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塊的彩禮,就因為你這個賠錢貨,全泡湯了!
你幾個哥哥娶不上媳,都賴你!”
二哥王力也跟著幫腔:
“就是!本來都說好了,拿了李家的彩禮,就給我說親,現在全黃了!”
三哥王剛更是直接罵道:
“自己沒本事籠絡住男人,還把事情搞砸了,真是個廢物!”
一句句刻薄的話,像刀子一樣紮在王敏心上。
她不明白,明明是娘臨時要漲彩禮,怎麼最後錯的全是她?
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哭!哭什麼哭!喪門星!”
陳芬見她掉眼淚,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把勺子一扔,指著王敏的鼻子罵道:
“我告訴你,這事沒完!
你明天就給我去李家村,去找那個李硯秋!”
王敏驚恐地抬起頭。
“娘……”
“你給我聽好了!”
陳芬的聲音尖利得像要刺破人的耳膜。
“你去找他,就說你願意!五十塊就五十塊!隻要他肯娶你,彩禮多少都行!”
“要是他不同意……”
陳芬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
“我就把你賣到山裡去!給那個死了三個老婆的老鰥夫當媳婦!
聽說他家給的彩禮,可足足有八十塊呢!”
王敏的血色瞬間從臉上褪儘,整個人如墜冰窟。
她知道,她娘說得出,就做得出。
扛著那把有些年頭的鐵鍬,李硯秋走在去往後山的小路上。
靈泉水的效果超乎想象。
他的身體裡仿佛湧動著一股使不完的力氣,腳步輕快,呼吸平穩。
七八裡的山路,尋常村民要走一個多小時,他隻用了不到半個鐘頭就到了山腳下。
山裡的空氣帶著一股潮濕的泥土氣息,混雜著草木的清香。
李硯秋沒有停留,徑直往裡走。
他記得很清楚,上一世,村裡有經驗的老獵人,就是在這片區域的外圍下套子。
這裡的野豬雖然不如深山裡的大,但勝在數量不少,而且危險性也低得多。
他很快就在一片灌木叢中,發現了一串清晰的蹄印。
是野豬的腳印。
而且看腳印的新舊程度,這頭野豬應該每天都會從這裡經過。
李硯秋眼睛一亮,就是這裡了!
他選了一個地勢稍低的窪地,這裡是野豬下山的必經之路。
他揮動鐵鍬,開始挖坑。
泥土被一鍬一鍬地翻起,他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隆起,動作卻不見絲毫遲滯。
一個小時後,一個長約一米五,寬一米,深達一米多的陷阱,已然成型。
這個深度,足以讓一頭中等體型的野豬掉下去後,再也爬不上來。
他又在附近砍了些手臂粗的樹枝,用隨身帶的柴刀削尖,密密麻麻地倒插在坑底。
做完這一切,李硯秋的額頭上也隻是冒出了一層薄汗。
他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現在隻剩下最後的偽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