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掐訣,周身泛起一層淡青色的護體靈光,將幾隻突襲至身前的妖蟲震碎。借著這股反衝之力,他猛地加速,朝著礦脈深處那道幽藍的靈光疾馳而去。
然而真正的危機才剛剛開始——
身後傳來沉悶的水流震蕩,那頭築基期的章魚妖獸已然追至。它龐大的身軀攪動海水,八條布滿吸盤的觸手舒展開來,竟比礦脈的洞口還要寬上三分。
食鐵妖蟲頓時如聞到了血腥的鯊魚,鋪天蓋地地朝這頭龐然大物湧去。
嗤——
鋒利的蟲顎撕開章魚的表皮,暗藍色的血液在海水裡暈染開來。
起初章魚妖獸還不以為意,粗壯的觸手隨意一掃,便有上百隻妖蟲被碾成齏粉。
但很快它就發現,這些渺小的蟲子竟比想象中難纏百倍——每一滴飄散的血液都會引來更多瘋狂的蟲群,它們悍不畏死地鑽進傷口,開始從內部啃噬它的血肉。
吼!!
章魚妖獸發出痛苦的嘶鳴,八條觸手瘋狂舞動,在海底掀起狂暴的暗流。
它猩紅的複眼始終鎖定著前方那個渺小的人類,即便在蟲群的圍攻下,仍執拗地向前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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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觸手揮擊,都有成片的妖蟲化作碎屑;但每前進一丈,它身上就會多出數十道猙獰的傷口。
刀疤臉修士回頭瞥見這一幕,瞳孔微縮。海水中彌漫的血腥味越來越濃,那些被碾碎的妖蟲殘骸竟像活物般蠕動著,重新聚集成新的蟲群。
整座礦脈仿佛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血肉磨盤,而那頭築基期的妖獸,正在用自己的生命為他開辟出一條血路。
好一個借刀殺人之計...他握緊懷中的靈珠,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既然如此,就彆怪我禍水東引了。說罷身形一轉,朝著礦脈最深處那道忽明忽暗的靈光疾射而去。
何太叔腳踏三尺金劍,淩波立於礦脈山尖之上。
海風拂動他玄青色的道袍,獵獵作響。
他微微俯身,清澈的海水在他腳下化作一麵天然的窺鏡——數十丈深的海底戰場清晰可見:那頭築基期的章魚妖獸正如困獸般掙紮,八條擎天巨柱般的觸手每一次拍擊,都會在海底掀起狂暴的暗流,數以千計的食鐵妖蟲在可怖的力道下瞬間化為齏粉。
暗藍色的妖血如霧般在海水中暈染,破碎的蟲屍如同深秋落葉,緩緩浮上水麵。
何太叔伸手撚起一片泛著金屬光澤的蟲殼殘片,眼中精芒乍現。
妙極。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隨手將蟲殼碾作飛灰。海風送來他低沉的自語:玄鐵蟲殼...這座礦脈的純度,怕是比預估的還要高出三成。
遠眺海天交界處,何太叔已在心中盤算起兩樁生意:其一是這滿山的玄鐵礦石,其二是礦脈坐標的驚人價值。
不過...他目光重新投向沸騰的海麵,但見又有大批妖蟲前赴後繼地撲向傷痕累累的章魚——這些守護妖獸若是全盛狀態,商會至少要派出數十位築基修士才能清剿;但若經此一役元氣大傷...
價值可就要翻上一番了。他輕撫腰間玉簡,已然開始構思給商會的密信措辭。
至於那個被他當作誘餌的刀疤臉修士?何太叔漫不經心地撣了撣衣袖,仿佛在拂去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
深海之下,章魚妖獸的嘶吼化作沉悶的雷鳴。海麵之上,青衣劍修負手而立,宛如在看一場精心編排的皮影戲。
潮起潮落間,那些隨波浮沉的蟲屍,在夕陽映照下折射出金子般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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