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身體不自覺地繃緊。
"妖域。"夜天瀾簡短回答，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她的臉。
"你如何找到我的，又如何知我出了事？"阿瑤虛弱地問道，眉頭不自覺地皺起。
夜天瀾盯著她手腕泛著微光的藍玉鐲，聲音帶著後怕：“感應到它的靈光。找到你時，你墜入寒潭，靈力全失。”
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色。
"發生了什麼？為何會墜崖？靈脈儘斷？"
阿瑤的身體猛地一僵，那些血色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她閉上眼，睫毛瘋狂顫抖，淚水決堤般湧出，順著蒼白的臉頰滾落：“他們都死了，阿爹阿娘死了。青禾村..的人都死了。”
她的聲音破碎不堪，像是被撕裂的風聲，帶著無儘的痛苦與絕望。
夜天瀾聞言，望著少女蒼白流著淚的臉，滿是心疼。
“沈若初...她屠了整個青禾村...殺了我阿爹阿娘..."少女的聲音沙啞破碎，像被割裂的絲綢。
"沈若初？"夜天瀾眯起眼睛，雙瞳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她為何這麼做？"
之前沈若初與血影做交易時，就提到讓血影嫁禍沈瑤是魔族內應的事。
阿瑤沉默不語，蒼白的唇抿成一條直線，像是一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
她想起沈若初那張帶著殘忍笑意的臉，想起阿爹阿娘倒在血泊中的畫麵，胸口頓時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眼眶通紅，像浸在血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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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瀾見她不願多說，也不勉強。"你先好好休息，傷勢太重了。"
說完，他轉身欲走。
"等等！"阿瑤突然出聲叫住他。
她強撐著支起身子，擦去眼角的淚，問道，“夜天瀾，魔族和妖族能輕易攻入藥王宗，你又能順利得到九天神珠...是不是沈若初做了內應？她出賣了藥王宗？”
她的眼中帶著質問。
夜天瀾看著少女眼眸中的質問，燭光在他俊美的臉上投下晦暗不明的陰影，他的眼神深邃如淵："是。"
他坦然承認，"她與魔族的血影做了交易。"
阿瑤定定地看著他，眼中情緒翻湧："所以，沈若初出賣藥王宗的事，你是知道的。知道嗎，因為你...因為魔族...我被沈若初誣陷是魔族的內應，被宗門當作叛徒..."
說到這裡，她突然哽住，喉間像是堵了一團棉花。
"被剔除靈骨...逐出宗門...阿爹阿娘被殺。"最後幾個字輕若蚊吟，卻帶著刻骨銘心的痛楚。
再抬起頭時，她望向夜天瀾的雙眸中，出現了一絲恨意，那目光如同鋒利的冰錐，直刺人心。
夜天瀾看向少女眼中的恨，心口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刀，心疼得厲害。
剔除靈骨——光是想到這四個字，就讓他心如刀絞。
他伸出手，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顫抖，想要撫摸她的臉。
阿瑤偏頭躲開他的觸碰，黑眸中滿是質問："你已經得到了九天神珠。又為什麼要救我？"
夜天瀾的手僵在半空，他俯下身，墨發垂落，在阿瑤耳邊輕聲道："因為我愛你。"
簡單的五個字，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認真。
阿瑤愕然睜大雙眼，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僵在原地。她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更沒想到這個向來冷傲的妖皇會說出愛她。
她的眼中滿是震驚與不可置信，嘴唇微微顫抖，卻說不出一個字。
"好好養傷。"男人的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眼中情意繾綣。
夜天瀾離開後，阿瑤望著手腕上的"寒璃"發呆，眼中的淚水再次無聲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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