囈語看著楚度在那裡一本正經地喊“破喉嚨”,臉上的表情從驚恐逐漸變成了看傻子的眼神,甚至還帶著一絲“你繼續表演”的意味。
囈語看著楚度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感覺自己的逼格正在急速下降。
他大手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禁錮了楚度的嘴巴,讓他上下唇緊緊貼合,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唔?!唔唔唔!!”楚度瞪大了眼睛,用手拚命去摳自己的嘴巴,發現真的像被焊死了一樣,隻能發出含糊的悶哼。
他抬起頭,用眼神向囈語傳遞著強烈的抗議:“你這是乾嘛?搞偷襲?玩不起是不是?!”
見楚度終於“安靜”下來,囈語這才像是鬆了口氣般,用手托住額頭,似乎有些疲憊。他重新看向楚度,語氣恢複了那種居高臨下的冰冷:
“這裡不是現實世界,而是你的夢境,或者說,是我構建的精神領域。”
他頓了頓,仔細觀察著楚度的反應,繼續說道:“我雖然不知道會長為何會看重你,但你這家夥太過跳脫,難以掌控。為了以防萬一,在讓你接觸教會核心之前,不得不做一些……必要的防範措施。”
話音剛落,楚度突然感覺腳下一空!原本堅實的地板仿佛瞬間消失,他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向下急速跌落!失重感猛地攫住了他!
“唔——!!!”
楚度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額頭上布滿了冷汗。他驚魂未定地環顧四周,熟悉的雖然依舊簡陋)房間,窗外透進來的微光,一切都表明他回到了現實。
他第一時間就扭頭看向枕邊——空空如也,除了那個有點發黃的枕頭,什麼都沒有。
“媽的……果然是夢……但這夢也太真實了吧?”楚度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感覺像是跑完了一場馬拉鬆。
就在這時,一個帶著戲謔的、他此刻最不想聽到的聲音,慢悠悠地從房間角落響了起來:
“怎麼了?沒看到我,很失望?”
楚度渾身一僵,猛地循聲望去。
隻見囈語好整以暇地坐在房間唯一的那把破舊木椅上,翹著二郎腿,手上居然還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他臉上帶著一種貓捉老鼠般的玩味笑容,正看著楚度剛剛那副狼狽的模樣。
楚度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杯咖啡上。
他用屁股想都知道,在這鬼地方,在這破莊園裡,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像樣的咖啡機和現磨咖啡豆。
這杯玩意兒,九成九是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翻出來的速溶咖啡粉衝的!
就這樣,囈語這老小子還在這兒端著架子裝優雅上流人呢?
楚度:“還有咖啡嗎?給我來一杯。”
他這個反應完全出乎了囈語的意料。囈語端著咖啡杯的手頓在半空,眉頭微微蹙起,似乎在判斷楚度是真傻還是在裝傻。
短暫的沉默後,囈語似乎覺得跟楚度計較這個有點掉價,他輕輕打了個響指。
啪!
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如同被無形的手托著,憑空出現在楚度麵前的床頭櫃上。
棕黑色的液體在粗糙的陶杯裡微微晃動,散發著濃鬱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