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港口的47號貨輪在黎明前升起了詭秘的黑色旗幟,狼首圖騰在晨霧中若隱若現。林澈穿著防彈衣站在突擊艇上,耳麥裡傳來陸沉的聲音:“貨輪注冊公司的法人,是你父親當年的戰友——李建國。”這個名字讓他想起第二十六集裡王勁鬆提到的“父債子償”,父親臨終前反複念叨的“對不起”,此刻突然有了新的含義。
貨輪甲板的集裝箱區傳來密集的槍響,特警隊剛衝上舷梯,兩側突然噴出高壓水槍。林澈借著繩索蕩上二層甲板,透過瞄準鏡看見艙口處,李建國正將一個黑色密碼箱遞給戴銀色麵具的人——麵具上的狼首紋飾,與第二十六集爆炸現場發現的殘片完全吻合。更讓他瞳孔驟縮的是,密碼箱上的海關封條,正是三天前被王勁鬆簽字放行的那批“醫療器械”。
“全體注意,貨輪底艙有大量揮發性氣體!”技術組的警告通過頻道炸響時,林澈已經踹開了駕駛室的門。監控屏幕上,三百個標著“黎明”的儲液罐正在倒計時,而儲液罐的位置,正好對應著濱海市的三大水源地。他突然想起第二十六集結尾的倒計時,此刻貨輪的坐標與水源地的距離,分秒必爭。
麵具人轉身時,林澈終於看清了對方的臉——竟是本該在三年前犧牲的緝毒警王浩。“很意外吧,小林?”王浩的槍口對準他,“當年你父親替黑狼運毒,被老周發現後,是我親手送他去的‘海難’。”這句話像重錘擊中林澈的太陽穴,父親臨終前塞給他的銀色吊墜,此刻正在胸前發燙——吊墜背麵,刻著與貨輪相同的狼首圖騰。
底艙突然傳來爆炸聲,儲液罐開始泄漏。林澈反手甩出戰術匕首,在王浩分神的瞬間撲向密碼箱。箱內是水源地的詳細布防圖,以及標著“清除名單”的終極版本,第一頁是他的名字,最後一頁……是陳默女兒的照片。王浩趁機扣動扳機,子彈卻在千鈞一發之際被李建國推開——老人眼中閃過淚光:“當年你父親用命換了你的平安,我……”
貨輪突然傾斜,儲液罐順著甲板滾動。林澈抓住最後一根纜繩,看見李建國正抱著王浩衝向底艙的防爆門,門後是存放“寒鴉”解藥的冷藏櫃。當他爬到貨輪頂端時,直升機的探照燈再次掃來,這次他看清了機身上的編號——屬於濱海市海關總署,而駕駛艙裡的人,戴著與第二十五集沈薇同款的狼首戒指。
“林警官,好久不見。”沈薇的聲音從擴音器裡傳來,直升機開始低空盤旋,“‘黎明行動’的核心,從來不是毒品,而是讓整個警隊為二十年前的錯誤陪葬。”她抬手示意貨輪下方,二十艘快艇正朝水源地駛去,每艘船上都載著標有“銀霜”的金屬箱。林澈突然想起第二十六集在濕地發現的服務器數據,黑狼組織早已篡改了所有出警記錄,現在每一個靠近水源地的警員,都會被係統標記為“清除目標”。
他摸向耳麥,卻發現頻道已被黑狼的信號屏蔽。關鍵時刻,老周的臥底筆記裡掉出一張紙條,背麵是父親的字跡:“47號貨輪的錨鏈艙,有你想要的答案。”當林澈踹開錨鏈艙的鐵門,潮濕的角落裡,竟存放著二十年前的運毒賬本,每一頁都有王勁鬆、陳默、李建國的簽名——還有他父親的指紋。
最底層壓著一張泛黃的照片,是十歲的他和陳默女兒的合照,背麵寫著:“保護好小薇,這是你父親最後的請求。”林澈猛然想起,沈薇的全名正是陳默的女兒陳薇——那個在第二十五集裡被他誤認為黑狼殺手的女人,此刻正坐在直升機裡,用槍口對準他的眉心。
“開槍吧,小薇。”林澈放下槍,“你父親為了保護你,當了十年的雙麵間諜,而我父親……”話未說完,貨輪突然傳來劇烈的爆炸聲。他看見陳薇的直升機轉向火源,而李建國正從底艙爬出,手裡舉著的,是已經啟動的自毀裝置遙控器。
黎明的第一縷陽光灑在海麵上時,貨輪緩緩沉入海底。林澈抱著賬本遊向趕來的漁船,遠處,陳薇的直升機消失在雲層中,卻在他掌心留下了一個銀色吊墜——與父親的吊墜組成完整的狼首圖騰。回到刑警隊,陸沉正對著電腦驚呼:“黑狼的暗網係統崩潰了,所有清除計劃的資料都在自動銷毀,除了……”他指著屏幕上唯一留存的文檔,標題是“給林澈的信”,發件人顯示為“老周”。
信的最後一段寫著:“二十年前的海難,是你父親和老陳聯手布的局,他們用假死換來了黑狼的信任,卻沒想到高層的滲透比想象中更深。小薇沒有開槍,因為她知道,真正的‘銀狐’,從來不是某個人,而是藏在每個選擇裡的人性。”
三個月後,濱海市刑警隊重組。林澈站在老周的墓碑前,碑角新刻了一行小字:“致所有在黑暗中守望黎明的人”。口袋裡的手機震動,發來一條匿名短信:“下一個狼首圖騰,在你父親的戰友名單裡——第17個名字。”他望著遠處的海岸線,海風帶來鹹澀的氣息,而這一次,他終於看清了藏在浪花裡的,是比黑暗更漫長的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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