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聞言,眉梢微挑,指節輕點膝蓋,骨節分明的手在玄色褲料上敲出輕響。
混天綾似是得了指令,纏得更緊了些,紅綢碾過肌膚,把她身上的溫意一絲不落地渡給哪吒。
他原本緊鎖的眉頭緩緩舒展,身上那股啃噬骨頭的疼也退了大半。
哪吒垂眸盯著地上渾身發顫的小鯉魚,暗自思忖:這體溫……倒真能鎮住神魂裡的封印?有點意思。
怪病是殺到第十一次才冒出來的,可她這溫溫熱熱的身子,竟連神魂深處那股陳年舊痛都能壓下去……暫且留著吧。
江盼被混天綾勒得不得不屈膝,膝蓋磕在冰涼的地麵,被紅綢捆得像隻待宰的兔子,這種姿勢讓她羞恥得指尖發燙。
【江盼內心:要命,原來花市那些限製級描寫不是誇張……這是要直奔主題搞捆|綁|普雷?可我明明是個活不過三章的炮灰啊!輪也輪不到我來當這個“鼎爐”吧?】
哪吒居高臨下地睨著她,目光如淬了冰的刀子,看得她心頭發緊:“怎麼不說話了?方才不是喊著什麼都肯乾?你的誠意呢?”
江盼猛地抬頭,眼眶紅得像浸了水的櫻桃:“我……”
【內心:難道、難道真要獻身?不要啊!我就是個破看文的,隻想苟命,不想當什麼勞什子的“護鼎”!】
眼淚沒出息地滾下來,砸在手背上燙得慌。她抽噎著求饒,聲音甜軟:“哪吒大人……您行行好……好不好……”
哪吒眼尾微微上挑,唇角漫不經心的揚了下,眼底卻沒什麼笑意“想活?行啊……”
體內那股鈍痛還在隱隱作祟,像有小刀子在骨頭縫裡磨。
他朝江盼勾了勾手指,語氣懶懶散散,卻帶著不容置喙的狠勁:“現在滾過來,坐我腿上。”
於是……就有了開頭那一幕。
………
江盼把他抱得死緊,臉埋進他懷裡不敢抬,連呼吸都放輕了。
哪吒的聲音貼著她發頂落下來,帶著不容錯辨的命令:“現在,腿夾緊。”
江盼耳尖“騰”地紅透,連帶著脖頸都染上粉意。
她怕死,那十次疼到靈魂出竅的滋味還在骨子裡打轉,哪敢違抗?咬著唇,羞恥地收緊了腿。
兩人身子瞬間貼得密不透風,她能感覺到他衣料下肌肉的線條,他掌心的溫度燙得她腰側發顫。
哪吒的手落在她腰側,指節剛碰到軟肉,江盼就下意識縮了縮,卻被他猛地收緊手臂——力道很大。
江盼心頭狠狠一跳,後背瞬間繃緊如鐵板,卻半個動彈不敢有,隻能僵著任由他箍著。
哪吒垂眸盯著她發顫的肩頭,眼底漫開點偏執的暗芒,心道本想用混天綾傳她那點溫意,卻原來要這樣抱著、貼著,神魂裡的灼痛才退得更快………
江盼腦子裡全是花市小說的情節,那些的描寫在眼前亂飄,她使勁掐自己手心壓驚,心裡碎碎念:彆……可千萬彆來真的啊?
雖說他那張臉帥得人眼暈,可這是會死人的啊喂!
正胡思亂想著,後頸突然一緊——哪吒猛地掐住她的脖子,硬生生把她的臉掰過來對著自己。
江盼慌了,眼神亂瞟:“哪、哪吒大人……”
下一秒,哪吒突然俯身,鼻尖撞上她鼻尖,二人呼吸糾纏:“蠢魚……現在告訴我,是誰指使你給我下隱蠱的?”
江盼心裡“咯噔”一聲,像被重錘砸中——隱蠱?!她猛地想起原著裡小紅鯉的死法!
可不就是因為給哪吒下了這東西才被碎屍的嗎?
可她穿過來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啊!
而且原著裡誰指使的……她根本沒看到那章啊!
她慌忙搖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卻被那股掐著脖子的力道嚇得不敢掉下來,隻能憋著淚顫聲辯解:“我……我真的不知道……”
哪吒眼中殺意驟然翻湧,捏著她脖頸的手緊了緊:“不知道?”
話音未落,“嗤啦”一聲,一道無形光箭破窗而入,帶著淩厲的破空聲直逼二人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