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的煉丹手法,引起了高台上一人的注意——玉真長老。
他盯著阿瑤,眼中閃過一絲探究之色,心中隱隱泛起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側過頭,他對一旁的萬月長老低聲說道:“師弟,這個叫沈瑤的女弟子,你有沒有覺得她的煉丹手法有點熟悉?”
萬月長老聞言,也仔細打量了阿瑤片刻,隨後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確實,似乎與當年的謝安有幾分相似。”
聽到“謝安”二字,玉真長老的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謝安,這個名字對他來說,既熟悉又遙遠。
萬月長老口中的謝安,便是藥老。
阿瑤的煉丹之術,是藥老教的,當然會讓他們老覺得熟悉。
藥老與玉真長老同出“丹鼎峰”,曾是師兄弟。
當年,藥老的煉丹術驚動了整個宗門,他不僅得到了宗門仙人的讚賞,還多次在煉丹大賽中奪冠。
他的煉丹手法獨特,每一爐丹藥都堪稱完美,甚至有人稱他的丹藥“近乎天道”。
然而,他的光芒也引來了同門的嫉妒,玉真長老便是其中之一。
玉真長老雖然也是一位煉丹高手,但在藥老麵前,他始終覺得自己有所不及。
藥老的天賦與成就,如同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壓在他的心頭,令他既羨慕又無奈。
如今,看到阿瑤的煉丹手法,玉真長老心中那股久違的複雜情緒再次湧上心頭。
可是,謝安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死了。這個沈瑤,不可能與他有關係。
阿瑤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引起了玉真長老的注意,她全神貫注地操控著丹爐中的火焰,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自然,仿佛與丹爐融為一體。
“晴柔,去打探一下這個沈瑤是哪個峰的?”
站在他身後的餘晴柔聞言,立刻恭敬地應了一聲:“是,師父。”
一旁的萬月長老見狀,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師兄,你對這個沈瑤如此感興趣?莫非是想收她為徒?”
他的語氣輕鬆,似乎並不把這件事當作什麼大事,但話中卻帶著一絲調侃的意味。
他的這個師兄,平日裡極少對弟子表現出如此濃厚的興趣,今日卻一反常態,這讓萬月長老感到有些意外。
他心中暗想,引起玉真長老興趣的,或許不僅僅是沈瑤的煉丹手法。
玉真長老點了點頭,“這個叫沈瑤的女弟子,在煉丹上有一定的天賦,她的手法流暢自然,火候掌控得恰到好處,每一處細節都顯得格外用心,而且在藥材的搭配上也有自己的見解。若是好好培養,應該會有一定成就的。”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這樣的人才,若是能加以引導,說不定能成為宗門未來的棟梁之材。”
萬月長老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認同:“確實是個好苗子。”
兩人交談間,餘晴柔回來了,“師父,沈瑤是靈藥峰的內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