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鋪天蓋地的劍雨,鐘離雲鶴隻能瘋狂催動身法閃避。劍陣仿佛自有天地,飛劍從四麵八方襲來——忽而從頭頂直墜,忽而從腳下突刺,左右兩側更是劍光連綿。他騰挪翻轉,將遁術催到極致,卻仍避不開這無處不在的殺機。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道袍早已被鮮血浸透,每一道新添的劍痕都在消耗著他的真元。
迫不得已,他隻得祭出本命法器“玄重巨刀”,厚重的刀幕在身前舞得密不透風,勉強擋下連綿不絕的飛劍。
然而這終究是飲鴆止渴。三個時辰過去,巨刀上的靈光已黯淡如風中殘燭,刀身上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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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又一次與飛劍碰撞的瞬間,隻聽“喀嚓”一聲脆響,這柄陪伴他百餘年的法器終於寸寸斷裂,最後一點神韻徹底消散。
本命法器被毀的反噬如山崩海嘯般襲來,鐘離雲鶴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身形踉蹌,意識出現刹那恍惚。
就在這電光石火的破綻露出之際,始終蟄伏在地底的一道金光破土而出——正是何太叔早已布下的“縛靈鎖”。這道金光如靈蛇般纏繞而上,瞬間將他的四肢牢牢束縛。
幾乎在同一時刻,漫天飛劍找到了突破口,如同嗅到血腥的群鯊,從各個角度狠狠貫入他的身體。
“啊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劍陣,鐘離雲鶴的身軀被無數劍光穿透,宛如一個破碎的人偶,在劍陣中央劇烈顫抖著。鮮血如雨灑落,在虛空中綻開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劍陣之外,何太叔單手法訣虛引,周身靈力如江河奔流,維係著這座絕殺大陣的運轉。
當鐘離雲鶴淒厲的慘叫聲穿透劍幕傳來時,他唇角終於浮起一絲冷峻的笑意。勝負已分,生死已定——此刻陣中之人的命運,儘在他一念之間。
他足尖輕點,身形飄然而起。原本密不透風的劍陣應聲開啟一道缺口,恰容他從容步入。
陣內景象慘烈異常。鐘離雲鶴被縛靈鎖牢牢禁錮,雙膝跪地,數十柄飛劍貫穿了他的四肢百骸,鮮血正順著劍身不斷滴落,在焦土上暈開一片暗紅。見何太叔近前,他猛地咳出一口汙血,抬起的麵容上寫滿了不甘。
“鐘離道友,”何太叔的聲音平靜得聽不出波瀾,“既已束手,可還有遺言需要轉達?”
此時的鐘離雲鶴早已無心追究對方身份。當縛靈鎖加身的刹那,他便明白了一切——當年派往外海的那些死侍非但任務失敗,連這件仿製品也落入了敵手。
“成王敗寇……我隻問一事,”他死死盯住何太叔的雙眼,聲音嘶啞,“若無外海那樁舊怨,你可願……與我鐘離一族聯手?”
回答他的,是一道驟起的劍光。
但見寒芒乍現,快得超乎目力所及。
“唰——”
劍鋒過處,首身分離。
鮮血如泉噴湧,失去頭顱的軀乾在縛靈鎖的束縛下劇烈抽搐,最終頹然倒地。
這件得自鐘離一族死侍的秘寶,此刻卻成了斷絕他們少主最後生路的枷鎖——既阻斷了自爆丹田的可能,也封住了所有垂死反撲的契機。
何太叔負手而立,看著滿地狼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旋即又歸於沉寂。
何太叔垂眸凝視著鐘離雲鶴的屍身,那顆滾落在地的頭顱仍凝固著最後的不甘與疑問。他緩緩俯身,對著那雙失去神采的眸子平靜開口:
“即便沒有外海之事,我依然會選擇站在趙道友這一邊。此非對錯之爭,而是立場之擇。”
話音落下的刹那,他袍袖輕拂,將尚帶餘溫的屍身收入特製的寒玉儲物袋中。鐘離雲鶴隨身的儲物法寶則被他信手納入懷中。
正當他舉步欲離時,漫天劍陣忽然發出清越鳴響。數以萬計的飛劍如繁花凋零般片片碎裂,化作漫天星輝,最終重聚成五柄流轉著五行本源之氣的飛劍。劍身輕顫,似有靈性般依次歸入他背後那座古樸劍匣。
何太叔立定身形,神念如潮水般向四方鋪展。但見天際不時綻開刺目的術法輝光,流星般墜落的殘影將雲層撕開道道裂痕——那是修士在殊死相搏。
“看來……”他輕聲自語,“胡道友那邊的戰局,也該見分曉了。”
空中的波動如驚濤疊湧,昭示著另一場決定生死勝負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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