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天空飄著細雨,林夏等人將黑袍人押回了自家小院。潮濕的空氣裡彌漫著緊張與不安,眾人圍坐在屋簷下,目光齊刷刷地落在黑袍人身上。此人自被擒獲後始終一言不發,低垂的兜帽遮住大半張臉,隻露出線條淩厲的下巴和緊抿的嘴唇。
“說!幽冥教到底有什麼陰謀?”李然按捺不住性子,上前一把扯下黑袍人的兜帽。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那人右臉頰布滿猙獰的暗紅色胎記,形如扭曲的火焰,左眼則蒙著一塊黑色眼罩,透出森冷的氣息。
黑袍人冷笑一聲,聲音沙啞如砂紙摩擦:“你們以為抓住我就能阻止一切?太天真了。幽冥教的計劃早已展開,就算殺了我,你們也逃不過厄運。”
張昊推了推眼鏡,目光如炬:“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試著和我們合作?告訴我們祭壇上的儀式究竟是什麼,說不定還能留你一條活路。”
“活路?”黑袍人仰頭大笑,笑聲裡滿是譏諷,“在加入幽冥教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把命賣給了黑暗。你們以為那對母子隻是普通祭品?錯了,他們身上流淌著特殊血脈,是開啟古老封印的鑰匙。”
林夏心頭一震,取出懷中的玉佩:“這塊玉佩和你們的儀式又有什麼關係?”
黑袍人的眼神驟然收縮,盯著玉佩上的符號,語氣變得陰森:“沒想到這東西竟落在你們手裡。這是幽冥教曆代教主的信物,象征著掌控生死的力量。如今玉佩現世,說明封印即將鬆動,沉睡的邪惡即將蘇醒。”
陳雪皺著眉頭,在筆記本電腦上快速敲擊:“我之前調查過,這個廢棄工廠地下似乎有一個龐大的古建築群,會不會就是你們說的封印所在?”
黑袍人沉默片刻,緩緩開口:“沒錯,那裡曾是古代巫教的祭祀場,鎮壓著一位被稱為‘噬魂者’的邪物。每隔百年,幽冥教便會尋找擁有特殊血脈的人,通過儀式削弱封印。一旦封印徹底解除,噬魂者將吞噬方圓百裡的生靈。”
“所以那對母子...”林夏望向裡屋,失蹤的母子正在休息,母親緊緊摟著孩子,眼神中仍殘留著恐懼。
“他們是巫教後人,血脈中蘊含著解開封印的力量。不過,僅憑一場儀式還遠遠不夠。”黑袍人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你們以為抓住我就萬事大吉了?真正的幕後黑手還在暗處,他正等著你們自投羅網。”
話音未落,小院外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眾人警惕地望向門外,隻見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來,車燈在雨幕中劃出兩道慘白的光柱。車門打開,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撐著傘走下車。他麵容英俊,眼神卻冰冷如霜,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幾位,好久不見。”男人優雅地行了個禮,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黑袍人身上,“沒想到,阿烈居然栽在你們手裡。不過沒關係,計劃不會因為一顆棋子的失誤而停止。”
“你是誰?”李然握緊拳頭,警惕地問道。
“我叫夜無殤,幽冥教現任教主。”男人微笑著,語氣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把阿烈交給我,我可以饒你們一命。否則...”他話音未落,四周的空氣突然變得粘稠,地麵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張昊迅速掏出手機,卻發現信號全無。陳雪的筆記本電腦也突然黑屏,發出刺耳的蜂鳴聲。林夏感覺呼吸愈發困難,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們以為能和幽冥教抗衡?”夜無殤緩步上前,每走一步,腳下的符文便亮起一分,“阿烈有沒有告訴你們,為什麼這次的儀式提前了?因為有人在暗中推動,而這個人,就在你們中間。”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驚,相互對視,眼中滿是疑惑與警惕。
“胡說!我們都是為了救人!”林夏強忍著窒息感,大聲反駁。
夜無殤輕笑一聲:“信不信由你。不過,我勸你們最好仔細想想,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是不是太過巧合了?從玉佩的出現,到廢棄工廠的線索,難道真的隻是偶然?”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時,裡屋突然傳來孩子的哭聲。夜無殤的眼神微微一動,隨即恢複如常:“今天就到此為止。我會再來的,希望下次見麵時,你們能做出正確的選擇。”說完,他打了個響指,四周的符文瞬間消失,空氣也恢複了正常。夜無殤轉身回到車上,黑色轎車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李然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家夥太邪門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張昊沉思片刻:“我覺得夜無殤的話雖然可疑,但也不能完全忽視。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確實疑點重重。我們需要重新梳理線索,找出他所說的‘內鬼’。”
陳雪點頭:“我會繼續調查那個古建築群,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關於封印的資料。”
林夏望向裡屋,眼神堅定:“不管怎樣,我們一定要保護好那對母子,不能讓幽冥教的陰謀得逞。至於內鬼...”她頓了頓,“我相信大家都是為了正義,也許這隻是夜無殤的離間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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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接下來的幾天,詭異的事情接連發生。陳雪在調查過程中,電腦突然被黑客入侵,所有資料不翼而飛;李然在巡邏時,遭到不明身份者的襲擊;張昊整理的線索筆記,也莫名其妙地被人篡改。
這些事件讓眾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儘管大家都不願相信,但夜無殤的話卻像一根刺,紮在每個人心裡。
“會不會是黑袍人搞的鬼?”李然看著被關在柴房的阿烈,咬牙切齒地說。
張昊搖搖頭:“不太可能。這段時間他一直被我們嚴密看守,沒有機會動手。而且,這些手段更像是精通技術和布局的人所為。”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林夏突然想起黑袍人說過的話——“噬魂者需要特殊血脈才能解封”。她心中一動,來到裡屋,坐在那對母子身邊,輕聲問道:“大姐,你知道自己的家族有什麼特彆的曆史嗎?”
那位母親猶豫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小時候聽奶奶說過,我們家族世代守護著一個秘密,和一種古老的力量有關。但具體是什麼,她也不清楚。後來,奶奶臨終前交給我這塊玉佩,說如果遇到危險,就拿著它去找一個叫‘玄清觀’的地方。”
林夏立刻取出玉佩:“是這個嗎?”
母親驚訝地點點頭:“沒錯,就是它。你怎麼會...”
“大姐,這塊玉佩現在非常危險,幽冥教就是衝著它來的。不過你放心,我們一定會保護好你們。”林夏安慰道。
離開裡屋後,林夏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眾人。張昊立刻在地圖上搜索“玄清觀”,卻發現這個地方早在五十年前就已經消失了,隻留下一個模糊的地址——位於小鎮東北方向的迷霧山中。
“不管怎樣,這是我們目前唯一的線索。”林夏看著眾人,眼神堅定,“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去迷霧山,尋找玄清觀的下落。也許在那裡,我們能找到對抗幽冥教的方法,揭開所有謎團的真相。”
夜色漸深,雨還在下。林夏站在窗前,望著漆黑的天空,心中既有期待,又充滿不安。前方等待他們的,究竟是希望,還是更大的危機?而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內鬼”,又會在何時露出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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