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辰沉吟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不能用神念傳音,容易被高階修士攔截或感知。”
“隻能用最原始,但也最不易被陣法監測的方法。”
他走到窗邊,從窗台縫隙裡撿起一顆小石子,又取出一張空白的符紙邊角料。
他以指代筆,凝聚一絲微不可查的靈力,在紙片上快速刻畫起來。
“清河村故人,欲知真相,今夜子時,房頂一敘。”
落款處,他畫下了一個簡單卻傳神的狐狸爪印。
他將紙條仔細卷好,用一絲柔韌的草莖捆住,再小心翼翼地塞入小石子一個天然的凹坑內。
“我會用禦物術,將此物精準投入他房間的窗戶。”玄辰解釋道,“此法靈力波動極微,且目標隻是一顆石子,不易引起陣法警覺。至於他是否會來……”
玄辰看向窗外鎮嶽殿的方向,目光深邃:“那就看他心中,對‘真相’的渴望,是否足以壓倒對規則的遵循了。”
這是一個冒險的決策,一場以人心為賭注的博弈。
但為了璃闕,玄辰願意賭這一把。
夜色如墨,鎮嶽殿駐地的輪廓在稀疏的星光下顯得愈發森嚴,如同蟄伏的巨獸。
除了巡邏隊規律的腳步聲和偶爾響起的刁鬥之聲,萬籟俱寂。
西廂房,一處看似僻靜,實則被無形禁製悄然籠罩的院落。
房間內未曾點燈,白星瀾並未安寢,而是在房中焦躁地踱步。
他臉色有些蒼白,眉宇間籠罩著一層驅不散的陰鬱,周身原本淩厲的純陽劍氣,此刻也顯得有些晦暗不定。
他被軟禁了。
他向副殿主提議親自審問九尾幼狐,話一出口,殿內空氣便陡然一沉。
他質疑將其獻出或煉丹的妥當性,而副殿主回以那看似溫和、實則冰冷的眼神,瞬間讓他心頭發緊,如墜冰窟。
隨後,他便被“請”回這西廂房“靜修”,美其名曰讓他平息因清河村之事產生的“心魔”。
實則院落四周已被布下“鎖靈禁”,不僅限製他外出,更在悄無聲息地侵蝕、壓製他體內的靈力運轉,讓他連一道簡單的傳訊符都無法送出!
“該死!”白星瀾一拳砸在桌麵上,木桌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他受玄辰之托,冒險在內部打探消息,雖然確定了璃闕的具體關押位置,但自己被困於此,無法傳遞消息。
一想到那隻金色狐妖可能正冒著巨大風險在城外等待接應,而自己卻身陷囹圄,連一絲消息都無法傳遞出去,白星瀾的心就猛地揪緊。
但令他焦灼的,並不僅僅是失信於人。
他腦海中不受控製地浮現出礦洞初遇時,那神出鬼沒的九柄飛劍。
更清晰地記起清河村祠堂外,那石破天驚、瞬間絞殺無數“劫”的恐怖劍陣,以及最後那引動天地異象、淨化一切汙穢的磅礴力量。
那狐妖的實力深不可測,行事更是難以捉摸。
他既然能為了救那隻小狐狸璃闕一路闖關殺人,直抵這龍潭虎穴,其決心與瘋狂可見一斑。
若是他久等無訊,認為自己被騙,或者因救妹心切而失去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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