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破廟外突然傳來一陣更密集的馬蹄聲,林硯秋心頭一緊——魏承業竟然派了這麼多人來!她立刻對陸昭和沈驚鴻說:“先把他帶走,這裡不能久留!”
陸昭把黑影捆起來,扛在肩上,三人剛衝出破廟,就見遠處來了一隊騎兵,火把照得夜空通紅。沈驚鴻回頭看了一眼,急聲道:“是禁軍的服飾!魏承業竟然調動了禁軍!”
“往北邊跑,那裡有片密林,能躲一躲!”林硯秋指著北邊的樹林,三人立刻往密林跑去。身後的禁軍越來越近,箭雨紛紛射來,陸昭扛著黑影,跑得有些吃力,林硯秋隻好放慢腳步,幫他擋箭。
剛衝進密林,林硯秋突然腳下一滑,掉進了一個陷阱裡。陷阱不深,卻鋪著一層尖刺,她的小腿被刺中,鮮血立刻滲了出來。陸昭急忙跳下來,把她拉起來:“你怎麼樣?”
“沒事,一點小傷。”林硯秋咬著牙站起來,剛要往上爬,就見陷阱上方出現了幾個禁軍的身影,為首的是個穿著銀色盔甲的將軍,眼神冰冷:“林大人,彆躲了,跟我們回京城見魏大人吧。”
林硯秋抬頭看著他,突然笑了:“李將軍,你也是禁軍出身,當年鎮北軍的事,你就一點都不記得了?”
李將軍的身體僵了一下,眼神有些閃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當然知道。”林硯秋從懷中掏出那張信紙,舉起來:“蕭策統領的親筆信,上麵寫著魏承業私通北狄,陷害鎮北軍。你當年是鎮北軍的校尉,若不是蕭策統領救你,你早就死在北狄人的刀下了,現在你卻幫著魏承業,背叛自己的恩人?”
李將軍的臉色越來越白,握著劍的手微微發抖。陷阱外的禁軍也開始竊竊私語,顯然對當年的事有所耳聞。就在這時,沈驚鴻突然從密林中衝出來,手中拿著一把弓箭,對準李將軍:“讓開!否則我一箭射穿你的喉嚨!”
李將軍看著沈驚鴻的箭,又看了看陷阱裡的林硯秋,突然歎了口氣,揮了揮手:“讓他們走。”
“將軍!魏大人那邊……”旁邊的禁軍士兵急聲道。
“出了事,我擔著。”李將軍的語氣堅定,“當年鎮北軍的冤屈,不能再讓它繼續下去了。”
林硯秋三人趁機爬出陷阱,陸昭扛著黑影,跟著李將軍指的小路往密林深處跑。跑了半個時辰,確定後麵沒人追來,才停下來休息。林硯秋坐在地上,卷起褲腿,小腿上的傷口還在流血,沈驚鴻立刻從懷中摸出金瘡藥,幫她包紮。
“那個李將軍,說不定能成為我們的助力。”沈驚鴻一邊包紮一邊說,“他既然還念著蕭策統領的恩情,就不會真的幫魏承業。”
林硯秋點頭,看向被捆在樹上的黑影:“現在該審審他了,看看魏承業還有什麼陰謀。”
陸昭把黑影拉到麵前,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說不說?再不說,我就把你扔在這裡喂狼。”
黑影看著林硯秋三人,終於鬆了口:“魏大人……魏大人想找到另一半兵符,打開鎮北軍當年藏起來的軍餉。那筆軍餉有三百萬兩,足夠他招兵買馬,推翻當今陛下了。”
“三百萬兩軍餉?”林硯秋愣住了,“鎮北軍當年怎麼會有這麼多軍餉?”
“是先帝秘密撥給鎮北軍的,讓他們防備北狄。”黑影低著頭說,“後來魏承業陷害鎮北軍,就是為了吞了這筆軍餉。可他隻知道軍餉藏在雲台山,卻不知道具體位置,必須用完整的兵符才能打開。”
林硯秋摸了摸懷中的半塊兵符,心頭豁然開朗:“雲台山……雲夫人當年失蹤後,就去了雲台山!另一半兵符,肯定在她手裡!”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狼嚎,黑影嚇得渾身發抖:“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你們放了我吧!”
陸昭看了林硯秋一眼,見她點頭,便解開了黑影的繩子:“滾吧,彆再跟著魏承業做壞事,否則下次再遇到,我絕不手軟。”
黑影連滾帶爬地跑了,林硯秋站起身,看著雲台山的方向:“我們明天就去雲台山,找雲夫人,拿到另一半兵符,為鎮北軍平反。”
沈驚鴻和陸昭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照在三人身上,也照在林硯秋懷中那半塊冰冷的兵符上——二十年前的冤屈,終於要在這一刻,開始昭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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