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李拜天帶著林平之重新上到華山思過崖,風清楊與令狐衝已經等待多時。
四人簡單寒暄後,李拜天和風清楊圍坐在石桌旁,這裡早就被林平之擺好了酒菜。而遠處,令狐衝與林平之已經擺好架勢,準備好了比鬥。
李拜天為風清楊斟了一杯酒,試探問道“風前輩,令狐兄弟學了獨孤九劍的幾式?平之的劍法您之前也應該見過,您有幾分把握?”
風清楊不疑有它,飲了一杯後,回道“令狐小子,確實有些悟性,我已將獨孤九劍儘數教與了他。至於幾分勝算,還是要比過才知道。”
李拜天一聽這話,就知道獨孤九劍穩了,隨即不再多說,轉而看向,已經鬥到一起的林平之和令狐衝。
林平之這三日也是在瘋狂修練,他知道李拜天很是看重麵子,所以不想給李拜天丟臉,這三天他每天隻睡一個時辰,其它時間都在融彙學到的五嶽劍法,想要在劍術上更進一步。
兩人此次交手,比之三日前強出了不知道多少。林平之上來就是快劍搶攻,五嶽劍法信手拈來,其中更是夾載著不知名的變化,令狐衝也熟悉這五嶽劍法,但卻沒想到林平之輾轉變化間竟然如此自如,剛剛交手不過十餘招,就被林平之壓入下風。
令狐衝沒想到林平之短短三日時間,就將這五嶽劍法參悟至此,幸得他對這五嶽劍法也是熟悉,本就知道其破綻,再加上獨孤九劍也是以快製慢、料敵機先的主旨,常常後發先至打亂林平之的劍招節奏,隨著漸漸熟悉起林平之的速度,竟然偶爾也能找到機會,反擊幾下。
兩人交手二百餘招後,竟然誰也奈何不了誰,無奈分開,兩人都是劇烈喘息,顯然都是消耗不輕。
李拜天和風清楊卻是看的清楚,兩人都沒有殺氣,每每到關鍵時候,兩人都是默契收手,這樣打下去,就是打到晚上,也沒法分出勝負。
林平之看了眼遠處的李拜天後,轉頭鄭重對著令狐衝道“令狐大哥,不要再手下留情了,今日我們必然要分出勝負的,”
令狐衝肅然道“好”。
兩人說完,又重新撞在一起,剛剛兩人隻是相互拆解劍招,各種招式都是花裡胡哨。此時確是風格一變,兩人招招簡潔,招招不離對方要害,林平之更是邁著一種奇怪的步伐,圍繞在令狐衝身邊,輾轉騰挪間,不僅避開了令狐衝的數次殺招,竟然使其出劍變方向變的無比刁鑽。
風清楊看到如此情形,冷冷的道“好俊的輕功。”
李拜天知道,這話裡是有些嘲諷意味的,兩人約定的是比劍,但現在林平之確是利用絕頂輕功壓製令狐衝,多少有些不地道。但李拜天臉皮甚厚,回道“平之,小小年紀,就有此造詣,也不枉我一番栽培。”潛在意思就是,李平之比令狐衝小了好些歲,本身就不公平。
風清楊聽到此話後,確是沒有再說什麼。
兩人越鬥越狠,漸漸開始收不住手,林平之劍峰一偏砍在令狐衝臂膀上,令狐衝回手一撩給林平之腿上帶來一道血痕,不過百招,兩人全身的鮮血淋漓,卻仍不肯收手。
兩人此時皆已存了死戰之心。林平之感念李拜天的大恩,一心隻想為李拜天奪得那獨孤九劍。而令狐衝,則是不想丟了風太師叔和華山的臉麵,此戰關係華山劍法傳承的秘密,之前他鬥之不過,是因為硬實力上的差距,此時得了獨孤九劍,他必需守住華山的傳承和臉麵。
看到兩人如此,風清楊狠狠皺著眉頭,麵上已經露出了不忍之色,他已經看出,兩人劍法差距不大,如此下去必然是兩敗俱傷之局,就算一方能贏,也必然是慘敗收場。他看向李拜天,看到其依然神態自若,心中不免對其多了幾分輕視,此人鐵石心腸,竟全然不在乎那林小子的死活。
李拜天自然不知道風清楊的想法,他依然看的津津有味,他有信心,兩人隻要不是被當場分屍,他就能救下兩人,所以根本就不擔心兩人出現什麼意外,而是更期待到底誰能站到最後。
場中纏鬥的兩人已殺得眼紅,下手愈發狠辣。林平之劍尖直刺,眼看就要穿透令狐衝的胸膛,而令狐衝劍鋒斜掠,也即將劃破林平之的肚皮。這千鈞一發之際,風清揚再也按捺不住,指尖在桌上一彈,兩隻酒杯如流星般飛射而出,不偏不倚撞在兩柄劍上。杯上裹挾的狂猛內力轟然爆發,兩人隻覺手臂劇痛,不由自主地連退數步,徹底分開。
李拜天目睹此景,見風清揚竟按捺不住出手,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故作不滿地問道:“勝負未分,風前輩,這卻是何意?”
場中令狐衝和林平之也是同時看向風清楊。風清楊沒有找什麼借口,隻是長歎一聲,道“我們輸了。”
令狐衝聽到這話,不是很情願道“風太師叔,我還有再戰之力。”
李拜天聽到如此則是一喜,雖然自己有偷拍設備,但哪有風清楊本人教導獨孤九劍,來的詳細。不說獨孤九劍蘊含的世界本源,李拜天本來就對獨孤九劍,仰慕已久,他還記得他小時候和小夥伴們,耍著木棍,大喊“獨孤九劍”時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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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首先選擇來華山,而沒去離洛陽更近的少林,主要原因就是奔著這獨孤九劍而來。他一直不用武力強取,就是因為太看重這套劍法,所以才想出設計令狐衝和林平之的賭約,複刻令狐衝和田伯光的賭約,逼風清楊這老頭現身,再讓他主動交出獨孤九劍。
“好,風前輩,果然爽快。我先為他們兩人治傷,一會我們再暢飲一番。”李拜天說話間,對著渾身是傷的林平之,就是一指,林平之瞬間就變成了一隻叫著胡亂跑動的綿羊。
風清揚看到如此,頓時雙目圓睜,白須微顫,愣在原地,不知這是什麼妖術?
令狐衝更是驚得連退三步,手中長劍落地,指著綿羊,結巴道“林...林...林兄弟,變..變成了綿羊”
“兩位,不用害怕,這是我的獨特法術,可以幫他恢複傷勢。”李拜天看到兩人如此,知道達到震懾的效果,他怕風清楊和令狐衝不甘心,再弄了什麼幺蛾子,所以出手給威懾下兩人。
不過一分鐘,林平之就重新變回人樣,兩人看到其傷勢全部恢複,身上的傷口都消失不見,嘖嘖稱奇。不過兩人雖見療效神奇,卻仍不免背生寒意,像看魔鬼一樣看著李拜天。
李拜天看到林平之恢複了過來,就準備給令狐衝治療,他抬手指向令狐衝。
令狐衝眼見李拜天又將手指轉向自己,慌忙擺手隻來的及說出個“不”字,就在驚恐的眼神中變成了綿羊,隨後不由自主的“咩”地一聲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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