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盼臉頰燒得滾燙,聲音細若蚊蚋,帶著十足的不情不願,卻又軟糯得不像話:“哥…哥哥~”
哪吒被這聲“哥哥”逗得低笑出聲。
他沒再調侃,俯身便吻住她的唇,這次的吻褪去了先前的急切與霸道,
多了幾分纏人的溫柔,舌尖輕輕卷著她的唇瓣,像是在細細品嘗這份來之不易的順從。
……
次日——
等江盼悠悠轉醒時,帳內已空無一人,隻剩清晨的微光透過帳簾縫隙,灑在淩亂的床榻上。
她撐著手臂起身,腰肢酸痛得厲害,渾身骨頭像是被拆開重裝過一般,軟綿無力。
“死哪吒!”她咬著牙低罵,“明明說了輕點,偏生下手那麼重!”
“瞧他瘦得跟猴似的,怎麼偏生有使不完的牛勁兒,跟頭蠻牛一樣!”
抬手撩開被褥,胳膊上星星點點的紅痕觸目驚心,她頓時垮了臉,氣鼓鼓地嘟囔:“這叫我今天怎麼見人啊……”
目光掃過桌案,卻見上麵靜靜躺著一枚瑩白丹藥,旁側壓著張紙條,字跡張揚不羈,帶著他慣有的囂張:
【蠢魚,此丹可消吻痕,順帶補補你那散架的身子,吃吧——大補丸。】
江盼撇了撇嘴,拿起丹藥狠狠瞪了一眼,終究還是塞進嘴裡。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溫熱的暖流瞬間蔓延四肢百骸,
方才的酸痛竟頃刻間消散無蹤,胳膊上的紅痕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淡去,最後徹底消失不見。
“算你還有點良心……”她小聲嘀咕著,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方才留痕的地方,臉頰悄悄泛起一絲熱意。
她收拾了一下,穿好衣服,就準備去議事帳找霍去病。
……
辰時的議事帳,燭火尚未完全熄滅,晨光透過帳簾縫隙斜切而入,在羊皮地圖上投下斑駁光影。
江盼剛踏進帳門,就見霍去病已端坐案前,指尖正摩挲著黑風口的標注,抬眼看她時,目光瞬間亮了幾分,語氣帶著刻意的熟稔:
“江參軍來得正好。”
話音未落,他已起身親自將案側的錦算往自己身邊話地娜了近一隻,借這個動作欺身近前,側臉幾乎貼上江盼的耳朵,
“剛讓人溫了牛乳,快坐下說。”
“不用了,多謝將軍好意。”
江盼身形一僵,下意識後退,脊背卻撞上一片溫熱堅實的胸膛。
楊戩的聲音自她頭頂平穩落下:“將軍,師妹初入軍營,規矩當守,還是保持距離為好。”
他步履以容地上前,恰好嚴實地隔在她與霍去病之間,目光掃過那突兀挪位的錦凳,眸底寒意一閃而逝。
“哦?”霍去病聞言,指尖倏地一頓,唇角笑意未減反深,眼底卻掠過一絲暗芒,轉而拿起案上的狼毫筆遞向江盼:
“那倒是霍某疏忽了。”
“來,昨日你說的火攻細節,我們再推演一遍——硫磺硝石的撒布範圍,你再指給我看看。”
他遞筆時,指尖刻意擦過江盼的指腹,溫熱的觸感讓江盼像觸電般縮回手,筆杆“嗒”地落在地圖上。
【係統os:警告!危險距離!霍去病好感度+5,楊戩警惕值+10!】
江盼慌亂地彎腰去撿,頭頂卻同時落下兩道目光——霍去病的帶著笑意的探究,楊戩的藏著警示的沉靜。
“小心些。”霍去病先一步拾起筆,重新遞到她手中,指腹卻若有似無地在她手背輕輕按了一下,“不用慌,有本將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