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後也沒長殘,雖然沒小時候那麼可愛,天賦點到了高大帥氣那一欄。
除去那種帥到慘絕人寰的妖孽,陳默就是一般人日常能見到頂級帥哥了。
放在日漫裡,那就是放學後打開鞋櫃能發現一堆情書的校園主角。
隻是不知道是中國人太含蓄了還是學校早戀抓得太緊,整個高一居然都沒女生跟他表白。
歎了口氣,陳默走出電梯,來到目標門前。
捋了捋頭發,調起一個標誌性的微笑,隨後按下了門鈴。
“叮咚~”
半晌後,門開了。
一個穿著卡通睡衣的少女站在門後。
少女容貌姣好,肌膚白裡透紅,烏黑的長發盤在腦後,發梢間還有些濕氣,看來是剛洗過澡。
看到這個女生的瞬間,陳默先是錯愕,隨後笑容漸漸僵在了臉上。
“笑得這麼淫蕩,你在期待些什麼?是溫柔知性的年輕媽媽,還是清純無辜的初中小女生?”無比熟悉的女聲傳來。
“怎麼是你?”陳默睜大了眼睛。
“你有什麼不滿嗎?”
岑白雪微微仰起精致的下巴。
“我就是你的雇主。”
沉默在蔓延。
陳默無聲地後退了半步,“你怎麼住這裡?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教培環節呢?”
岑白雪麵露不愉,一把將陳默扯進了屋,“行了,彆跟個女的一樣扭扭捏捏,找你來是要你乾活的。”
“你這是歧視女性,要被掛小紅書的。”
陳默一邊抗議,一邊不情願地進了屋,在看到裡麵的場景後,忍不住發出一聲經典的國粹。
“草!”
即便他深知岑白雪的劣根性,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看到這一幕還是被震撼了。
客廳的沙發上,地上,橫七豎八地堆滿了各種書籍,衣物,襪子,零食袋,不知道多久沒收拾過了。
出奇的是並沒有什麼難聞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他來之前故意噴了香水。
陳默很快否定了這個猜測,畢竟她沒道理在自己麵前裝模作樣。
誰還不知道誰啊。
看著這一屋亂糟糟,這次岑白雪請他來的目的,不言而喻。
“你真特麼是個無可救藥的懶狗。”
陳默覺得他取的外號真是太貼切了,岑白雪無論在外人眼中再怎麼光鮮靚麗,有多高的人氣,在他眼中,就是一隻又懶又肥,喜歡在泥地裡打滾的母河馬。
岑白雪沒有理會他的吐槽,她已經翻開一本教輔書,戴上了藍牙耳機。
“既然你想找兼職,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兼職呢?”
“我是不會為了這點肮臟的金錢出賣自己高潔的靈魂的!”
“五百。”
“成交。”
這可是五百塊,對於一個高中生而言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關鍵是有了這五百,度過這個星期輕輕鬆鬆。
到了下周,一切都將不一樣了。
岑白雪嘴角微微上揚,將注意力轉移至書中。
陳默則默默拿起一條白色的長筒襪。
一小時後,整個客廳已經煥然一新。
書籍被分門歸類,擺放得井井有條,衣服全被他扔進了洗衣機,地也拖了好兩遍。
“收工。”
將最後一袋垃圾打包好,陳默挺起了腰板。
岑白雪摘下耳機,起身環視了一圈,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她拍了拍陳默的肩膀,“加油乾,還有臥室。”
陳默心裡咯噔一下,客廳都如此恐怖,那臥室豈不是……
“你們女生的臥室,我不太方便進吧……”陳默神色為難地推辭道。
“裝,你接著裝。”岑白雪沒好氣道。
陳默乾咳一聲,“雪子,咱倆畢竟第二性征不一樣,是不是有點邊界感比較好?”
岑白雪沒搭理他,“不乾完是沒法結賬的,你要是半途而廢的話,剛剛的辛勤勞動不就白費了?”
“行。”陳默咬咬牙。
將一片係著蝴蝶結的粉色布料疊好放進衣櫃,生無可戀的陳默開始回憶起和岑白雪相識的一生。
青梅竹馬沒辦法用來形容他和岑白雪的關係。
兩人同一個托兒所,同一個幼兒園,同一個小學,同一個初中,現在同一個高中,小時候甚至穿過同一條褲子,同一個澡盆洗過澡。
陳默覺得這位更像是異父異母的兄弟,舉個郝誌遠風的例子,他和岑白雪就算麵對麵蹲著拉屎都能很順暢地拉出來,所以陳默在收拾那些私人貼身衣物時都沒有任何感覺。
即便河馬再漂亮也是河馬,你會對一隻河馬起性欲嗎?
顯然不會。
一個小時後,微微出汗的陳默鑽出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