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軟乎乎地應著:“姐姐跟我客氣什麼呀~”
江盼飛快掃了圈四周,見沒人路過,指尖輕輕拽了拽他的袖子,又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低頭湊近:“十月,等會兒你不用進房裡,你就守在窗戶外頭。”
“我到時候給你傳音,你直接在窗邊用魅惑術控住他就行,好不好?乖。”
說完,她指尖還輕輕揉了揉他頭頂毛茸茸的耳朵,惹得十月的耳朵尖立馬泛起層薄粉,身後的尾巴更是晃得愈發歡快:“嗯嗯!好的姐姐!”
他湊近了些,語氣裡滿是雀躍,“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江盼這才鬆了口氣,笑嘻嘻地拎著酒壇和裝蓮花糕的食盒,轉身朝哪吒的房間走去。
十月望著她的背影,嘴角悄悄勾起抹甜膩的笑,尾巴在身後緩緩搖了搖,眼底藏著細碎的、算計的光。
姐姐……今晚過後,你就知道,誰才是能把你寵到心坎裡的人了。
……
不遠處的雲層後,孫悟空支著頭側倚在筋鬥雲上,將樓下“姐弟倆”的密謀儘收眼底。
他咬著半個桃子,唇角勾著抹漫不經心的笑,尾巴卻在雲麵上輕輕掃過,尾尖還若有若無勾了下飄來的細小雲絮,眼底藏著點看好戲的促狹。
……
江盼剛走到哪吒客殿外,心臟就在胸腔裡撲通撲通跳得發慌。
可腳剛沾到房門的台階,她又猛地頓住——
等等!她後知後覺拍了下腦門:哪吒可是上神啊,哪能這麼容易被幾瓶仙酒灌醉?
得加點料才行。
與此同時,殿內正在打坐的哪吒,睫毛微不可察地動了一下。
他感知到了門外那蠢魚熟悉的氣息,以及……窗外另一道刻意隱藏的、屬於那隻小狐狸的微弱妖氣。
他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繼續閉目假寐,倒要看看他們想玩什麼把戲。
江盼在識海裡問:【係統,你那兒有沒有能讓人快速喝醉的東西?】
話剛落,係統還沒應聲,身後突然有人輕輕拍了下她的肩。
江盼嚇得差點“啊”出聲,慌忙捂住嘴回頭,看清來人時才鬆了口氣——竟是孫悟空。
“喲~小盼盼,”孫悟空目光掃過她手裡的酒壇和食盒,笑道,“手裡拎著這些,偷偷摸摸來這兒,是找那小白臉哪吒?”
“我、我就是來謝他同意收留十月的。”江盼攥緊食盒,眼神不自覺飄了飄,語氣都虛了幾分。
話音剛落,孫悟空突然抬手,變出個小巧的瓷瓶,塞到她手裡。
指尖蹭過她手心時,他還湊到她耳邊,輕言細語道:“好東西,沾一點就能讓人醉生夢死~”
說完,他故意用唇瓣輕輕蹭了下她的臉頰,旋即往後跳開,挑眉笑得更歡:“小盼盼加油,拿下那小白臉兒!”
他話沒說完,就因為偷親得逞,美滋滋地跳開了,看似轉身騰雲要走,實則拐到殿旁的拐角就停了腳。
孫悟空在拐角處露出半個腦袋,看著江盼,心裡偷笑:【嘖,這要是能錄下哪吒穿女仆裝學貓叫的模樣,往後幾百年都有樂子了!】
江盼隻當他是慣常的不著調,也沒追問,捏著冰涼的瓷瓶發愣。
她哪裡知道,這瓷瓶真正的妙處,遠不止於此。
江盼心中疑雲重重:這猴子啥意思?難不成他知道自己要乾嘛?不能吧?
這時係統的電子音才姍姍來遲:【宿主,係統商城確有強效醉魂藥,但需能量點兌換。您當前能量點為負,無法兌換。不如試試孫悟空給的物品?】
江盼盯著那瓷瓶,嘴角抽了抽:【……】
行吧,死馬當活馬醫!
江盼深吸一口氣,剛要抬手敲門,殿門“吱呀”一聲突然從裡拉開。
“蠢魚?”哪吒見到是她,故意裝作有些意外的樣子。
他的目光似是無意地掃過窗外的方向,又落回她手中的酒壇,眼底閃過一絲趣味。“你這是做什麼?”
“哪吒大人!”江盼樂嗬嗬地擠進門,把酒和糕點放在桌上,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又真誠,“我是來感謝你昨天同意收留十月的!你看,我還親手給你做了糕點呢!”
她特意強調了“親手”,然後把那碟蓮花糕往哪吒麵前推了推。
哪吒瞥了一眼那賣相勉強及格的糕點,又看了看那酒壺,最後目光落在她藏在袖中的小瓷瓶上,眼神帶著審視:“謝我?用這個謝?”
【哪吒內心:連“留影瓶”都擺出來了……這蠢魚和那死猴子,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江盼心裡一虛,趕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哎呀,主要是表達我的感激之情嘛!”
“而且這酒可是好東西,據說味道甘醇,我們一起嘗嘗嘛!就當·……就當放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