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江盼不是你媳婦!她是我……”
哪吒的話卡在喉嚨裡,腦海中突然炸響一道冰冷的機械音:
【警告!未完成公主主線劇情前,禁止在劉悅麵前宣稱“江盼是我的人”!違者:天道九雷!】
他呼吸驟然一窒——不是怕自己挨劈,是怕這沒道理的雷罰,會劈到毫無防備的江盼身上!
手臂下意識地往回收了收,將江盼護得更緊,喉結滾了又滾,那句到了嘴邊的話,終究還是咽了回去。
這片刻的遲疑,成了孫悟空最好的嘲諷由頭。
他笑得張揚,熔金似的眸子隻黏在江盼身上:“她是你的什麼?嗯?以前不是挺能說的嗎?怎麼當了駙馬,反倒不敢認了?”
話鋒一轉,他故意朝江盼放軟語氣:“那我替你說——江盼,是我孫悟空認定的媳婦兒!乖,跟相公走,彆跟這‘有婦之夫’耗著。”
“再敢多說一個字,”哪吒聲音冰冷,非但沒放江盼,反倒把她往背上又托了托,眼神陰鷙地鎖著孫悟空,“我不介意讓你那張嘴,永遠閉不上。”
“哎喲,可嚇死我了!”孫悟空誇張地拍著胸口,臉上卻笑得燦爛,轉頭對江盼又“溫柔”又欠揍地說:“盼盼,你說,是他逼你讓他背的,還是你自願的?”
“彆怕,有相公在,沒人能欺負你。”
一瞬間,幾道目光全壓在江盼身上——楊戩的眼神深邃,像能看透人心;
霍去病的目光銳利,裹著探究和不悅;
劉悅的視線複雜,交織著關切與一絲難以言說的澀意。
江盼臉頰燒得慌,剛要張口解釋,哪吒已先一步冷聲道:“她掉下山坡誤入古陣,我們倆被困了半天才出來。”
“我救她回來,有什麼不妥?”
他刻意咬重“被困”和“救”,想把兩人的獨處說得合理些。
“救?”孫悟空立刻抓住話柄,指著江盼:“同生共死一場,感情倒更深了?”
“但她親過我、抱過我,是我媳婦兒這事兒,可是板上釘釘的事!怎麼,駙馬爺您這是要是強搶人妻?”
“哪吒指揮使!”
聽見孫悟空一口一個媳婦兒,霍去病額頭青筋隱隱跳動,
他立刻接過話茬,字字如冰,目光卻似有若無地掃過江盼蒼白的臉:“就算事出有因,你也該懂避嫌!”
“你現在是公主的未婚駙馬,跟軍中女謀士這麼親密,置公主顏麵、陛下賜婚於何地?”
“又讓江參軍她一個女兒家,日後如何自處?”
江盼被霍去病這句義正言辭的話刺得渾身發僵,那股將她置於不義之地的羞愧感讓她無地自容,掙紮著要下來:“哪吒,放我……
“彆動!”哪吒低斥一聲,箍著她腿彎的手臂收得更死,指節都泛了白。
他抬眼掃過眾人,最後對孫悟空勾出一抹冷笑:“她腿受了傷,走不了路,我背她怎麼了?難不成讓她爬回去?”
“至於你,孫悟空!”他聲音裡淬著殺意,“再敢說她是你媳婦,我現在就跟你分個生死!”
“求之不得!”孫悟空猛地攥緊拳頭,周身戰意直冒,眼裡閃著興奮的光。
眼看就要打起來,兩道“夠了!”幾乎同時響起。
一道來自楊戩——他上前一步,無形的威壓漫開,竟讓哪吒和孫悟空的氣勢都滯了滯。
他目光掃過劍拔弩張的兩人,語氣沉穩卻不容置疑:“軍營重地,你們要在這演全武行給霍將軍看?”
“還是覺得,我們的‘家務事’,該讓將軍和公主看個明白?”
下一秒,一道冰冷的傳音直接鑽進兩人腦海:【任務當前,孰輕孰重,還需我提醒你們?再在凡人麵前動一次法術,試試?】
楊戩心下冷笑,這兩個蠢貨,被情愛衝昏頭腦,全然忘了正事。
此刻內訌,隻會讓潛伏在暗處的修羅族看了笑話,徒增變數。
更何況……他眼角的餘光掠過哪吒背上那個纖弱的身影——江盼。
現在讓任何一方憑借武力或衝動徹底占據她,都絕非他想要的局麵。
這水,得攪渾,但不能濺出容器。
另一道來自劉悅。
她上前一步,先掃了眼哪吒背上的江盼,再轉向眾人,臉上強裝平靜,聲音卻帶著細微的顫抖:
“既然江姑娘受了傷,先請軍醫診治才要緊。其他的事,等之後再說吧。”
她這話像在打圓場,可目光掃過哪吒與江盼時,眼底仍不免流露出一絲五味雜陳。
江盼對上她的目光,心裡咯噔一下,愧疚和尷尬湧了上來。
霍去病沒理會這些,目光仍鎖在江盼身上:“江參軍受了驚,該先回帳休息,軍醫稍後就到。”
“而你,哪吒指揮使,陛下讓你協理軍務、護衛公主,現在公主就在這,你該先履行聖命,顧全大局吧?”
這話像一根針,刺破了劉悅心中強裝的平靜。
她看著眼前為了另一個女子憤怒失態的哪吒,一股混合著失落、委屈和些許不甘的情緒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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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悅指尖蜷了蜷,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她不能任由局麵再這樣失控下去,無論是為了厘清自己對哪吒這份朦朧的情意,還是為了心底那份對江盼說真心實意的欣賞。
她必須和哪吒談一談。
劉悅往前挪了一小步,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擔憂,聲音溫婉:“霍將軍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