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盼解不開係帶,耳尖都急紅了,索性朝他伸了伸胳膊:“那你幫我……這衣服不知道怎麼回事,解半天都脫不下來。”
哪吒盯著她指尖勾錯的繩結,喉間溢出半聲笑,話到嘴邊卻隻剩句帶著縱容的“蠢……”,頓了頓又補全,“蠢魚,連個係帶都解不開。”
“你才蠢!你全家都蠢!”江盼立馬鼓著腮幫子瞪他,手還在腰後胡亂扯,“我生氣了!”
話音未落,哪吒突然俯身,一手扣住她的雙腕壓在枕上,另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低頭便吻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唇。
“唔……”江盼的氣話全被堵在喉嚨裡,隻覺唇上覆著的溫度涼絲絲的,身上翻湧的熱意竟像被抽走了些,連指尖都不那麼發顫了。
吻罷,她還喘著氣,眼神迷蒙地看著哪吒,語氣又軟下來:“好涼快……你身上好涼快呀~”
說著,她輕輕掙了掙被扣住的手腕,哪吒垂眸欣賞了她這依賴的模樣片刻,才不緊不慢地鬆了力道。
手腕一獲自由,江盼便主動勾住他的脖子,仰頭湊上去回吻。
哪吒瞬間反客為主,吻得又急又深,指尖也沒停——飛快解開貓娘裝的係帶,布料順著她的腰際滑下去,露出細膩的肌膚。
江盼被吻得腦子發懵,好不容易彆過頭躲了躲,還沒喘勻氣,就想起正事,氣鼓鼓攥著他的手:“你還……你還沒穿貓娘衣服學貓叫呢!不能耍賴!”
哪吒低頭在她側臉親了口,指尖扯掉她鬆垮的肚兜,聲音裡滿是縱容的妥協:“好,給我戴上發箍。”
江盼立馬乖乖摸過床頭的貓耳發箍,伸手往他頭上套——毛茸茸的耳朵歪在他黑發間,竟莫名襯得他冷硬的輪廓軟了些。
她滿意地晃了晃他的胳膊,催促道:“你快說喵喵喵~還有那句!”
哪吒套上那身對他來說過於緊繃的女仆裝,指尖捏住她的下巴,鼻尖親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低沉的嗓音裹著誘人的笑意,輕輕哼了一聲:“喵~”
隨即又吻了吻她的唇角,才繼續說,“親愛的主人,歡迎回家~”
話音未落,他已低頭再次狠狠吻住她,手上也急切地扯掉自己身上的女仆裝,布料的撕裂聲在空氣中清晰可聞,透出幾分難耐的急躁。
殿外,除了十月在結界外焦躁地轉圈,爪子快把牆皮撓穿,孫悟空也蹲在拐角,臉色變幻莫測——他通過“留影瓶”傳來的畫麵,將屋內春光儘收眼底。
“呸!”孫悟空低啐一口,又氣又醋,“本想錄點那小白臉出醜的影像,倒給他做了嫁衣!”
他試探性地運起法力撞擊結界,那淡金色的光罩卻紋絲不動。“操!”
他恍然大悟,更是懊惱,“這是修羅族的‘一夜結界’!除了設界之人,外力根本打不破!”
他煩躁地蹲回牆根,越看越氣,忍不住埋怨起當年的自己:“早知道師兄教這陣法時,我就不光顧著偷桃了!”
一旁的十月聽見動靜,回頭狠狠瞪他:“都怪你!給她那破藥,不然姐姐怎麼會被哪吒騙了!”
孫悟空正愁火氣沒處發,立刻跳起來反唇相譏:“嘿!你這小狐狸倒打一耙!要不是你法術蹩腳,下錯了人,能有這事兒?!”
兩人互相瞪視,卻都對那堅不可摧的結界無可奈何。
屋內——
牆上的燭火晃得厲害,交織的人影在牆麵忽明忽暗,床榻發出細碎的吱呀聲,混著男女間黏膩的喘息,漫滿了整個房間。
江盼臉頰緋紅,指尖用力攥著哪吒的手臂,聲音發顫帶著點委屈:“我……我有點難受……”
哪吒低頭吻住她唇,舌尖輕輕掃過她的唇角,語氣裡裹著安撫的啞意:“乖,一會兒就好,保證藥到病除。”
他這話落進耳裡,江盼不知怎的,渾身的燥熱竟真的退了些,連緊繃的身子都軟了下來,隻是腦子依舊混沌不清。
她臉蹭著他的肩,小聲呢喃:“有、有點舒服了……”
哪吒低低笑出聲,吻從她的唇滑到泛紅的耳尖,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腰際,誘哄道:“那你想不想……和我再近點?”
江盼的腦子還轉不過彎,隻憑著本能點頭,迷糊的聲音軟得像水:“想……很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