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束見何太叔如此激動,眉宇間不禁流露出一絲無奈“何道友,無需激動,”他輕聲安撫道,聲音溫和而沉穩,“確切的消息,我還沒打聽出來,再給我幾日……”
然而,王束的話還未說完,何太叔的身影便如同一陣風,倏忽間已消失在那被夕陽餘暉溫柔包裹的小院裡。
望著空蕩蕩的院落,王束愣神了許久,目光穿過斑駁的樹影,最終落在手中的茶杯上。
他無奈地笑了笑,輕輕端起茶杯,茶香嫋嫋升起,與這清幽的小院景致相得益彰。他喃喃自語道:“道友,如此心急,這可就變成了送上門的一塊肥肉,任人宰割咯……”話語中既有對何太叔的擔憂。
而此時的何太叔,卻已聽不到王束的言語。他心急如焚,腳步匆匆,穿過曲折的小徑,朝著捉妖堂的方向疾行。
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仿佛也在訴說著他內心的焦慮與渴望。
他現在最缺少的便是核心功法,而那本他心心念念的功法,正赫然列在捉妖堂的任務榜單之上。
他如何能不心急?即便知道此行前去,可能會如同一塊肥肉,任人宰割,他也認了。
因為,對於散修而言,功法是自己實力的基礎。
此時,捉刀堂內一間裝飾古樸的廂房內,主事正百無聊賴地翻看著桌上的一疊紙張,那是捉刀堂精心篩選出來的一些散修情報。
而何太叔的名字,赫然在列,猶如一顆璀璨的星辰,在這堆雜亂的情報簿格外顯眼。
主事的目光停留在何太叔的頭像上,有意無意地用手指輕輕撥弄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想不到此人年紀輕輕,便能通過我捉刀堂的層層篩選,當真是年輕有為。不過,說到底也隻是個散修,終究有他的弱點。你,終究逃不過我捉刀堂的網。”
言罷,他嘴角上揚,那種將他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令他欲罷不能。他不禁暗想,果然,來到此地坐上捉刀堂主事的位置,確實令他心情愉悅,不枉費他當初與家族裡的一番鬨騰。
正當他沉浸在自我滿足的思緒中時,堂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眉頭微皺,門突然被推開,隻見何太叔一臉嚴肅地走了進來,朝他行了一禮後,便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緊接著,門口又出現了一名捉刀堂的官吏,他氣喘籲籲地跑到房內,急切地朝主事行了一禮:“堵主事,小人實在攔不住他,這才讓他偷溜進來,請堵主事責罰。”
堵主事隨意地擺了擺手,示意官吏退下,官吏得了指示,連忙行禮告退。待官吏離開後,堵主事迅速將桌上的情報蓋好,斜眼看向何太叔。
隻見何太叔正襟危坐,目光堅定地望著他,仿佛在等待著什麼。堵主事心中暗自揣摩,麵上卻不動聲色地問道:“何道友深夜來訪,不知有何貴乾?”
“自然是為功法之事而來,”何太叔語氣光棍,直接了當地道出了此行目的,“在下一好友打聽到,貴堂有在下所需的功法,因此心急如焚,深夜來訪,打擾了堵主事,還望見諒。”
他心中明白,自己這隻“肥羊”已是捉刀堂砧板上的肉,索性不如自己主動,或許能賣個好價錢。
堵主事聞言,不由得挑了挑眉,目光中帶著幾分詫異,審視著何太叔。何太叔的直截了當,倒讓他一時不知如何接話,氣氛略顯尷尬。
片刻的沉默後,堵主事才緩緩回過神來,目光重新聚焦在何太叔身上,問道:“那不知何道友所需的功法,是哪一本呢?”
麵對堵主事的詢問,何太叔卻並未直接回答,而是直直地看向堵主事,眉頭微皺,似乎在衡量著什麼。“在談論此事之前,”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凝重,“在下想先詢問堵主事,是否知曉在下所鍛造的法器?”
摸了摸蓋上的情報簿,堵主事沉吟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深知何太叔此次來訪並非偶然,而是有備而來,心中已然想通了此中的關節。
於是,堵主事也不再賣關子,直截了當地對何太叔說道:“確有此事。當你的信息送到我麵前時,我便已將你的過往查得一清二楚。”
聞言,何太叔不禁拍了拍腦門,臉上露出一絲懊惱的神色。他心中暗自思量,這件事果然沒有那麼簡單,不可能如此巧合。
他前腳剛剛離開捉妖堂,後腳王束便帶著他渴望已久的情報而來。回想起自己拜托王束打聽消息的日子,不知過了多久,卻偏偏在他離開捉妖堂之後,便有了消息。
這其中的奧秘,隻怕就是眼前這位堵主事所為。想到這裡,何太叔不禁對堵主事多了幾分戒備。
堵主事雙手交疊,臉上洋溢著享受般的神情,注視著何太叔臉上懊惱的神色。他笑眯眯地盯著何太叔,緩緩說道:“道友既然吃下了我不經意間布下的餌料,那就說明這功法對於道友而言,應該是至關重要的。那麼,道友想要兌現這部功法,就需要幫我抓捕二十個通緝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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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何太叔聞言先是一驚,隨後雙手猛地拍在桌子上,大聲駁斥道。
堵主事的提議簡直令他難以置信,這已經不是吃相難看的問題了,而是直接把他當成了囊中之物。他鐵青著臉,直視堵主事,眼神中充滿了惱怒。
堵主事卻顯得不緊不慢,他緩緩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茶香四溢,茶杯上飄蕩著幾縷嫋嫋的茶煙,擋住了他的眼睛。他輕輕抿了一口茶,然後緩緩說道:“道友,這既是我們對你的考驗,也是對你的重視。而且,這件事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此時,何太叔雙拳緊握,青筋暴露,他沒想到堵主事如此精明,自己年輕閱曆淺,竟然輕易地把底牌亮給了彆人,讓彆人抓住了自己的底線。
房間內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二人都沒有說話。
堵主事見狀,知道自己做事做得有點過了,便主動找了個台階下。他微微一笑,說道:“道友,這樣如何?我先把五劍訣的煉氣期法決給你,至於築基期的法決,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何太叔在聽到對方的退讓後,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他靜下心來思考了一番,覺得堵主事的提議還算可行,便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一言為定。”
在得到何太叔的肯定答複後,堵主事從懷中掏出一枚玉簡,輕輕一甩,玉簡便穩穩地落在了何太叔的手中。何太叔迫不及待地將玉簡貼在眉心,瞬間,一股龐大的信息流猶如洪水一般湧入了他的腦海中。
正當何太叔沉迷於法訣之中時,突然感覺身子一輕,緊接著便瞬間飛出了房間,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此時,房間內傳出了堵主事的聲音:“道友還請發下心魔之誓,不要外傳這部功法。”
說完,院內便空蕩蕩的,隻剩下何太叔一人躺在地上。
何太叔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並未多說什麼,便轉身離開了捉刀堂。此時,他聞了聞摸過玉簡的手,發現上麵殘留著一股淡淡的檀香。
他並未在意這股香氣,隻是微微皺了皺眉,便朝著自己的小院走去。他知道,接下來的日子恐怕並不會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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