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艦長怒吼著抓起身旁的通訊器。
報告艦長!引擎室遭到不明攻擊!機器人......機器人叛亂了!通訊器裡傳來衛兵的慘叫,隨即被電流聲吞沒。
艦長臉色驟變,一把推開宋欣瞳:該死!他拔出手槍衝向艙門,看好他們!
宋欣瞳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通道儘頭,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她緩緩站起身,拍了拍實驗服上的灰塵,對著隱藏式通訊器輕聲說:計劃順利。老師,該你們登場了。
張雨生教授將最後一個電子脈衝炸彈粘在引擎控製台上,動作比年輕時給初戀寫情書還要小心翼翼。老周在一旁望風,手裡緊緊攥著扳手——這大概是他這輩子拿過的最危險的實驗器材。
好了沒?我這老腰快撐不住了。老周壓低聲音抱怨,眼睛警惕地盯著通道口。
快了快了。張教授按下啟動按鈕,炸彈表麵的指示燈開始閃爍,這可是我用咖啡機改裝的,保證環保無汙染。
就在這時,兩個維修機器人才晃晃悠悠地飄過來。老周緊張得差點把扳手吞下去,卻見張教授突然清了清嗓子,用標準的機械語調說:檢測到故障,需要緊急維修。人類工程師請立刻離開。
那兩個機器人愣了一下,電子眼閃爍著困惑的光芒,似乎在分析這段程序外的指令。就在這短暫的遲疑中,張教授猛地按下引爆器!
刺眼的白光閃過,引擎室的所有電子設備瞬間癱瘓。機器人搖晃兩下,像斷了線的木偶般栽倒在地。
搞定!張教授得意地比了個剪刀手,誰說理論物理學家動手能力差?
老周抹了把冷汗,心臟差點跳出嗓子眼:我的老天爺......下次能不能提前說一聲?
宋欣瞳悠閒地坐在艦長椅上,看著王鐵柱把最後一個衛兵捆成粽子。全息屏幕上,張雨生教授的笑臉正在向她揮手:小李啊,我們已經占領引擎室和武器庫。順便說一句,這艘船的咖啡機真不錯。
乾得漂亮。宋欣瞳調出星圖,指尖在虛擬鍵盤上飛舞,設定航線,目標趙盛極勢力,第三十號殖民星。
王鐵柱湊過來看熱鬨,指著屏幕上的躍遷坐標:去趙盛極那兒?靠譜嗎?我聽說那家夥是個情種,自從老婆死了就跟瘋了似的。
情種才好。宋欣瞳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因為他懂得失去的痛苦。而我們,要給他一個挽回遺憾的機會。她看向舷窗外璀璨的星河,輕聲補充,畢竟,在智慧與情感的天平上,後者往往能撬動更偉大的力量。
丁淼淼端著兩杯熱咖啡飄過來,遞給宋欣瞳一杯:在想什麼?
在想人類和機器的區彆。宋欣瞳接過咖啡,感受著杯壁的溫熱,機器可以計算出最優解,卻永遠無法理解......為什麼有人願意用生命去守護一個注定失敗的理想。她看向丁淼淼,就像何莉莉教授。
丁淼淼的眼中泛起淚光,卻笑著搖了搖頭:莉莉要是知道我們這麼折騰,肯定會罵我們瘋了。她抿了口咖啡,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不過話說回來,你偽造的那些數據,差點連我都騙過了。
過獎。宋欣瞳謙虛地擺擺手,主要是參考了您發表在《星際科技》上的那篇關於暗物質穩定性的論文。
丁淼淼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你這丫頭!連我十年前的黑曆史都挖出來了!
星河流淌,時光扭曲。宋欣瞳站在舷窗前,看著窗外的星辰化作彩色光帶,如同穿越在永恒的夢境。她想起鴻蒙宇宙聯盟的過往,想起那些為守護文明火種而犧牲的同伴,突然明白——智慧的終極形態,從來不是冰冷的計算,而是溫暖的傳承。
在想什麼?王鐵柱不知何時站到她身後,手裡拿著兩包壓縮餅乾,吃點東西吧,到了趙盛極那兒,還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吃飯。
宋欣瞳接過餅乾,輕聲道謝:在想......我們真的能成功嗎?說服三個互相仇恨的軍閥聯手,聽起來就像天方夜譚。
嘿,你可彆忘了。王鐵柱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整齊的白牙,我們有秘密武器。
什麼武器?
王鐵柱指了指實驗室的方向,那裡傳來科學家們熱烈的討論聲,夾雜著張雨生教授爽朗的笑聲:我們有他們。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深邃,知道特戰隊的信條嗎?隻要還有一個人相信希望,戰鬥就不會結束。
宋欣瞳看著他眼中閃爍的光芒,突然笑了:你說得對。她咬了一口餅乾,味道雖然寡淡,卻帶著奇異的安心感,對了,你剛才演得真不錯,差點以為你要真的動手。
王鐵柱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那是,想當年我可是軍校戲劇社的台柱子。他突然壓低聲音,不過說真的,你最後那下抱大腿,看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叫戰術性示弱。宋欣瞳一本正經地糾正,嘴角卻忍不住上揚,對付那種色厲內荏的家夥,這招最管用。
就在這時,躍遷結束的提示音響起。舷窗外,一顆蔚藍色的星球緩緩映入眼簾,那是趙盛極勢力的核心殖民星——第三十號殖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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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著陸。宋欣瞳深吸一口氣,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各位,我們的實驗......開始了。
當那座懸浮於雲海之巔的白色官邸終於完整地映入眼簾時,即便是見慣了星際間奇景的丁淼淼教授,也不禁微微屏住了呼吸,下意識地扶了扶鼻梁上那副見證了無數次星係穿梭的合金眼鏡。
宋欣瞳——此刻她占據的是李雪瑞的身軀和身份,心臟也不合時宜地漏跳了一拍,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這已不是簡單的“宏偉”或“壯觀”所能形容,它更像是一個冰冷而優雅的宣言,用一種近乎藝術的方式,詮釋著“軍閥”二字在這個混亂星際時代所承載的、令人窒息的分量。
腳下的雲層翻湧如凝固的牛奶海,陽光穿透稀薄處,灑下萬道金輝,將整座建築勾勒得如同神話中的浮空島。它並非由粗糙的磚石壘砌,而是由某種閃爍著珍珠母光澤的納米材料與呈現出柔和流線型的記憶合金精密構築而成。這些材料在光線下不斷變換著折射率,時而如融化的鉑金流淌,時而又如最純淨的水晶般剔透,折射出的光芒編織成一片流動的、夢幻般的光暈,將周圍的雲海都染上了瑰麗的色彩。與其說這是一座軍事要塞,不如說它是一座用未來科技雕琢的空中花園,隻是這花園的每一片“花瓣”,都可能蘊含著毀滅的力量。
“我的天……這玩意兒抗打嗎?”隊伍中最年輕的科學家,物理係的範德安,忍不住低聲嘀咕,語氣裡混雜著驚歎與一絲不合時宜的技術宅式好奇。他身旁的生物學家王教授用胳膊肘輕輕撞了他一下,示意他噤聲,但自己眼中也難掩震撼。
與這夢幻建築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那些如同雕塑般矗立在入口處的衛兵。他們身著一塵不染的白色製服,剪裁合體,線條流暢,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卻透著一股低調的奢華。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們身上覆蓋的動力裝甲,並非凱文勢力那種充滿暴力美學、棱角分明的粗獷風格,而是采用了啞光處理,泛著深邃的銀灰色光澤,每一處關節的銜接都精密得如同高級腕表的齒輪,閃爍著“精密”與“致命”的雙重信號。他們站姿筆挺,眼神銳利如鷹隼,卻又不像凱文手下那些眼神裡隻有殺戮和金錢的亡命之徒,他們的目光中帶著職業化的警惕與一種近乎刻板的紀律感。
宋欣瞳悄悄打量著這些衛兵,心中暗自比較。凱文的雇傭軍像一群失控的惡犬,而這裡的衛兵,則更像一把保養得宜、隨時可以出鞘的利劍,冰冷,高效,且被牢牢握在主人手中。
一名看起來像是隊長的衛兵,步伐沉穩地走上前來。他的白色手套纖塵不染,臉上帶著公式化卻又不失禮貌的微笑,聲音通過喉部發聲器,清晰而溫和地傳來:“丁淼淼教授,以及各位遠道而來的客人,下午好。我是趙將軍的衛隊長,陳默。趙將軍已在會客廳恭候多時,請跟我來。”他的目光在眾人臉上一掃而過,既不顯得冒犯,又將每個人的神情儘收眼底。
“有勞陳隊長。”丁淼淼教授微微頷首,保持著學者的從容。
陳默做了個“請”的手勢,側身引導眾人走向那扇仿佛由一整塊巨大水晶雕琢而成的大門。在入口處,另兩名衛兵禮貌但不容置疑地上前:“抱歉,根據規定,所有外來訪客的隨身武器需要暫時交由我們保管,離開時會原物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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