聞言,皆是一愣,齊刷刷地看向這位年僅兩歲,卻語出驚人的四妹。柳如煙放下書,溫柔地笑道:“欣瞳,姐姐知道你聰明,但戰場的事……是不是太危險了?我們會小心的。”她語氣中帶著幾分對小妹妹“人小鬼大”的寵溺。
宋欣瞳卻搖搖頭,小大人似的歎了口氣:“小心?戰場上的‘意外’,可不是‘小心’二字就能完全規避的。姐姐們,你們想想,兩軍對壘,子彈如雨,炮彈橫飛,你不知道危險會從哪個方向來。所以,首先要學會的,就是觀察環境,利用掩護。看到彈坑了嗎?彆猶豫,趕緊跳進去,那是大地母親給你準備的臨時避難所。看到斷牆殘垣了嗎?那是你移動的掩體。記住,永遠不要把自己暴露在開闊地帶,除非你想當活靶子,給敵方狙擊手練練手。”
她一邊說,一邊用小手比劃著,神情嚴肅,那副一本正經的模樣,配上她稚嫩的童音和嬌小的身軀,竟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反差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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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勝男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說小不點,你這都是從哪兒聽來的?說得跟真的似的。難道你以前上過戰場?”
宋欣瞳白了她一眼,奶聲奶氣卻又帶著點不容置疑的威嚴:“三姐,彆笑。我說的每一個字,都可能在未來救你一命。你可以不信,但最好記住。還有,聽到炮彈呼嘯的聲音,要學會判斷它落在哪裡。如果聲音尖銳急促,那說明它離你還遠;如果聲音變得沉悶,甚至感覺地麵都在震動,那趕緊找最堅固的東西躲起來,或者就地臥倒,抱頭蜷縮,減少受彈麵積。記住,是‘抱頭蜷縮’,不是讓你像隻烏龜一樣把肚子露出來!”
慕容雪聽得饒有興致,她本就對結構力學感興趣,宋欣瞳說的“掩體”、“堅固物”,恰好觸動了她的專業神經。“欣瞳,你是說,不同的建築結構,防護能力也不同?”
“二姐冰雪聰明!”宋欣瞳打了個響指,雖然因為手指太小,聲音不太清脆,“沒錯!比如木頭房子,炮彈一來就塌,頂多擋擋流彈。石頭或者鋼筋水泥的工事,防護能力就強多了。這就涉及到一個‘硬度’和‘韌性’的問題。太硬的東西,比如純鋼,炮彈打上去可能直接碎裂,產生的破片更危險;如果是鋼筋混凝土,它有一定的韌性,能吸收衝擊力,防護效果反而更好。這就像做人,不能太剛愎自用,也不能太軟弱可欺,剛柔並濟,才能在複雜環境中立足。”
一番話,不僅講了戰場求生,還引申出為人處世的哲理,讓三位姐姐都暗自心驚。這哪裡是一個兩歲孩童能說出的話?柳如煙看著宋欣瞳那雙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心中那份寵溺漸漸被一種深深的敬佩和一絲難以言喻的憂慮所取代。
“好了,這是通用的保命原則。”宋欣瞳清了清嗓子,開始“因材施教”,“現在,針對姐姐們不同的專業,我們來細化一下。”
她首先看向柳如煙:“大姐,你是外科手術專業,到了騰龍關,十有八九是要去戰地醫院的。那裡可是‘閻王殿’的前廳,傷員多,條件差,缺醫少藥是常態。我教你的,都是保命和救命的真本事。”
柳如煙神色一凜,正色道:“欣瞳,你說,姐姐聽著。”
“戰地救護,時間就是生命,止血是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宋欣瞳伸出自己的小胳膊,指著上麵並不存在的血管,“動脈出血,噴濺狀的,必須立刻止住!普通的壓迫止血可能效果不佳,尤其是在四肢。我教你幾套點穴止血的手法,針對不同部位的動脈。比如這裡,橈動脈,按住了,手腕這裡的出血就能控製……”
她詳細地講解著穴位的位置、按壓的力度和手法,甚至讓柳如煙在自己的小胳膊上進行模擬練習。“記住穴位的感覺,就像你熟悉手術刀的手感一樣。戰場混亂,可能沒有照明,你需要憑手感和經驗。”
接著,宋欣瞳又開始講解血管縫合、神經連接、斷筋連接,甚至接骨和扭傷處理。“大姐,你在學校學的是標準流程,無菌操作,精細縫合。但到了戰地醫院,你可能隻有一塊勉強消毒的破布,一把用火燒過的剪刀,幾針線。環境變了,標準也要變通。”
她皺著小眉頭,努力回憶著那些複雜的醫學知識,用最簡單易懂的語言解釋:“血管縫合,關鍵是對合,內膜要對齊,彆縫到外膜,不然容易形成血栓。神經連接更要小心,那玩意兒比頭發絲粗不了多少,縫錯了,病人的手可能就再也動不了了。接骨,首先要複位,沒錯位才能固定。用夾板,用樹枝,用一切能找到的硬物,固定要牢固,不然骨頭長歪了,以後就是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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