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地抬起頭，那雙已經哭得紅腫不堪的眸子裡，充滿了驚恐。
“不……不要……”她的聲音帶著沙啞的哭腔，軟糯得，像隻受驚的小奶貓。
司徒瑤看著她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眉梢微挑，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她知這隻小家夥，此刻已經怕到了極致。
“那然然，要乖乖聽姐姐的，彈琴，好不好？”司徒瑤的聲音帶著誘哄般的意味。
安然的心再次陷入掙紮。彈琴？她現在渾身酸軟，身體裡隱隱作痛，哪裡還有力氣去彈那沉重的大提琴？
可若拒絕，便又是另一場屈辱煎熬的開始。
“……姐姐，”最終，安然還是選擇了妥協，她伸出那隻還在微微顫抖的小手，輕輕地拉扯了一下司徒瑤柔滑的絲質睡袍衣角，那雙大大的、濕漉漉的眼睛裡充滿了哀求，“然然，今天…真的，沒力氣…”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卑微的祈求，語氣裡充滿了小貓般的委屈和依賴。
“……求求姐姐，好不好？然然現在渾身都疼……”她說著，眼淚再一次不受控製地湧上了眼眶。
司徒瑤看著她那副哭得梨花帶雨，搖搖欲墜的，乖巧又可憐的模樣，那雙鳳眸裡原本的玩味，瞬間被一種心疼與懊惱徹底地取代了。
她知道這隻小家夥，此刻是真的被自己折騰得太狠了。
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傳來一陣陣尖銳的抽痛。
“然然的身體，很疼嗎？”司徒瑤的聲音裡帶上了濃重的、讓人心疼的鼻音，她伸出手，指尖輕輕地撫摸著安然那因為哭泣而微微顫抖的臉頰，動作溫柔得幾乎能將堅冰融化。
安然點了點頭，眼淚流得更凶了。
“那……那姐姐，幫然然揉揉，好不好？”司徒瑤的語氣，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試探，卻又充滿了不容置喙的強勢。
安然的身體猛地一顫，她下意識地想要拒絕，可嘴巴卻像是被膠水黏住了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最終，她隻能像一個被徹底剝奪了所有反抗能力的人偶，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用這種無聲的方式默認了司徒瑤那令人窒息的“好意”。
司徒瑤的手，很涼。
那雙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先是輕輕地撫摸著安然那因為疼痛和恐懼，而微微緊繃的眉心，替她舒緩著額角那緊密地，蹙著的眉結。
然後，她的指尖在那張被淚水浸濕的、柔軟的臉頰上輕輕地揉著，撫著，像是在對待一件獨一無二的，稀世珍寶。
那冰涼的觸感和她指尖特有的冷冽卻又帶著一絲絲藥草的清香，讓安然那緊繃的神經，慢慢地放鬆了一些。
“然然，要乖乖睡覺，嗯？”司徒瑤的聲音帶著催眠般的魔力，“睡一覺，醒來，就，不疼了。”
安然沒有說話，隻是身體不受控製地，微微地顫抖了一下。
她感覺到司徒瑤起身片刻，再回來時，帶來了一股清冽的藥草香。司徒瑤的手覆上了她的額頭，冰涼的觸感讓她瑟縮了一下。
“彆怕，是清心凝神的藥膏，能讓你睡得安穩些。”司徒瑤的聲音很輕，她用指腹沾了些許藥膏，極其輕柔地為安然按摩著太陽穴。
那冰涼的觸感和特有的清香，奇異地安撫著安然緊繃的神經。
司徒瑤看著身下這個明明害怕得發抖，卻又不得不乖乖承受自己“好意”的女孩，心中湧起一股病態的滿足。
她要的不僅是身體的臣服，更是精神上的絕對依賴。
她緩緩地低下頭，將自己的嘴唇貼在安然那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的、敏感的耳廓上。
“……然然，放鬆些，嗯？”
“姐姐在幫你，你不要一直這樣抗拒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