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白色囚籠裡,晚風透過未完全封閉的通風口,在空曠的空間裡,發出細微的呼嘯。
司徒瑤那雙幽深的鳳眸,此刻盛滿了濃稠的仿佛能夠將人吞噬的火焰,直直地映入安然的眼底。
她就那麼半蹲在安然麵前離得極近,安然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她呼吸中那股淡淡的植物冷香。
“……親親姐姐,好不好?”
那句話像一個無形的咒語將安然徹底定在了原地。身體因為極度的恐懼和羞恥而劇烈地顫抖起來。
她看著司徒瑤那近在咫尺的、美麗的臉龐,看著那雙寫滿了期待和占有的眼眸,隻覺得自己的喉嚨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
章魚小丸子……這個念頭像一顆微小的火星在安然心底那片已被絕望覆蓋的荒原上悄然燃燒。她知道,這是她此刻唯一的“籌碼”,唯一的,能從這個女人手裡換取一絲喘息的機會。
安然深吸一口氣,腥甜的血氣在口腔裡彌漫,那是她咬破舌尖所致。她緩緩地抬起頭,那雙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屈辱。
最終,她還是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一滴滾燙的淚珠順著她的眼角滑落,浸濕了司徒瑤那冰涼的指腹。
司徒瑤的呼吸在這一刻變得粗重起來。她看著安然那張雖然寫滿了屈辱的小臉,眼底的瘋狂和欲望像潮水一般翻湧。
她的吻,帶著一種近乎蠻橫的掠奪,狠狠地印在了安然那雙柔軟的顫抖的唇瓣上。
這一次,安然沒有反抗。
她像一個被抽走了所有力量的人偶,雙臂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任由司徒瑤用那雙強硬而冰冷的唇,在自己的嘴裡肆意地翻攪,吮xi。
那股屬於司徒瑤的冷冽而強勢的氣息,像一張無形的天羅地網將她徹底地包裹起來,寸寸吞噬。她感覺自己的靈魂正在被一點點地從肉體裡抽離。耳邊隻剩下令人麵紅耳赤的親吻聲。
不知過了多久,當安然感覺自己的肺都快要炸裂,意識即將陷入黑暗時,司徒瑤的吻才緩緩地停了下來。
她微微退開,那雙燃燒著濃情火焰的鳳眸一瞬不瞬地鎖住安然,低聲呢喃:“然然,你真甜。”
安然沒有說話,隻是劇烈地喘著氣,胸口上下起伏,臉色慘白得像一張宣紙。她的嘴唇被吻得紅腫不堪,還帶著一絲濕漉漉的晶亮,卻也帶著一股被侵犯後的厭惡。
司徒瑤看著她這副近乎崩潰的破碎模樣,眼底閃過一絲心疼卻又被更深沉的病態滿足所覆蓋。她伸出手,指尖輕柔地撫過安然的臉頰,動作溫柔,可那眼神卻像極了正在鑒賞自己戰利品的冰冷獵人。
“獎勵,來了。”司徒瑤輕聲說道,然後緩緩地站起身。那高挑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中,遮擋住了安然頭頂所有的光芒。
幾乎同時,門外傳來“咚咚咚”的幾聲敲門響。司徒瑤走到通訊器前,按下了開門鍵。合金門無聲滑動,陳默推著餐車,再次出現在門口。托盤上放著一個冒著熱氣的、精致的紙盒。
章魚小丸子!
安然的視線,被那小小的紙盒牢牢地吸引住了。那股熟悉的、令人垂涎的食物香氣,瞬間在房間裡彌漫開來,衝淡了空氣中令人作嘔的、曖昧的欲望氣息。
“然然,想吃嗎?”司徒瑤端著那盒章魚小丸子,走到床邊,語氣溫柔得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
安然點了點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紙盒,那雙原本空洞的眸子裡,此刻燃起了一種純粹的、孩童般的渴望。
司徒瑤看著她這副對自己完全沒有防備的、可愛模樣,眼底閃過一絲極淡的、寵溺的笑意。
她打開紙盒,一股混合著海苔碎、木魚花和章魚的香氣瞬間撲麵而來。一個個金黃飽滿的小丸子,淋著沙拉醬和章魚燒醬,看起來可愛極了。
司徒瑤拿起一根竹簽,串起一個,吹了吹然後遞到安然嘴邊。
“來,然然,張嘴。”
安然乖巧地張開嘴,將那顆溫熱的丸子,含入口中。
外皮焦脆,內裡軟糯,章魚粒q彈有嚼勁。醬汁的鮮甜,混合著海苔的清香和沙拉醬的醇厚,瞬間在安然的味蕾上炸裂開來。
“嗯……”滿足的喟歎,從安然喉間溢出,像隻吃到了心愛食物的小倉鼠。
她吃得小心翼翼,可那雙眼睛亮得像兩顆明亮的星辰。
司徒瑤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看著她這副滿足得像個得到了全世界的小孩的可愛模樣,那張美麗的臉上所有的疲憊和陰沉都被一種極致的滿足徹底地取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