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餘暉懶洋洋地灑在季家府邸的朱紅色大門上。
庭院中,季以安哼著小曲,腳步輕快得近乎跳躍般穿過回廊,臉上掛著一貫的玩世不恭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揚,眼眸中閃爍著靈動而狡黠的光芒,渾身散發著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陽光氣息。
他是這府邸中的一縷春風,帶著些許頑皮和不羈,穿梭於雕梁畫棟之間,引得府中的侍女們忍不住偷偷投來愛慕的目光。
“哎,少主今天心情不錯啊!”一名侍女低聲竊語,眼眸中閃爍著傾慕的光芒,偷偷瞧著不遠處哼著小曲的季以安。
“聽說少主今天又惹了麻煩,被城主大人叫回來訓話,沒想到還這麼開心!”另一名侍女捂著嘴,小聲附和,眼神也隨著季以安的身影移動。
季以安一邊走,一邊用手拍打著回廊的欄杆,仿佛在為自己的小曲伴奏。他的心情似乎格外愉快,嘴角的笑意始終未曾褪去。
他今天遇到了一位仙女。
推開書房的門,屋內是一股壓抑的氛圍。
書房內,城主季懷川正坐在書桌前,臉色陰沉如鐵,案桌上的茶水早已沒了熱氣,顯然已經等了許久。
看到自己的兒子,季懷川的怒火瞬間爆發,眼中的火焰仿佛下一秒就要將眼前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兒子燒成灰燼。
“季以安!”
季懷川一聲怒喝,聲音震得書架上的書籍都微微顫動,“你才回來幾天,就給我惹麻煩,嚴沐家裡的人都找上門來了!你瞧瞧你做的好事?”
季以安卻毫不在意,懶洋洋地撇了撇嘴,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理直氣壯地反駁道:“爹,我那是為民除害,伸張正義!嚴沐那人渣欺騙女修,還詆毀我,我不過是小小地教訓了他一下,您怎麼反倒怪起我來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他認為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甚至還帶著幾分得意。
“你……你還敢頂嘴!”
季懷川被兒子的態度氣得臉色漲紅,胸口劇烈起伏,手指顫抖地指著他,額角的青筋隱隱跳動,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開來。
深吸一口氣,季懷川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語氣嚴厲卻帶著一絲無奈:“你是季家的少主,行事怎麼能如此莽撞,做出這等不符合身份的事。就算嚴沐有錯,也輪不到你擅自出手!”
季以安撓了撓頭,心裡想著:就知道教訓我,煩死了。
但嘴上卻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那笑容就像一隻狡猾的小狐狸,帶著幾分天真和狡黠:“爹,您就彆生氣了。您喊我回來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啊?我忙著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眼睛滴溜溜地轉,像個機靈鬼似的偷偷打量著父親的臉色,又一副沒把剛才的爭吵放在心上的樣子。
季懷川瞪了他一眼,強忍著再次爆發的脾氣,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天炎宗傳話過來,讓你回去,說是幾大宗門要聯合組織門下弟子出去試煉。這次試煉對你很重要,彆再給我惹出什麼亂子。”
季以安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他毫不猶豫地應道:“行,過兩天我就回去。”
季懷川卻並不滿意,眉頭一皺,語氣更加嚴厲:“什麼過兩天?你明天就給我回去!”
季以安微微嘟囔了一聲,但也不敢再反駁,隻能無奈地點頭。他心裡清楚,自家老爹一旦板起臉來,自己是絕對占不到便宜的。
很快,他又恢複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眼神中帶著一絲調皮。
“哎呀,爹,您就彆這麼凶嘛,我明天一定乖乖回去,行不?”他故意撒嬌,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季懷川被他氣得又好氣又好笑,無奈地歎道,“你這孩子,什麼時候才能讓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