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冷月高懸,整個清風城籠罩在一片靜謐之中。
沈家。
雕花的窗欞透出幾縷幽藍的月光,灑在青石地麵上,映出幾分冷冽的光輝。
房內,沈清舟盤膝而坐,雙目微閉,呼吸綿長平穩。他的周身縈繞著一層淡淡的靈氣,宛如一層薄霧,隨著他的呼吸流動,時而凝聚,時而散開。
沈清舟的內心一片寧靜,他的意識沉浸在修煉之中,感受著體內靈力的流動。
忽的,他的丹田處莫名出現一股鑽心的疼痛。
這疼痛來得毫無預兆,卻又如此劇烈,猶如一把無形的利刃,在體內攪動,撕裂著他的五臟六腑,甚至要將他的靈魂從肉體中剝離出來。
沈清舟的眉頭緊緊皺起,猛地睜開雙眼,修長的指骨揉著緊蹙的眉心,寬大的袖袍下,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就在他意識逐漸模糊之際,一抹詭異的血色幻象突兀地在他眼前浮現,如夢似幻,既虛幻又異常真實。
一個穿著紅衣的男人緩緩走近,他的麵容模糊不清,唯有那雙眼睛,妖豔中透著淩厲。
男人的步伐輕盈,仿佛踏在虛空之中,每一步都帶著一種詭異的韻律。
“赤夜,好久不見。”紅衣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沈清舟心頭一震,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襲來,他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你是誰?”
紅衣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笑容中似乎隱藏著無數未解之謎,他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同風中飄散的細語:“神器,已經有了兩件,你很快就能出來了。”
“神器?”沈清舟的腦海中浮現出無數疑問,仿佛一張無形的網,將他緊緊纏繞。
他試圖追問,然而話音未落,紅衣男人的身影便如煙霧般消散,隻留下一聲抹詭異的笑。
沈清舟猛地從混沌中驚醒,冷汗早已浸透了他的衣衫,一股刺骨的寒意從心底升起。
房內靜謐無聲,唯有窗外的月光依舊冷冷地灑在地上,那股疼痛的感覺依舊殘留在他的體內。
“赤夜……”他低聲呢喃,聲音在夜風中消散,仿佛帶著某種不可言喻的宿命。
神器?又是什麼?沈清舟的眉頭緊繃,心中隱隱升起不安的預感。
“赤夜”又是誰?
那個紅衣男人為何會喊自己“赤夜”?
站起身,走到窗前,抬頭望向那輪冷月。
“赤夜……神器……”他低聲重複著這兩個詞,心中那股不安的預感愈發強烈。他隱隱感覺到,這兩個詞背後隱藏的,或許是一場足以顛覆自己人生的秘密。
此時,影月宮。
夜天瀾睜開雙眼,妖異的眸子在昏暗的宮殿中如同兩簇幽冷的火焰,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那笑容冰冷而妖豔,仿佛一朵盛開在深淵中的毒花,美麗卻致命。
“嗜殺如麻的幽冥鬼帝赤夜,竟然也會不安?真是可笑。”
第二日,沈家家主沈沐的書房。
“父親。”
沈清舟緩步走入,恭敬地上前請安。
沈沐抬起頭,望著眼前神色嚴謹的長子。
他的長子,自幼天賦出眾,無論是修煉還是處事,都遠超同齡人。他冷靜、沉穩,心思縝密,整個沈家都對他寄予厚望,期待他能帶領家族走向更高的地位,甚至在大陸獨占鼇頭。
“清舟,有事嗎?”沈沐放下手中的書卷,語氣平靜地問道。
“父親,您可知‘神器’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