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多久,席雨黛就指著前方一個掛著“品味小館”木牌的鋪子:
“到了!就是這家!”
鋪子不大,門口掛著兩盞紅燈籠,玻璃門上貼著“家常小炒”的紅紙,裡麵亮著暖黃的燈,能看到幾張木桌旁坐著食客,都是些沒靈力的凡人,正低頭扒著米飯。
剛走到門口,一個穿灰布圍裙的中年男人就迎了出來,臉上堆著笑:
“雨黛啊,今天怎麼有空來?還是老樣子要碗蛋炒飯?”
這是老板王叔,席雨黛之前練琴晚了常來這兒吃,一來二去就熟了。
“王叔!今天我帶朋友來的!”
席雨黛蹦到王叔麵前,指著身後的林弦幾人,
“我們剛演出完,想找地方吃點東西慶功。”
王叔掃了眼林弦他們,目光在侯奕漓的琵琶和單恬涼的阮琴上頓了頓,也沒多問,笑著往裡麵讓:
“裡麵坐!二樓有個帶窗戶的包房,能看坊市夜景,正好你們幾個人坐得開。”
幾人跟著王叔上二樓,樓梯是木製的,踩上去發出“吱呀”聲。
包房在走廊儘頭,推開門,裡麵擺著一張四方木桌,四把椅子,靠窗的位置還放著個小幾,上麵擺著個粗瓷花瓶,插著兩枝新鮮的雛菊。
窗戶敞開著,晚風順著縫隙吹進來,帶著坊市的熱鬨聲,遠處的路燈在夜色裡連成一串暖光。
“你們先坐,我去拿菜單。”
王叔說著退了出去,沒一會兒就端著個塑封的菜單進來,還拎著個瓷壺,
“這是剛泡的菊花茶,免費送你們的,解膩。”
林弦幾人圍著桌子坐下,王叔把菜單遞過來:
“都是家常小菜,沒有那些花裡胡哨的,你們看看想吃什麼。”
菜單上的菜名很普通,炒青菜、紅燒肉、番茄炒蛋、酸辣土豆絲,最貴的也不過是一盤醬牛肉,沒有什麼靈草、妖獸肉。
單恬涼接過菜單,掃了兩眼,隨口道:“炒青菜、紅燒肉、番茄炒蛋。”她向來對吃食不挑剔,能填肚子就行。
伊虹夏湊過來,指著菜單上的酸辣土豆絲:
“再加個這個!酸酸辣辣的,炒的脆一點的話很好吃。”
席雨黛把菜單往自己麵前拉了拉,眼睛亮起來:
“王叔,我記得你這兒是不是還有靈酒?我要一壺!”
王叔愣了下,隨即擺手:
“我那靈酒,靈氣含量不多,度數高,烈得很,你一個小姑娘家喝不了,容易醉。”
“我能喝!”
席雨黛急著擺手。
“之前我偷偷嘗過我爸買的,一點都不烈!而且我們慶功,得喝點酒才熱鬨。”
王叔拗不過她,隻好點頭:
“行,那我給你們拿一壺,你們少喝點,彆喝醉了沒人送回去。”
說完便拿著菜單下樓了。
王叔剛走,伊虹夏就端起菊花茶,給每人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