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月隱森林，林弦施展踏空訣在前，衣袂翻飛間，胸口紋路偶爾閃過微光。
祁涵雅祭出小巧飛劍緊隨其後，裙擺上的星砂被風吹得輕輕晃動，剛才訓練時的疲憊還掛在臉上，卻難掩眼底的雀躍。
祁涵雅禦劍跟得近，看著林弦的背影，終於忍不住開口，聲音帶著點剛緩過來的沙啞：
“弦弦，我今天進步這麼大，有沒有獎勵啊？”
林弦聞言，腳步稍頓，側身看她，語氣依舊平淡卻沒帶絲毫不耐：
“想要什麼獎勵？”
祁涵雅眼睛一亮，飛劍往林弦身邊湊了湊，聲音放軟了些：
“剛才跑了那麼久，渾身都酸，我想要你給我按摩。”
她說完，有點怕林弦拒絕，又補了句，
“就按一會兒，我自己揉了半天都沒用，肩膀和腰都快僵了。”
林弦看著她眼底的期待，又想起剛才訓練時她硬扛著疲憊的樣子，點頭應道：
“可以。先去你府邸。”
祁涵雅立刻笑起來，飛劍速度都快了幾分：
“好！我們現在就去！”
沒一會兒，兩人就落在祁涵雅的府邸門口。
祁涵雅一邊引著林弦往裡走，一路來到府邸的客廳前。
這時祁涵雅轉頭對林弦說：
“我一身汗，先洗個澡，你在客廳等我會兒，要不要一起洗？”
她說完，自己先紅了臉，趕緊補充，
“我就是隨口問，你不想洗也沒關係！”
林弦走到客廳門口，抬手推開雕花木門，裡麵擺著一張白玉桌，四周是軟墊，牆角的玉壺裡正飄著靈茶的香氣：
“不用，我在這兒等你。”
祁涵雅“嗯”了聲，轉身往東側的浴室走，腳步比剛才輕快了不少，路過回廊時，還回頭看了林弦一眼，才快步消失在拐角。
林弦在玉桌旁坐下，侍女很快端來剛泡好的靈茶，青瓷茶杯裡泛著淺綠的茶湯，還冒著熱氣。
他端起來抿了口，茶味清苦，入喉後卻有回甘，剛好壓下剛才訓練時的些許燥意。客廳裡很安靜，隻有院外偶爾傳來的修士交談聲，還有風吹過靈植葉片的輕響。
約莫一刻鐘後，走廊裡傳來腳步聲，祁涵雅裹著一條淡粉色的浴巾走了出來。
她剛洗過澡，粉色的長發還滴著水，發梢沾在頸側和肩頭，露出的皮膚粉白細膩，帶著點剛從熱水裡出來的泛紅。
浴巾裹得不算緊，剛好遮住腰腹，露出纖細的胳膊和小腿，走得快了，浴巾下擺會輕輕晃動，偶爾能看到一點點腰側的軟肉。
“讓你等久了吧？”
祁涵雅走到客廳門口，停下腳步，伸手捋了捋耳邊的濕發，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林弦放下茶杯，起身：
“沒事，去臥室。”
“嗯！”
祁涵雅點點頭，轉身引著林弦往二樓走。
樓梯是梨花木做的，踩上去沒什麼聲音，二樓走廊鋪著軟毯，儘頭就是她的臥室。
推開門，裡麵的布置比客廳更顯精致，靠牆放著一張寬大的軟榻，鋪著白色的靈蠶絲褥子，榻邊掛著淡紫色的輕紗，角落裡的靈燈泛著暖黃的光，把整個房間照得很柔和。
“你趴在軟榻上吧，我把枕頭挪一下。”
祁涵雅走到軟榻旁，伸手把榻上的玉枕往旁邊挪了挪，又扯過一條薄毯鋪在榻尾，
“這樣舒服點，你按的時候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