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逯穎離開何太叔的小院半月後,何太叔終於將自己的境界徹底鞏固。
他盤膝坐在廂房內,周身靈氣流轉,氣息沉穩而渾厚,仿佛與天地間的靈氣融為一體。緩緩睜開雙眼,他的目光如電,透著一股銳利與堅定。隨後,他的視線落在了廂房中央的黑色劍匣上。
那黑色劍匣靜靜地懸浮在底座之上,匣身上的符文依舊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呼吸一般,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悸的力量。
何太叔神念一動,黑色劍匣便從底座上緩緩飛起,如同一隻靈動的黑鳥,輕盈地來到了他的麵前。劍匣微微顫動,發出低沉的嗡鳴聲,仿佛在回應主人的召喚。
何太叔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黑色劍匣的匣身。觸手冰涼,卻帶著一種奇異的親切感,仿佛這劍匣早已與他心意相通。
他的指尖在符文上緩緩劃過,感受著其中蘊含的強大力量,低聲喃喃自語道:“黃石嶺……可就要靠你們了。”
黑色劍匣似乎聽懂了他的話,匣身微微震動,發出更加清晰的嗡鳴聲,仿佛在肯定他的決心。那嗡鳴聲中帶著一絲興奮與期待,仿佛五柄飛劍早已按捺不住,想要隨主人一同征戰四方。
何太叔輕輕拍了拍背後的黑色劍匣,劍匣仿佛聽懂了他的心意,微微顫動了幾下,隨後漸漸縮小,最終變得不到拇指般大小,如同一隻精巧的黑色小盒。
它輕盈地飛起,化作一道流光,鑽入了何太叔腰間的儲物袋中,消失不見。
何太叔又從儲物袋中取出幾張靈紙,紙張薄如蟬翼,卻隱隱有靈光流轉。
他將靈紙平整地擺放在桌麵上,隨後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隻小巧的玉瓶,瓶中裝著清澈的靈泉水。他輕輕將靈泉水倒入硯台,水珠滴落,發出清脆的聲響。
接著,他取出一塊墨錠,在硯台上緩緩研磨。靈泉水與墨錠交融,瞬間化作濃稠的黑墨,墨香四溢,帶著一絲靈氣的清冽。
何太叔拿起一支毛筆,筆杆上刻著細密的符文,筆尖蘸了蘸硯台中的靈墨,隨後在靈紙上筆走龍蛇,揮灑自如。
他的動作行雲流水,仿佛在書寫一幅玄妙的畫卷。幾番揮毫後,靈紙上浮現出複雜的符文,每一筆都蘊含著靈力的波動。
畫完符文,何太叔單手掐訣,口中低聲念動咒語。隨著咒語的念動,桌上的靈紙微微顫動,仿佛被注入了生命。
片刻之後,靈紙竟自行折疊、收縮,化作幾隻栩栩如生的紙鳥。紙鳥的翅膀輕輕扇動,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它們互相啄了幾下,仿佛在確認彼此的存在,隨後齊齊轉頭,看向何太叔,點了點頭,仿佛在等待他的指令。
何太叔微微一笑,抬手一揮,紙鳥們便振翅高飛,從敞開的窗戶中飛了出去,化作幾道靈光,消失在遠方的天際。他再次揮手,窗戶便“啪”的一聲關得嚴嚴實實,仿佛從未打開過。
做完這些,何太叔整理了一下衣袍,邁步走出了小院。他準備去購買一些丹藥、符紙以及其他保命之物。
無論是王束所說的消息,還是逯穎帶來的情報,都透露出一個殘酷的事實——黃石嶺已經徹徹底底地變成了一個戰場的絞肉機。無數修士在其中廝殺、爭奪,每一天都有生命隕落。
何太叔深知,與其將儲物袋中的靈石儲存下來,不如在前往黃石嶺之前,將這些靈石全部花掉,用來增強自己的實力。畢竟,靈石再多,若是沒有命用,也不過是一堆無用的石頭。
他走在雲淨天關的街道上,四周人來人往,喧囂聲不絕於耳。街道兩旁的店鋪琳琅滿目,有賣丹藥的、賣符籙的、賣法器的,甚至還有專門出售黃石嶺情報的。何太叔的目光在店鋪間遊移,心中盤算著需要購買的東西。
靈紙所化成的小鳥們在空中輕盈地盤旋,翅膀拍打著空氣,發出嘰嘰喳喳的清脆鳴叫,仿佛在交流著什麼。
它們在天空中盤旋了幾圈後,各自認準了方向,隨後四散開來,朝著不同的目的地飛去。其中一隻小鳥穿過喧囂的街市,飛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最終目光落在了酒肆的二樓。
酒肆的二樓,一位性格冷清的女修正獨自坐在窗邊,手中握著一杯酒,目光淡然,仿佛與這喧囂的世界格格不入。
她的容顏清冷如霜,眉宇間透著一絲孤寂與冷漠。五年來,她幾乎將一半的時光都耗費在這酒肆之中,或是在洞府中提升境界、錘煉劍技。
她記得五年前何太叔對他們這些修士所說的話,那些話如同烙印般刻在她的心中,成為她前行的動力。
她的酒杯一次次被斟滿,又一次次被飲儘。酒液滑過喉嚨,帶來一陣陣灼熱,但她的眼神卻始終迷離而空洞。
周圍的客人來來往往,卻沒有人敢對她有半分覬覦之心。
她的惡名早已傳遍附近,五年來,凡是膽敢對她有邪念並付諸行動的人,無論是凡人還是修士,都被她毫不留情地打斷了雙手,扔出了酒肆。她的冷峻與狠厲,早已成為這片區域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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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醉眼朦朧之際,一隻小鳥輕盈地飛到了她的桌麵上,停在了她的酒杯旁。
葉翎霜微微一愣,目光落在小鳥身上。小鳥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注視,輕輕一躍,飛到了她的手臂上,與她四目相對。
那雙靈動的眼睛仿佛在訴說著什麼,片刻之後,小鳥的身體微微一顫,化作了一張靈紙,輕飄飄地落在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