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緩緩地蹲了下來與他平視。
“王少,是嗎?”他的聲音很輕,像一個正在和朋友聊天的溫和的紳士。
王少沒有回答。
他隻是用那雙充滿了驚恐和憤怒的眼睛死死地瞪著他。
“我老板的東西,”陳默看著他緩緩地笑了,“……你也敢碰?”
那笑容很優雅,很迷人。
可落在王少的眼裡,卻比任何惡魔的獰笑都還要讓他感到恐懼。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王少色厲內荏地嘶吼道,“我爸是王天華!是王氏集團的董事長!你敢動我一根汗毛,我爸他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王氏集團?”陳默聞言,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哦,我想起來了。”
“就是那個前段時間因為偷稅漏稅,差點破產的那個小公司?”
“你!”王少被他這充滿了輕蔑的話語氣得渾身發抖。
他想反駁,想告訴他王氏集團在南城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企業!
可當他對上陳默那雙隱藏在鏡片後麵冰冷的、如同在看一個死物的眼睛時,所有的話又都死死地卡在了喉嚨裡。
“王少,”陳默沒有再跟他廢話,他隻是緩緩地伸出手,用那雙戴著白色手套的手,一把抓住了王少那隻剛剛才碰過安然的手腕,“……你說,”
他的聲音變得比剛才更加的輕柔,也更加的危險。
“……你這隻不太聽話的手,”
“我是該幫你剁了呢,”
他頓了頓緩緩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還是廢了呢?”
“啊——!”
王少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他感覺自己的手腕,像是被蛇咬住了一樣,疼得他幾乎快要暈厥過去!
“放…放開我!你這個瘋子!你快放開我!”他瘋狂地掙紮著,哀求著。
可陳默卻不為所動。
他隻是靜靜地看著他,那雙冰冷的眼睛裡閃爍著殘忍的玩味。
“看來王少是選不出來了。”他緩緩地開口,聲音裡帶上了遺憾的意味,“既然如此,”
“……那,我就幫你選吧。”
話音剛落。
“哢嚓——!”
一聲比剛才任何一次都還要清脆,還要響亮的骨頭碎裂的聲音,在死寂的房間裡轟然炸響!
王少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他呆呆地低下頭,看向自己那隻已經以一種極其詭異的角度扭曲變形的右手。
一股鑽心刺骨的劇痛,和一種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恐懼瞬間將他整個人都徹底地淹沒了。
“啊——!啊——!啊——!”
殺豬般的,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再一次響徹了整個vip接待室。
陳默緩緩地鬆開了手。
他看著那個抱著自己那隻已經徹底廢掉的右手,在地上像一條蛆蟲一樣瘋狂地扭動哀嚎的男人。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他隻是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塊潔白的手帕,慢條斯理地擦了擦自己那雙戴著白色手套的、沒有沾染上任何一絲灰塵的手。
然後他緩緩地站起身重新恢複了那副斯文優雅的,一絲不苟的精英律師的模樣。
仿佛剛才那個親手廢掉了一個人的手腕的惡魔,根本就不是他一樣。
他走到司徒瑤的麵前停下腳步。
然後他微微地躬了躬身。
“老板,”他的聲音依舊是那副公事公辦的冷漠,“……垃圾,已經處理乾淨了。”
“嗯。”司徒瑤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看一眼身後那如同人間地獄般的慘狀。
她的目光自始至終都落在了那個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蜷縮在沙發角落裡,像隻受了驚的小鵪鶉一樣瑟瑟發抖的粉發少女身上。
她緩緩地走上前去,在那瑟瑟發抖的小家夥麵前蹲了下來。
她伸出手,用那冰涼的指腹輕輕地拭去她眼角那顆因為恐懼而滑落的滾燙的淚珠。
“然然,”
“……嚇到你了?”
安然沒有說話,隻是死死地咬著自己的下唇,身體顫抖著。
“彆怕。”
司徒瑤伸出手,將那個還在瑟瑟發抖的女孩緊緊地摟進了自己的懷裡,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那早已冰冷的身體。
“姐姐說過。”
她低下頭,在那冰涼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充滿了占有意味、安撫的吻。
“……所有膽敢覬覦我東西的人,”
“……都不會有好下場。”
“而你,”她看著安然那雙已經徹底被恐懼和依賴所填滿的,濕漉漉的眼睛,緩緩地勾起了一個極度病態而又美麗的微笑。
“……是姐姐在這個世界上,”
“最寶貴的,獨一無二的珍寶。”
“誰,”
“……都搶不走。”
說完,她便不再理會身後那如同地獄般的慘狀,和那個還在地上不停哀嚎的可悲的男人。
她隻是抱著安然站起身,然後頭也不回地向著那間巨大的試衣間走了過去。
“走吧,我的然然。”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緩緩地回蕩著。
“……我們的驚喜,還沒結束呢。”
喜歡大佬的專屬珍寵請大家收藏:()大佬的專屬珍寵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