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沈若初拔高嗓音喝道。
這一聲喊得又急又厲。
她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去,絳紫色的裙擺"嘩啦"一聲在風中翻飛,像朵盛開的毒花般張牙舞爪。
塗著丹蔻的十指張開,硬生生攔住三人去路。
"你身為藥王宗弟子,整日與外人廝混,昨夜還喝得爛醉如泥,還被..."
沈若初說到這裡突然卡住,妝容精致的鵝蛋臉瞬間僵住。
她可是聽說了,昨晚墨子軒居然親自抱著爛醉的沈瑤回了客房!
她嫉妒了。
墨子軒那般清冷矜貴的人,平日裡連她精心設計的偶遇都會被不動聲色地避開。
他怎麼能……他怎麼能抱這個不起眼的丫頭!
"真是丟儘了我們藥王宗的臉!"沈若初強壓下翻湧的嫉恨,刻意揚起下巴,露出修長優雅的頸線。
"也不知道你爹娘是怎麼教的,一點家教都沒有!一家子鄉村野夫。"
語氣裡帶著居高臨下的輕蔑。
她說得義正言辭,眼角眉梢都透著鄙夷,仿佛站在道德製高點審判罪人。
阿瑤原本恬靜的臉色驟然一變。
那雙燦若繁星的雙眸瞬間冷了下來,漆黑的瞳孔裡像是結了一層冰。
垂在身側的雙手微微顫抖,壓抑著怒火。
沈若初一向都囂張,兩人也結下了一些梁子。
阿瑤素來能避則避,不願與她正麵衝突。但今日她竟敢辱及自己的爹娘...
那可是她最珍視的親人。
真是過分。
"沈師姐。"
阿瑤聲音平靜得可怕,"我爹娘如何教導我,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她抬起眼簾,目光如刀般鋒利,一字一頓道:"與其在這裡找彆人麻煩,不如待在屋裡好好修心養性——畢竟修真界的人,可都記著藥王宗出了個心狠手辣的弟子呢。連自己的同門師妹都打傷。"
這話像把帶刺的鞭子狠狠抽在沈若初臉上。
精心描畫的柳葉眉扭曲成猙獰的弧度,塗著口脂的嘴唇氣得直哆嗦。
沈瑤這個死丫頭竟然敢奚落她。
誰給她的膽子。
"你竟敢奚落我,你找死!"
沈若初猛地揚起手,塗著丹蔻的長甲直奔阿瑤臉頰劃去。
這一下要是抓實了,非得留下幾道血痕不可。
阿瑤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她一把扣住沈若初的手腕,腕間佩戴的藍玉鐲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
這一扣力道極大,疼得沈若初倒抽一口冷氣.
"怎麼?"阿瑤眸中寒星點點,"想打我?"
她手上又加了幾分力道,沈若初的腕間立刻浮起一道紅痕。
秦沐顏見狀,立即蹦跳著上前助陣,"就是,阿瑤說的句句在理。"
"某些人重傷同門的事早傳遍修真界了,這才叫真正的沒家教呢!"
她撇撇嘴,露出一個誇張的嫌棄表情,還故意用玉在鼻前扇了扇,好像聞到什麼惡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