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修煉室的窗欞，在靈蠶絲褥上織出細碎的光斑。
楚華先醒過來，淺金發絲沾著點汗濕，貼在頸側。
她動了動手指，感覺到身旁林弦沉穩的呼吸，還有另一側夏祈歌輕淺的鼻息，耳尖瞬間泛了紅——昨晚三人道途共鳴時的暖意，好像還殘留在肌膚上。
她小心翼翼地從林弦臂彎裡挪出來，生怕吵醒兩人，拿起被壓得有些皺的衣服，輕輕穿上，指尖碰到榻邊的玉盒，是昨晚沒吃完的靈櫻果。
楚華順手把玉盒塞進儲物袋，又從儲物戒指裡取出張靈紋紙，用指尖凝出的淡光寫下“去酥蜜蜜排練，下午演出時場館見”，壓在林弦枕邊的麵具旁。
做完這些，她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眼榻上相擁的兩人，才悄悄推開門。
院裡的古樹已經灑下晨光，靈草的香氣混著晨露的味道飄來，楚華取出飛劍，淺金發絲在風裡晃了晃，很快消失在大院門口。
林弦是被懷裡的動靜弄醒的，夏祈歌往他懷裡又縮了縮，額頭抵著他的鎖骨，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
“楚華走了？”
“嗯，留了紙條。”
林弦低頭，幫她把垂在臉前的碎發彆到耳後，指尖能觸到她溫熱的耳垂。
“你再睡會兒，我去弄點靈食。”
“不睡了。”夏祈歌睜開眼，黃金色的眸子裡還帶著點水汽，她抬手摸了摸丹田。
“戰體比昨天穩多了，昨晚的共鳴效果比群修時還好。”
林弦笑了笑，伸手攬住她的腰，讓她靠得更舒服些：
“下午楚華演出，到時候咱們還得去看呢。”
“我知道。”
夏祈歌撐起身子，白裙滑落肩頭，她隨手拉了拉。
“你一會要去哪裡呢？”
“嗯，去羽華派一趟，有些事情要處理。”
林弦起身，撿起榻邊的法衣遞過去，
“先把衣服穿上吧。”
夏祈歌接過法衣，慢慢穿上，動作比平時慢了些。
兩人走出修煉室時，院裡的靈燈還沒熄，石桌上剩下的靈果，林弦順手拿了顆遞給夏祈歌：
“吃個潤潤嗓子。”
夏祈歌咬了口靈櫻果，甜汁在舌尖散開，她點了點頭：
“嗯，咱們下午見。”
林弦在她額頭輕碰了下，看著她走進房間，才轉身施展踏空訣往羽華派飛。
明樂城的早上很熱鬨，坊市的攤販都支起了攤子，靈植糕的甜香、靈蝦粥的鮮氣混在一起。
林弦路過靈味齋時，想起侯奕漓昨天緊張的樣子，順手買了兩盒靈植糕，揣進係統背包。
到羽華派山門時，遠遠就看見兩個身影。
席雨黛穿著淺粉法衣，蹦蹦跳跳地在石凳旁轉圈，手裡攥著演出票。
侯奕漓則靠在旁邊的古樹上，頭埋得低低的，手裡也攥著幾張票，指尖都泛了白。
“師兄！”
席雨黛先看到他，揮著手跑過來，發梢在風裡晃。
“你可算來了，奕漓都等你好一會兒了。”
侯奕漓聽到聲音，慢慢抬起頭，臉瞬間紅了，小聲說：
“林弦……你來了。”
林弦走過去，把一盒靈植糕遞給她：
“路上買的，嘗嘗。”
侯奕漓接過，手指碰到玉盒時輕輕顫了下，小聲道了謝，才慢慢打開，拿出一塊咬了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