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旗與將少仁正於一處隱蔽的亂石堆中小憩,享受著難得的閒暇時光。
突然間,一陣隱約的呼喚聲打破了四周的沉寂,那聲音由遠及近,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急切。
兩人相視一眼,心中皆是一凜,隨即循聲望去,隻見牛慧海的身影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他們奔來。
牛慧海遠遠望見二人,臉上不由自主地閃過一抹喜色,宛如在茫茫人海中終於覓得了可以依托的港灣。他毫不猶豫地加快了腳步,幾個起落間,便已來到了亂石堆的上空。
接著,他一個輕盈的躍身,穩穩地落在了何小旗和將少仁的身旁。與此同時,原本懸浮於空中的紅葫蘆緩緩縮小,最終化作一道流光,穩穩地棲於他的腰間。
未等何小旗和將少仁開口詢問,牛慧海便已迫不及待地滔滔不絕起來,語速飛快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述說。
他的聲音中透露著幾分焦灼,顯然此事關係重大。聽完牛慧海的講述,何小旗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他沉思片刻,目光堅定地轉向牛慧海,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決絕:“牛道友,麻煩你再去尋找一下單氏三兄弟,如果……”
說到這裡,何小旗微微一頓,似乎在斟酌著合適的措辭,隨後,他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繼續說道:“將情況如實相告,如果他們不願相助,到時牛道友自行回來便是。”
言罷,他身形一閃,頭也不回地朝著逯穎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隻留下一個堅毅的背影。
牛慧海望著何小旗遠去的身影,嘴巴微張,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低聲嘀咕了幾句:“我都沒答應呢,怎麼就又給我安排上了新任務?”
儘管心中有些許不甘與無奈,但他還是歎了口氣,無奈地架起自己的紅葫蘆,調整方向,朝著南方的天際飛去。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藍天白雲之間,隻留下一陣輕輕的歎息回蕩在空中。
與此同時,刀修在東方向的一處由妖獸屍體堆砌而成的小山上,意外發現了神秘的女劍修。
此刻,即便是殺戮無數的杭斬嶂,也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驚。
隻見一位身著白衣、頭戴鬥笠的神秘女劍修,她的衣物已被鮮血染紅,鬥笠的幕簾也變成了刺目的紅色。
就在杭斬嶂愣神之際,女劍修也回過神來,嗬斥一聲:“誰?”杭斬嶂頓時回過神,嘴巴微張,剛想開口,一把血染的長劍已橫在他的脖間。
那冰冷刺骨的寒意讓杭斬嶂大腦一片空白,他深知這把寶劍定已飲過無數修士和妖獸的鮮血,那刺骨的煞氣令他寒毛豎立。幸虧女劍修並未下死手,否則他此刻早已失去了知覺。
葉翎霜見來人是杭斬嶂,手中的動作一頓,隨後一個漂亮的劍花甩出,將寶劍上的鮮血甩落。接著,她將寶劍收入劍鞘,疑惑地看向杭斬嶂,用她那清冷的嗓音問道:“怎麼是你?難道有結果了?”
一身冷汗涔涔的杭斬嶂,此刻無奈地望向身旁的葉翎霜。
儘管兩人已有一年的相處時光,但杭斬嶂仍舊不喜與葉翎霜單獨相對。他深知,葉翎霜身上那股清冷孤傲的氣質,總讓他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距離感。
杭斬嶂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不適,將事情的始末詳細講述了一遍。
葉翎霜聽後,眉頭微蹙,但很快便釋然,不再多做糾結。她轉而凝視著杭斬嶂,那目光銳利而直接,讓杭斬嶂不禁有些彆扭,下意識地想要避開。
終於,在杭斬嶂即將無法承受這種凝視時,葉翎霜輕輕開口,聲音清冷中帶著一絲歉意:“剛剛實在抱歉,是我過於衝動了。”
言罷,她不再多言,身形微動,一架飛劍自她手中騰空而起,她輕踏其上,禦劍飛行,朝著逯穎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
杭斬嶂被葉翎霜這突如其來的一句道歉說得愣在原地,待他回過神來,葉翎霜的身影已漸行漸遠。
他無奈地笑了笑,心中暗自嘀咕,卻也隻好架起自己的飛劍,緊隨其後,朝著同一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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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何小旗與將少仁已踏入低窪地。眼前的景象早已顛覆了他們最初的想象,天際之上,三道色彩斑斕的光柱如巨柱般貫穿厚重的雲層,彼此交織,形成一幅壯麗的畫卷。
赤焰如同沸騰的熔岩江河,在地麵上肆意奔湧,帶著不容小覷的毀滅之力;冰魄則似月華最純淨的凝結,化作冰川橫亙半空,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意;紫電更是化作萬千雷蛇,在天地間遊走,每一次閃爍都帶著震耳欲聾的轟鳴。
陣法的核心處,繁複的陣紋如同生命的脈絡,自中心向外緩緩輻射,每一道赤紅的光流中都裹挾著細碎的金芒,閃爍著神秘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