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三長老是女的？”玄辰順勢問道，繼續收集信息。
“是的，月漪長老是女性。”金蕊點頭。
“三長老……那豈不是還有二長老，一長老，四五六七八長老？”一旁的璃闕終於找到了能插話的機會，眨著大眼睛問出了哥哥也想問的問題。
“哈哈哈！”金鬃被小女兒這天真的問題逗得大笑起來，“我們這一支青丘狐族，目前隻有三位長老。”
“大長老和二長老常年在外奔波，或是守護族群邊界，或是探尋其他失散支脈的消息，很少的回來。”
“三長老月漪則留守族地，負責教導晚輩和處理內部事務。”
玄辰心中了然，對族群的高層結構有了個初步了解。
他本想再問些關於長老們修為或者外出具體做什麼的問題，但及時刹住了車——一個剛滿月的幼崽問得太深奧反而引人懷疑。
於是，他乖巧地應了一聲，表示明白了。
然後便帶著興奮雀躍的妹妹，跟父母打過招呼後，一前一後跑出了洞穴，打算先在附近逛逛。
看著兩個小家夥的身影消失在洞口的光亮處，金鬃才收回目光，輕輕用尾巴環住妻子，低聲道：“蕊兒，你有沒有覺得……”
“辰兒這孩子，是不是太過早熟懂事了些？心思也重，不像闕兒那般天真爛漫。”
金蕊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的確如此。”
“或許……正是因為他天生聰慧，感知敏銳，我們和大環境無形中帶給他的壓力，他都感受到了，才會這樣吧……”
“唉，都怪我們……”她的語氣中又帶上了自責。
“這不怪你。”金鬃安慰道，“若非遭此大難，誰不想讓孩子們無憂無慮地長大？”
“如今危機四伏，早點懂事，或許……也並非全是壞事。”
“隻是苦了他們了……”
夫婦倆相顧無言，眼中都充滿了對兒女的愧疚與對未來的憂慮。
玄辰帶著妹妹剛走出家門沒多遠，旁邊一塊大石頭後麵就“嗖”地竄出一道灰褐色的身影。
正是他的“頭號小弟”灰爪。
“辰哥！小辣……呃，璃闕妹妹！”灰爪興衝衝地跑過來，差點說漏嘴。
“臭灰爪！說好的天天找我們來玩呢？這幾天跑哪去了？”璃闕一看到他，立刻撲了上去。
她揮舞著小爪子就是一通“狐狐拳”，打得灰爪抱頭鼠竄。
玄辰好笑地蹲坐在一旁，優哉遊哉地看著熱鬨。
灰爪一邊躲一邊急忙跑到玄辰身後求救：“辰哥！辰哥！快管管你這小辣椒妹妹！一個小母狐，怎麼那麼暴躁！？”
璃闕一聽，更是氣得耳朵都豎起來了：“你說誰是小辣椒！你說誰暴躁！找打！”攻勢更猛了。
灰爪被追得上躥下跳，連連解釋：“哎喲！小姑奶奶彆打了！我不是故意不來找你們！”
“我這不是已經三個月了嘛！這幾天都被我爹娘押著去聆道穀道場學法呢！你以為我很閒啊！”
聽到“聆道穀”、“學法”，璃闕這才氣鼓鼓地停了手，叉著腰——如果狐狸有腰的話。
她小腦袋仰得高高的，一臉“本小姐很不滿意”的表情。
灰爪喘著粗氣，躲到玄辰背後，小聲嘀咕：“凶巴巴的小辣狐，個子一小個，打人還真疼……”
“嗯——？”璃闕危險的目光立刻掃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