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我往的激烈較量中,二人的身上漸漸布滿了傷痕,衣衫也逐漸變得殘破不堪,隨風搖曳,如同秋日落葉般脆弱。
汗水與泥土混雜,浸濕了衣襟,更添幾分狼狽。然而,相比之下,雁翎刀客身上的傷勢似乎要輕上一分。
隻見他的外衣在激烈的戰鬥中逐漸撕裂,就像被狂風撕扯的布條一般,在他身上慢慢地散落開來,最終露出了貼身的魚鱗甲。
這魚鱗甲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其上還清晰可見四柄飛劍留下的四道白印,那是之前交鋒中留下的痕跡。
若非有這件堅固的魚鱗甲護身,恐怕雁翎刀客早已被飛劍擊穿身體,命喪當場。
當何太叔看清楚對方身上那閃爍著寒光的魚鱗甲之後,不禁緊皺起了眉頭。
他深知,自己將所有的資源都投入到了五柄飛劍的煉製上,如今手中已經所剩無幾,根本無法再購買如此珍貴的防禦性法器。
這次較量,何太叔明顯感覺吃了暗虧,對方有了這魚鱗甲的防護,自己的攻擊效果大打折扣。
然而,戰鬥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早已沒有了退讓的理由和餘地。何太叔隻能咬緊牙關,繼續全力以赴,希望能在這生死較量中,找到一線生機。
隻見何太叔手持五張鈞力符,眼神淩厲,毫不猶豫地直接丟入地麵,鈞力符觸碰到地表的瞬間,仿佛被無形之力牽引,迅速融入了地底之中。
而就在這一刹那,陣法之內的重力突然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空氣似乎都被這股力量扭曲得產生了輕微的漣漪。
雁翎刀客麵色巨變,他本欲趁何太叔不備給予致命一擊,卻未料到突如其來的巨大重力讓他連手中的刀都難以提起。
他單膝跪地,伴隨著“砰”的一聲,膝蓋重重地撞擊在堅硬的地麵上,巨大的重力壓得他腰都直不起來,汗水順著臉頰滑落,臉色蒼白如紙。
他艱難地抬起頭,目光如炬地望向何太叔,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甘:“小鬼,看來你把我的情報調查得很清楚。”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何太叔喃喃自語,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隨後手中又多出了幾張散發著淡淡寒氣的冰峰符。
他輕輕一揚,冰峰符便如同被無形的力量牽引,隨手丟入了地麵之上,瞬間融入了地麵裡。
隻見原本乾燥的地麵仿佛被一股寒氣侵襲,迅速起了一層薄薄的霜霧,緊接著,寒氣凝聚,地麵慢慢地形成了一層晶瑩剔透的冰層,並逐漸向四周擴散開來。
雁翎刀客拚儘全力想要挪動身體,可巨大的重力如同無形的枷鎖,壓得他連腰都直不起來,隻能無助地趴在地上。
他的雙腳和手中的巨刃逐漸被蔓延而來的冰層凍住,寒意侵骨,連移動的能力都無法做到,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處境越來越糟糕。
“道友,束手就擒吧!”
何太叔的聲音低沉而堅定,雙手緊握長劍,劍尖前突,眼中泛出一絲不容置疑的紅光,麵容變得異常淡漠。
他周身的氣息開始劇烈波動,仿佛有股無形的力量在彙聚,這正是他全力蓄力的前兆,空氣似乎都因這股力量而變得凝重。
雁翎刀客見狀,臉色驟變,他敏銳地嗅到了空氣中彌漫的致命殺機,但為時已晚。
何太叔的蓄力已達頂峰,雙腳猛地發力,腳下的土地因承受不住這股力量而瞬間碎裂,化作一片塵土飛揚。
他如同離弦之箭,帶著排山倒海般的力量,直衝向雁翎刀客,一個淩厲的前突刺直擊其麵門。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致命危險,雁翎刀客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他拚儘全力,雙手緊握巨刃,用儘全身力氣掙脫了寒冰的束縛。
在千鈞一發之際,他勉強將巨刃橫在臉上,擋住了何太叔的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