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叔咬牙催動劍訣,五柄本命飛劍在身後結成防禦劍陣。前方地圖顯示葬龍淵就在百裡之外,那裡終年彌漫的毒瘴或許能阻斷追蹤。
他強忍經脈因為法力強行加大輸出而產生的痛苦,將速度又提升三分,劍光劃過天際時,甚至在空中留下一道金色的尾跡。
這場跨越千裡的生死追逐,此刻才真正進入最危險的階段。
當胡煜呈帶著一眾妖將趕到赤岩山脈時,岩窟中隻餘一縷未散的劍氣。玄狐衛首領狐九蹲下身,指尖撚起一撮尚帶餘溫的塵土,臉色凝重:不超過半個時辰,而且...他鼻翼微動,用了丹藥。
胡煜呈聞言身形一晃,連日催動血晶追蹤術已讓他元氣大損。他扶住岩壁才勉強站穩,原本俊秀的狐麵此刻慘白如紙,連耳尖的絨毛都失去了光澤。
大人!狐九連忙攙住他搖搖欲墜的身軀,聲音裡帶著罕見的焦急,您的狐火都快熄滅了,再追下去會傷及本源!
他瞥了眼遠處麵無表情的鐵羽衛,壓低聲音道:黑羽大王那邊自有我家大王周旋,何必...
住口!胡煜呈突然厲聲打斷,從懷中掏出一個青玉瓶。他毫不猶豫地拔開瓶塞,將裡麵五顆回春丹儘數倒入口中。
一聲,玉瓶在他掌心粉碎。隨著藥力化開,胡煜呈蒼白的臉上浮現潮紅,他周身萎靡的狐火卻驟然暴漲,甚至比全盛時期還要熾烈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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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推開狐九,再次祭出血色晶石。晶石表麵裂痕更深了,卻依然忠實地指向東南方向。胡煜呈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晶石上,晶石頓時發出刺目的血光。
狐九看著胡煜呈近乎瘋魔的模樣,暗自歎息。他比誰都清楚,胡煜呈如此執著並非全因黑羽妖王的威脅——他想得到大王的青睞。
鐵羽衛們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為首的鷹麵男子甚至露出一絲譏諷的冷笑——他們接到的密令本就是見機行事。若真追到兩族交界處,第一個撤退的必定是他們。
胡煜呈化作一道血色狐火衝天而起,所過之處連空氣都被灼燒得扭曲。狐九無奈地揮了揮手,帶著其餘妖將緊隨其後。
遠在千裡外的何太叔並不知道,自己正被一個不要命的瘋子追殺。
四十五個晝夜的生死追逐,讓何太叔的身心都已瀕臨極限。每當他稍作停歇,胸口的玉盒便會發出刺耳的嗡鳴——那是蠱蟲,在瘋狂示警。
這隻以精血喂養的異蟲對殺意極為敏感,此刻正不斷用尖銳的足肢抓撓玉盒內壁,提醒主人追兵又至。
陰魂不散...何太叔抹去嘴角的血沫,第無數次催動飛劍。
這一個月來,他輾轉三萬裡,穿越七處險地,卻始終甩不掉身後如附骨之疽的追兵。
此刻他暫歇的這座無名山峰,已是人族疆域外圍的最後屏障。
山下雲海翻騰處,隱約可見天塹關的輪廓。何太叔展開地圖,指尖在代表安全區域的青色區域上摩挲——隻要再向南繞過鬼哭淵,就能徹底脫離妖族活動範圍。
至少還要數月...他苦笑著收起地圖。這個路線雖然遙遠,卻能避開所有已知的妖族哨所。
正當他準備取出靈石恢複真元時,玉盒突然劇烈震動起來,蠱蟲發出的嗡鳴聲幾乎刺破耳膜。
何太叔猛地抬頭,隻見天際線處有血色狐火明滅。他不由露出一絲疲憊的冷笑:真難纏!
本命飛劍應召而出時,劍身已不複往日清光。連續月餘的逃亡讓這柄伴隨他三十年的靈劍也黯淡無光。
何太叔輕撫劍脊,突然咬破手指在劍身上畫下一道血符:老夥計,再撐一程。劍鳴如龍吟,載著他衝入雲海。往下方山巒間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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