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硯秋問。
張禿子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艱難地把目光從錢上移開。
他看著李硯秋，眼神裡已經沒了輕視，全是貪婪和一絲警惕。
“你……你到底要運什麼？”
李硯秋沒回答，而是又從兜裡摸出一包“大前門”，抽出一根，遞了過去。
“抽根煙，慢慢談。”
張禿子的手抖了一下，接過了煙。
當他看清煙盒上的字時，眼皮又是一跳。
大前門！
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
他把煙夾在耳朵上，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臉上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兄弟，好說，好說。”
他搓著手。
“你看，這大半夜的出車，風險大，油錢也貴……”
“二十塊。”
李硯秋打斷了他。
“我用三個鐘頭，現在就走。這二十塊，是你的辛苦費。”
他把錢數出兩張，遞了過去。
“車我來開，你坐副駕就行。”
張禿子看著那兩張大團結，眼睛都直了。
三個鐘頭，二十塊！
這錢也太好掙了！
“你……你會開車？”
“會。”
李硯秋的回答簡潔有力。
張禿子不再猶豫，一把將錢揣進兜裡。
“成交！”
他對身後兩個同伴擺了擺手。
“你們倆先玩，我跟這位兄弟出去一趟。”
……
卡車轟隆隆地駛出運輸站。
李硯秋握著方向盤，感覺很穩。
這玩意兒，他上輩子開過。
“兄弟，咱們去哪兒啊？”
張禿子坐在副駕駛，點上了那根大前門，美滋滋地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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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出鎮子，往李家村的方向開。”
李硯秋目視前方，專心開車。
“好嘞。”
張禿子現在是言聽計從。
卡車在土路上顛簸著，車燈像兩把利劍，劈開了前方的黑暗。
快到村口時，李硯秋把車拐進了一條更小的岔路。
路邊是一片茂密的楊樹林。
“就這兒，停車。”
李硯秋熄了火，拉上手刹。
周圍瞬間陷入一片死寂，隻有林子裡傳來的蟲鳴。
張禿子有些發毛。
“兄弟，你這貨……在哪兒呢？”
他伸著脖子往黑漆漆的林子裡看，心裡直犯嘀咕。
這荒郊野嶺的，該不會是黑吃黑吧？
“你在這兒等著。”
李硯秋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彆下車，也彆亂看。”
他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進了樹林深處。
張禿子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心裡七上八下的。
他想跟過去看看，可一想到李硯秋那乾脆利落的做派，和那毫不猶豫掏出的錢，他又不敢動了。
李硯秋走進林子深處，確認張禿子看不見自己後，心念一動。
他瞬間進入了空間。
木屋前，二十一頭野豬和那頭黑熊，還被禁錮在原地。
他掃視一圈，從中挑了四頭體型中等，但看起來最凶悍的。
每一頭，估摸著都有兩百來斤。
“出來！”
他意念一動，人已經回到了樹林裡。
同時，他身邊的空地上，憑空出現了四頭巨大的野豬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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