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郗平!”鐘離雲鶴猛地一拳捶在案上,聲音嘶啞而凶狠,“我早就警告過他,賬目必須做得乾淨,滴水不漏!可他貪得無厭,拿了那麼多還不夠……真以為我們鐘離一族在這深海堡壘便能一手遮天了嗎?!”
他越說越怒,猛地接過身旁心腹戰戰兢兢遞來的一隻琉璃彩繪杯——那心腹本意是請他飲茶靜氣,卻被他看也不看,直接揮手狠狠擲向殿外。
杯盞撞在石門之上,應聲而碎,殘片四濺。
“為了扶他坐上內事堂執事之位,家族耗費了多少資源,打點了多少關係!如今倒好,竟讓檢察司揪住了把柄,當場革職查辦!”鐘離雲鶴越說越怒,順手又抄起幾件案上的琺琅彩瓷和青玉筆洗,狠狠砸向地麵。
飛濺的碎片如星四散,直至最後一件珍品也化為齏粉,他胸中翻湧的怒氣才似乎稍得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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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前來報信的心腹見他暫歇,立即上前一步,單膝跪地,抱拳恭聲道:“公子,郗平此刻正在府外等候,您是否……”
話音未落,剛剛稍緩情緒的鐘離雲鶴猛地抬頭,眼中血絲驟現,怒火再度翻騰而起。
他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聲音,厲吼道:“叫他去死!他還有臉來見我?!讓他滾,能滾多遠滾多遠!”
他猛地一揮袖袍,震得空氣嗡鳴,“若不是看在那些還依附於我鐘離家的外姓修士麵上,怕寒了他們的心,本公子早將他碎屍萬段了!”
言罷,他轉身便要向殿外走去,隻想儘快離開這令人窒息的府邸,尋一處溫柔鄉消散這滿腔邪火。可就在這時,那名心腹卻硬著頭皮再度出聲:“公子,請留步……”
鐘離雲鶴倏然回頭,赤紅的雙眼死死盯住對方,目光中翻湧著毫不掩飾的殺意與危險。
心腹被他看得脊背發涼,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強壓著戰栗繼續說道:“屬下……屬下這裡還有一封信,是外事堂送來的,您看是否要……”
話未說完,鐘離雲鶴已猛地一抬手,一股無形氣勁卷著那封信嗖地飛入他掌中。
他捏著信函,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深吸一口氣,強逼自己壓下翻騰的怒火。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悄然爬上心頭,令他暫時忘記了郗平的事情。
隨後,他一把撕開信封,目光急掃而下。當看清信中內容的那一刻,他整張臉驟然變得鐵青,牙關緊咬,幾乎是從齒縫間迸出聲音:“我早該想到……趙青柳,果然是你!”
他猛地轉過身,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向跪在地上的兩名心腹,聲音因極致的憤怒而微微發顫:“告訴我——究竟是誰,泄露了伏擊何太叔的計劃?外事堂的趙青柳,是如何截獲這份情報的?!”
話音未落,他已將信紙狠狠摔在地上,仿佛那是仇人的血肉一般。“你們知不知道,就因為這消息走漏,我們不僅沒能除掉何太叔,反而賠上了內事堂一個至關重要的位置!”
他聲音陡然拔高,如同驚雷炸響,“去查!徹查到底!一旦抓到泄密之人,先嚴加審問;若問不出結果……就地處決,不必再報!”
一名心腹凜然應聲,快步退出大殿,身影迅速消失在廊柱之間。
殿內僅剩的那名心腹望著自家少主陰鷙的背影,猶豫片刻,終究還是硬著頭皮低聲請示:“少主,那……郗平,此刻還在府外跪候,您看……該如何處置?”
鐘離雲鶴頭也不回,隻猛地一甩衣袖,聲音冷得像淬過寒冰:“叫他滾。越遠越好——我再也不想看見他那張臉。”
說罷,他再不留戀,拂袖徑直向內室走去。
那心腹望著少主決絕的背影,隻得輕輕歎了口氣,低聲自語道:“郗道友啊郗道友……並非我不願幫你。隻是少主正在盛怒之上,你此番……已是絕路難返。你送我的那袋上品靈石,隻怕我是無福消受嘍。”
他搖了搖頭,步履沉重地走向府門。
門外,一名修士正跪在冰冷的石階上,身形微顫,麵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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