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修煉室的窗縫,落在靈蠶絲褥上,映出細碎的光斑。
林弦先醒過來,懷裡的夏祈歌還蜷著,額角的碎發沾著點汗濕,呼吸輕淺。
他抬手幫她把頭發彆到耳後,指尖觸到溫熱的肌膚,夏祈歌睫毛顫了顫,慢慢睜開眼,黃金色的眸子裡還帶著點困意。
“醒了?”
林弦看著夏祈歌開口道。
“昨天你的體力消耗有些大,要不要再躺會兒?”
夏祈歌搖了搖頭,往他懷裡又縮了縮,聲音軟乎乎的:
“不了,還有一些事物沒處理完,我得去處理一下。”
她撐起身子,被子滑落肩頭,隨手拉了拉。
林弦點頭,起身幫她拿過疊好的法衣:
“我先去弄點靈食,吃完我再走。”
他走出修煉室,院裡的古樹已經灑下晨光,石桌上還放著昨晚沒喝完的茶。
他從係統背包裡掏出靈米和靈蝦,在廚房簡單煮了鍋靈蝦粥,又熱了幾塊青靈麥糕,端到石桌上時,夏祈歌正好收拾完出來。
兩人坐在石凳上喝粥,夏祈歌偶爾夾塊麥糕,說:
“現在就差演奏前的小劇場了,我儘量弄完。”
林弦應著,把剝好的靈蝦放進她碗裡:
“沒事,慢慢來就行。”
吃完靈食,林弦施展踏空訣往羽華派飛。
路過坊市時,他特意繞到靈味齋,買了兩盒靈植糕,又順手買了袋靈櫻果,揣進係統背包。
到羽華派山門時,遠遠就看見小涼亭的方向有兩道身影。
席雨黛穿著淺粉法衣,在涼亭旁來回蹦跳,手裡攥著一張演出票,時不時抬頭往山門方向望。
侯奕漓則靠在涼亭的柱子上,頭埋得低低的,雙手攥著票,指節都泛了白,連林弦走近都沒察覺。
“奕漓!雨黛!”
林弦喊了聲,快步走過去。
席雨黛先回頭,眼睛一亮,把票遞給侯奕漓,跑過來拉住他的胳膊:
“師兄!你可算來了!奕漓從早上到現在,一張票都沒賣出去,連跟同門搭話都不敢!”
侯奕漓聽到聲音,慢慢抬起頭,臉瞬間紅了,聲音小得像蚊子哼:
“林弦……你來了。”她手裡的票被攥得皺巴巴的,邊緣都快磨破了。
林弦把靈植糕遞過去:
“先吃點,緩解一下。”
他坐在涼亭的石凳上,掃了眼兩人手裡的票。
“正門人多,但同門大多趕時間,不一定願意停步聽推銷,咱們換個法子,找個人流量大的地方,先演一段,吸引住人再賣票。”
席雨黛眼睛立馬亮了:
“演出!這個好!咱們現場演奏,肯定能吸引人!”
侯奕漓卻往後縮了縮,手指絞著衣角:
“可……可是人太多了,我怕彈錯,也怕說不好……”她一想到要在一群陌生人麵前演奏、說話,指尖就開始發抖。
林弦從係統背包裡掏出塊巴掌大的玄鐵木,這是之前獵殺金紋虎時順手撿的,質地堅硬,適合煉器。
他指尖凝出淡金的煉道靈光,靈光裹著玄鐵木快速轉動,木頭上的雜質瞬間被濾掉,慢慢凝成麵具的形狀——遮住上半張臉,隻露嘴和下巴,邊緣刻著細碎的花紋,還加了點人道手段,能輕微撫平心神、增強信心。
不過半刻鐘,麵具就做好了,玄鐵木泛著淡淡的光,觸手光滑。
林弦把麵具遞給侯奕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