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著手中那塊散發著淡淡光澤的玉牌,何太叔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思與審視,他緩緩看向跪坐在地的穀梁仙子,語氣中帶著疑惑。
“仙子,這便是你費儘心機,從那個家族中盜取的秘寶嗎?”
穀梁仙子跪坐如鬆,麵對何太叔的質問,她選擇了一種最為直接也最為無聲的抵抗——沉默。
這份沉默,如同寒冬中的堅冰,既冷冽又堅硬,讓一旁的王束看在眼裡,心中焦急萬分。
他蹲下身來,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而富有說服力。
“仙子,你還是招了吧,這樣或許能免去一些不必要的皮肉之苦。再者,你如今已是甕中之鱉,若再堅持不說,一旦被送回那個家族,後果將不堪設想。”
然而,王束的勸說卻讓燕姑吃起醋。她不悅地拉起王束,眼神中滿是不滿神色,顯然不願讓自己的情郎與這位身份成謎的女子有過多的糾葛。
王束的話似乎觸動了穀梁仙子內心的某根弦,她緩緩抬起頭,目光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直視著何太叔,反問道:“奴家說了,你就能放過我嗎?”
何太叔的表情沒有絲毫動搖,他以一種近乎冷漠的語氣回應
“不能,但我可以讓你自裁謝罪,這總好過將你送回那個家族,遭受無儘的折磨。”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顯然,對於穀梁仙子的身份和處境,他早已了如指掌——她是捉刀堂的重刑犯。
這一點,她自己心裡也清楚。在捉刀堂的榜單上,重犯是不可饒恕的,無論是否有罪。
穀梁仙子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可置信的笑容,她的笑聲在空曠的室內回蕩,帶著幾分諷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到最後,她搖了搖頭,目光緊緊鎖定在何太叔身上,仿佛要將他的模樣刻入心底。
“奴家說了也是死,不說也是死,那奴家為什麼要說?”
穀梁仙子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決絕與得意,她已經明白,無論自己如何選擇,都無法逃脫死亡的命運。
於是,她決定將這個秘密永遠埋藏在心底,不讓那些想要利用她的人得逞。
看著穀梁仙子,無論如何都不願將情報說出口,一旁的何太叔顯得異常沉穩,似乎早已料到她的選擇。
而在他身旁的王束,卻是心急如焚,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緊緊盯著穀梁仙子,仿佛要將她內心的想法看穿。
“唉!你怎麼這麼倔呢,說了,至少能免去一頓皮肉之苦。到時候,我們將你的屍首交給那個家族,他們見你已死,也不會對你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情。但如果你活著回到那個家族,他們的刑法,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王束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急切,試圖說服穀梁仙子。
然而,看著自己的情人如此為一個重犯著想,一旁的燕姑頓時不樂意了。
她的眼神凶狠,悄悄在王束的腰間一扭,疼得王束哎喲一聲,差點沒站穩。他扭頭看向一旁滿臉不悅的燕姑,委屈地問道:“你掐我乾嘛?”
“妾身不掐你,難道還繼續看著你為一個不相乾的人出主意嗎?”燕姑不悅地反駁,同時用力拉了拉王束的衣袖,示意他彆再多管閒事。
王束被燕姑這一鬨,頓時有些語塞。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隻能隨便找個理由來搪塞:“這……這不是為了讓何兄弟儘快把事情弄清楚,好交由捉刀堂處理嗎?”
雖然這個理由聽起來有些牽強,但燕姑也無法反駁。隻是,她依舊心情不佳,將頭扭了過去,不再理睬王束。
王束見狀,知道燕姑又開始耍小性子了。他無奈地笑了笑,開始哄起了燕姑:“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錯,我以後不這樣了還不行嗎?”
此時,跪坐在地上的穀梁仙子被王束的一番話點醒了。
她開始思索起來,眼神中閃爍著猶豫的光芒。半刻鐘後,她終於抬起頭,看著王束,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他此言,真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