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上前了一步,道:
“請問尊敬的天使大人,這個項目如何評分呢?”
蒂蘭聖雪道:
“根據抵消的空間波浪的能量大小來打分。抵消掉的空間波浪能量越多,則得分越高。”
我微微一笑,繼續問道:
“那如果……完全抵消了呢?”
蒂蘭聖雪道:
“那麼,就根據地球人使用對撞機的次數來計算,次數越少,則意味著單次計算的難度也越大,因此得分也會越高。”
“明白了。”我微微一笑。“很有趣的遊戲。”
蒂蘭聖雪繼續道:
“那麼,請各國的選手登上舞台吧。”
“嗬嗬,可算是輪到我上台了啊。”一道甜膩而歡快的聲音在我的腦後響起,我轉頭,卻看到穿著冰藍色連衣裙、一頭白發的和路雪已經蹦蹦跳跳地走上了選手舞台。和路雪的走路姿勢是一步一蹦跳,就好像她的身體內部有著無窮無儘的活力一般。她每次以腳跟先落地的姿勢走路時,膝蓋都會微曲蹦跳一下,那蹦蹦跳跳的姿態,和我第一次在斯德哥爾摩見到她時完全相同。
“達令。”和路雪眯起了眼,以一種曖昧而又戲謔的眼神看著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嗎?”
“忘了。”我隨口道。
和路雪皺了皺鼻子,隨即揉了揉她那雪白的發絲,嫣然笑道:
“達令,你還是一副老樣子啊。一點都沒有變。”
“可是你變老了。”我直白地道。“變得又醜又難看,就像隻注了水的塞浦路斯野豬。北歐美女的保質期果然不行。”
“哼。”和路雪氣憤地皺了皺鼻子,“胡說八道。我明明是越來越好看了……我知道,隻有在我麵前,你總是說反話的。我知道,你是在嫉妒穀歌而已。自己深愛的前女友,在彆的男人懷裡,這種滋味……一定很難受吧?”
“完全沒有。倒是有自己吃剩不要的骨頭丟給野狗看著野狗卻吃得歡快的優越感。”
我認真地道。“而且,我從來沒有承認你是我的女友。我們隻是旅遊期間同居一周而已。連床都沒有上過。比雪還乾淨。”
和路雪笑得更歡了:
“我就喜歡你罵我,羞辱我,把我貶得一文不值。彆人不了解你,但是我太了解你了,你越是嘴上說不在乎什麼,其實你心裡反而越在乎,你越是會為失去而難受。你現在很難受吧?很難受吧?很難受吧?嘿嘿嘿嘿……”
“是麼……”我撓了撓頭,“原來我還是這樣的性格。”
和路雪笑道:
“是啊,你就是這樣……總是口是心非……知道為什麼我拋棄了你,選擇了穀歌麼?因為,我就是想看看你難過的樣子。我就是想看到你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孩被其他比你更優秀的男人奪走時那無能為力的樣子。”
我聳了聳肩,然後認真地想了想,道:
“那個……你叫什麼名字來著?不好意思,我給忘了。”
和路雪冷冷一笑,道:
“你繼續裝吧。我就是喜歡看你痛苦的樣子。你總是太過自負了,你總是覺得自己無所不能……這種特質,一開始吸引了我。可是,我現在有些疲倦了。我想看到你變成敗犬的樣子。接下來,我會讓你輸得一敗塗地的。”
我無奈地攤了攤手,道:
“那……如果我贏了,你怎麼辦啊?不賭點什麼?學可莎蜜兒和雅詩蘭黛,把你整個人賣給我?”
和路雪笑著眨了眨眼睛,道:
“你看,你果然心裡還是有我的吧?一不小心就暴露了對我的興趣。放心吧,如果我輸了,那麼,我就會和穀歌回去徹夜狂歡,狠狠發泄,縱欲狂歡,讓你更加痛苦,來讓我內心平衡一些。嗬嗬。這場遊戲,不管是輸,還是贏,我都贏定了。”
我想了想,道:
“昨天晚上,你向穀歌提出了上床的要求,然後,他拒絕了,是吧?”
聽到我的話,和路雪的臉色,突然變了。
我笑道:
“知道為什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