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級 落馬坡下尋舊跡 暗河深處遇奇人_時間研究所:錯位的記憶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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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級 落馬坡下尋舊跡 暗河深處遇奇人(1 / 2)

沈硯之沿著驛道往西走,夜色如墨,寒風卷著枯草碎屑打在臉上,像小刀子似的。他走得極快,腳下的靴子踩過結霜的地麵,發出“咯吱”的輕響,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約莫走了一個時辰,前方的路忽然變得崎嶇起來,兩旁的樹木也愈發茂密,枝椏交錯,像鬼爪似的伸向天空——落馬坡到了。

他停下腳步,借著月光打量著眼前的山坡。坡不算高,但坡度很陡,坡麵上長滿了半人高的野草,野草間隱約能看見一些裸露的岩石,岩石上還留著暗紅色的痕跡,像是乾涸了幾十年的血跡。坡下是一片黑漆漆的樹林,風吹過樹林,發出“嗚嗚”的聲響,像是有人在低聲哭泣,聽得人心裡發毛。

“藏鋒……到底藏在哪兒?”沈硯之摸出懷裡的青銅驛牌和舊符,兩道微弱的金光再次亮起,交織成地圖的模樣。地圖上的紅點,就在落馬坡的坡下,靠近樹林的位置。他收起驛牌和符,握緊腰間的短刀,深吸一口氣,朝著坡下走去。

野草沒過了他的膝蓋,走起來很費勁,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被腳下的石頭絆倒。走了約莫半炷香的功夫,他終於到了坡下,鑽進了樹林裡。樹林裡更暗了,月光被枝葉擋住,隻能透過縫隙灑下零星的光點。他拿出火折子,吹亮後照了照四周,忽然發現前麵的一棵老槐樹下,有一塊石頭和其他的石頭不一樣——這塊石頭是方形的,表麵很光滑,像是被人打磨過。

他走過去,用火折子照了照石頭,發現石頭上刻著一個“驛”字,和舊符、青銅驛牌上的“驛”字一模一樣。“就是這兒了!”他心裡一喜,伸手去推那塊石頭。石頭很重,他用了全身的力氣,才將石頭推開,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洞口不大,隻能容一個人彎腰進去,一股潮濕的氣息從洞裡飄出來,還夾雜著淡淡的黴味。

他拿著火折子往洞裡照了照,隻見一條石階通向下方,石階上長滿了青苔,看起來很久沒有人走過了。他咬了咬牙,彎腰走了進去。石階很陡,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踩得很穩,生怕滑倒。走了大約幾十級台階,前方忽然傳來一陣“滴答”的聲音,像是水滴落在石頭上。

又走了幾步,洞穴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個寬敞的石室。石室的牆壁上,掛著幾盞早已熄滅的油燈,角落裡堆著一些殘破的兵器和盔甲,看起來都是幾十年前的樣式。石室的中央,有一個圓形的石台,石台上放著一個黑色的鐵盒,鐵盒上刻著複雜的花紋,看起來很精致。

沈硯之走到石台旁,用火折子照了照鐵盒。鐵盒沒有鎖,他小心翼翼地打開,裡麵放著一卷泛黃的布帛,布帛上用墨筆寫著密密麻麻的字,還有一幅簡易的地圖。他展開布帛,借著光仔細看了起來。

布帛上寫的,正是“星火驛盟”的盟誓全文,還有當年他們護佑驛道的記錄。記錄裡提到,他們不僅要對抗山匪,還要應對官差的刁難,甚至有幾次,他們還救下了被山匪擄走的百姓,將他們送回了家。布帛的最後,是趙承業的親筆字:“若吾等身死,亦當留火種,待後來者續之。落馬坡下暗河,藏有‘鋒刃’,可護驛道百年無憂。”

“暗河?鋒刃?”沈硯之皺起眉頭,看向布帛上的地圖。地圖上標注著,石室的後方有一條通道,通向暗河,而“鋒刃”,就藏在暗河的儘頭。他收起布帛和鐵盒,拿著火折子,朝著石室的後方走去。

石室的後方,果然有一條通道,通道很窄,隻能容一個人側身通過。他走了進去,通道裡的空氣更加潮濕,火折子的光在黑暗中搖曳,將通道裡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走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前方忽然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越來越近,像是一條河流在奔騰。

又走了幾步,通道的儘頭出現了一道石門,石門上刻著一個巨大的“鋒”字。沈硯之走到石門前,試著推了推,石門紋絲不動。他想起懷裡的青銅驛牌,便拿了出來,放在石門上的凹槽裡。“哢噠”一聲,石門緩緩打開,一股冰冷的水汽撲麵而來,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石門後,是一條寬闊的暗河,河水漆黑,看不到底,河麵上漂浮著一層薄薄的霧氣,霧氣在火折子的光下,呈現出淡淡的藍色,看起來很詭異。暗河的兩岸,是陡峭的石壁,石壁上有一些天然的石穴,像是被人開鑿過的。

沈硯之走到河邊,用火折子照了照河水。河水很平靜,沒有一絲波瀾,但他能感覺到,河水下麵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湧動。他想起布帛上的話,“鋒刃”藏在暗河的儘頭,便沿著河岸,朝著暗河的深處走去。

河岸很窄,隻能容一個人行走,他走得很小心,生怕掉進河裡。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前方忽然出現了一道光亮,從暗河的儘頭傳來。他心裡一喜,加快了腳步。

很快,他就到了暗河的儘頭。這裡是一個巨大的溶洞,溶洞的頂部掛滿了鐘乳石,鐘乳石上滴著水,“滴答”作響。溶洞的中央,有一個石台,石台上插著一把長劍,劍身通體烏黑,沒有任何花紋,但在溶洞頂部透進來的微光下,卻泛著淡淡的寒光,讓人不敢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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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鋒刃’?”沈硯之走到石台旁,看著那把長劍,心裡充滿了敬畏。他伸手想要去拔劍,就在這時,溶洞的角落裡忽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住手!”

沈硯之嚇了一跳,猛地轉過身,握緊了腰間的短刀,用火折子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照去。隻見角落裡的陰影裡,坐著一個老人,老人穿著一件破舊的灰色布衣,頭發和胡須都白得像雪,臉上布滿了皺紋,看起來已經很老了。但他的眼睛卻很亮,像兩顆星星,盯著沈硯之,帶著幾分警惕。

“你是誰?”沈硯之沉聲問道,心裡很疑惑——這個老人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他就是當年失蹤的趙承業?

老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指了指石台上的長劍,聲音沙啞:“這把劍,不是你能碰的。”

“為什麼?”沈硯之追問,“這是‘星火驛盟’的‘鋒刃’,是趙承業他們留下的,用來護佑驛道的。我是來尋找當年的真相,想要完成他們未竟的事業,為什麼不能碰?”

老人聽到“趙承業”三個字,身體忽然顫抖了一下,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悲傷,有憤怒,還有幾分懷念。“你……你知道趙承業?”

“我知道。”沈硯之點了點頭,從懷裡摸出舊符和青銅驛牌,還有那卷布帛,“我從驛站的周老驛卒那裡,知道了‘星火驛盟’的事,也知道了當年趙承業他們的遭遇。這是他的舊符,這是半塊青銅驛牌,還有這卷布帛,是他留下的記錄。”

老人看著沈硯之手裡的東西,眼神裡的警惕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悲傷。他慢慢從陰影裡走出來,走到沈硯之麵前,伸出枯瘦的手,想要去碰那舊符,卻又怕碰壞了似的,停在了半空中。“這符……確實是他的。當年,他就是用這符,召集我們結成了‘星火驛盟’。”

“您……您認識他?”沈硯之心裡一激動,“您難道是當年‘星火驛盟’的人?”

老人點了點頭,聲音裡帶著幾分哽咽:“我是。我叫李默,當年是盟裡的文書,負責記錄盟裡的事。那卷布帛,就是我和趙大哥一起寫的。”

“那您知道趙承業的下落嗎?”沈硯之連忙問道,“周老驛卒說,當年他在落馬坡失蹤了,有人撿到過半塊染血的青銅驛牌,他……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李默聽到這話,眼眶忽然紅了,他搖了搖頭,聲音沙啞:“沒有……他沒有死。當年落馬坡那一戰,他確實中了箭,但沒有死,是我把他救走的。”

“您把他救走了?”沈硯之震驚地看著李默,“那他現在在哪兒?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出來?”

李默歎了口氣,走到暗河邊,望著漆黑的河水,眼神裡滿是無奈:“當年我們逃出來後,就躲在了這個溶洞裡。趙大哥傷得很重,我找了草藥給他治傷,但他的傷一直不好,而且……而且他怕連累我們,也怕被知府衙門的人找到,就一直躲在這裡,從來沒有出去過。”

“那他現在……”沈硯之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李默轉過身,看向溶洞深處的一個石穴,聲音低沉:“他在那裡。三年前,他的傷複發了,沒能撐過去,就這麼走了。走之前,他讓我一定要守住這把‘鋒刃’,說總有一天,會有人帶著舊符和青銅驛牌來這裡,完成他未竟的事業。”

沈硯之順著李默指的方向看去,石穴裡放著一個簡陋的木棺,木棺上沒有任何標記,但他能感覺到,裡麵躺著的,就是那個曾經為了護佑驛道而拚命的趙承業。他心裡一酸,走上前,對著木棺深深鞠了一躬:“趙前輩,晚輩沈硯之,前來赴約。您放心,您和‘星火驛盟’的心願,我一定會完成。”

李默看著他,眼神裡滿是欣慰:“好孩子……趙大哥沒有看錯人。這把‘鋒刃’,其實不僅僅是一把劍,它還是打開‘星火糧倉’的鑰匙。當年我們盟裡的人,在暗河的另一邊,藏了很多糧食,就是為了在災年的時候,救濟驛道上的百姓。但後來因為變故,糧倉一直沒有啟用,現在,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

“星火糧倉?”沈硯之眼前一亮,“有了糧食,就能幫助更多的人,也能讓更多的人知道‘星火驛盟’的事,讓他們的精神傳承下去。”

李默點了點頭,從懷裡摸出一把銅鑰匙,遞給沈硯之:“這是打開糧倉的鑰匙。糧倉就在暗河的對岸,你隻要乘船過去,就能看到。不過,你要小心,暗河裡有很多暗流,而且知府衙門的人,說不定已經查到這裡來了。”

沈硯之接過鑰匙,鄭重地收起來:“多謝李前輩。我一定會小心的。等我處理完糧倉的事,就會回來,把趙前輩的遺體好好安葬,讓他能安息。”

李默欣慰地笑了笑:“好……好……”他話還沒說完,忽然聽到溶洞的入口傳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有人大喊:“大人,這裡有光!人肯定在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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