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我輕輕地衝著阿雪和煙煙揮了揮手,示意她們轉過頭去。煙煙雖然不明白我到底是怎麼做到這一步的,但是她看到了我手裡的手槍,眼角帶淚:
“哥……”
我的腦海一陣恍惚,但是我還是強忍著內心的悲痛,靠著我內心的怒火壓製了煙煙的哭聲對我的衝擊。
我沒有多看煙煙一眼,而是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張嶽,還有周圍其他三個同夥。
“王一生?”張嶽似乎認出了我,“……你……你是王雨煙的哥哥,王一生,對吧?”
我皺了皺眉,道:
“我不認識你,你怎麼知道的我?”
張嶽忌憚地看了一眼我手裡的手槍,驚恐地道:
“我……我看過你的照片……你妹妹注冊ktv會員的時候,用的……是你的身份證。”
“什麼!?”聽到張嶽的回答,那一刻,我感覺的我的大腦裡劃過了一道驚天閃電,我猛地看向了一旁的煙煙,而煙煙則是不敢直視我的眼睛,緩緩地低下了頭。
“對不起……哥……”煙煙用顫抖的聲音,害怕地道。“ktv的vip包廂……是我偷了你的身份證……來這裡開的……對不起……媽媽身體狀況那麼差,我……我想給家裡賺點錢……”
我媽患有腦腫瘤以及白血病,常年臥病在床,對於煙煙交際圈的一些人來說,這已經不是什麼大新聞。因為同時有極重型再生障礙性貧血、嚴重肺部感染,我媽的疾病開銷極其驚人。加上家裡還有三個正在上學的孩子,對於我們這個支離破碎的家庭來說,生活,已經是十分艱難。有幾次,我媽頭腦清醒的時候,甚至想過上吊自殺以減輕我們的負擔,但是卻被我們發現,及時阻止了。
在煙煙說出答案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所有的因果。她會選擇這麼做,是為了減輕我身上的負擔。
減輕我們這個家的負擔。
但是我沒想到,她會采用這麼踐踏自己的方式來替我減輕負擔。
一絲淚水衝破了我的眼眶,終究還是順著我的臉頰緩緩地滑落了下來。
張嶽看著我手裡的手槍槍口,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底氣,突然聲嘶力竭地威脅我道:
“王一生……我可是給了錢的!煙煙她答應讓我長期包養她了!我可是預付了不少錢!……你要是敢殺了我,你也不會有好下場你信不信!你的妹妹,你,還有你家的其他人,全都會死!不要以為我爸沒有能力把你們送進監獄去!要把你們這些假冒警察的人處決,我爸隻要一個電話,就可以把武警叫來!”
直到大難臨頭的那一刻,張嶽依然口出狂言,用他最慣常的方式威脅著我。
而我,隻是冷冷地看著他。
“誰說我要殺你了?”我緩緩地蹲下了身,然後拍了拍張嶽那張僵硬的臉,直視著他驚恐萬分的眼睛,淡淡地道。“要殺你的人,是你自己,張嶽。你是一個很有罪惡感的人,是吧?”
語畢,我徐徐轉頭,看向了一旁。就在我和張嶽對話期間,三名警察已經將大廳裡包括總經理在內的十六名罪犯全都射倒在了地上,我淡淡地對他們道:
“離開這個地方吧,一個月內彆出現在世人麵前,也不要說話。”
“是。”三名滿身鮮血的警察筆挺地站直了身體,然後向我敬了個軍禮,接著,陸續離開了這裡。
“哥,你……”
“王一生,你……”
煙煙、阿雪和張嶽等人不敢置信地看著我,而我則是歪頭看向了張嶽一旁的一個棕發男生,道:
“接下來,我們玩個預言家遊戲吧,我當預言家哦。第一條預言:你,會因為對自己犯罪的愧疚,而撞牆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