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靜雯乾巴巴地笑了一聲:
“嗬,你又來了。自大狂。你現在的敵人可是非同凡響,不知道你還哪來的自信。”
我從一旁的床頭櫃上拿過了一把水果刀,在手裡快速地轉動著,笑道;
“敵人?我的敵人,從來隻有我自己。”
“嘖嘖嘖,”葉靜雯抖了抖舌頭,然後起身道,“希望你能一直這麼自信下去吧。那我現在就去意呆走一趟,反正瓦蒂卡努斯外圍都已經被各路人員堵死了,意政府巴不得你現在出麵呢。之前你和委內瑞拉選手的那場比賽,全世界都看著,他們雖然都怕你,但是也想和你合作。我會爭取在幾個小時內回來的,不會耽擱接下來的比賽。”
“行,去吧。”我彈了彈響指,淡淡地道。
葉靜雯把我的掛墜放在了床頭櫃上,像個老婆婆似的叮嚀囑咐道:
“我不在的時候,你可彆忘了吃藥!”
“知道了,老婆……”
“你叫我什麼?”正在穿外套的葉靜雯霍然止住了身子,臉色羞紅地轉頭看向了我。
“……老婆婆媽媽。”我打著哈欠道。
葉靜雯的眉毛歪了幾分,臉上的潮紅也是迅速地退了下去,她轉了轉眼珠子,哼了一聲,然後將她的一頭黑發在腦後束了一個乾爽的單馬尾,就提起桌上的女包快步向外跑了出去。
門關上的那一刻,我突然聽到了一陣屬於少女的輕快哼笑聲。
在大門關上後三秒,我雙手枕在腦後,對著眼前平平靜靜地空氣淡淡地道:
“蒂蘭聖雪,出來。”
伴隨著萬千羽毛如同從水中滾湧而出的光斑般浮現,一道純白如雪的身影自空無一物的空氣中湧現而出,如同一尊玉象般婷婷地立在了我的麵前。
這道足以讓男性窒息的傾城絕世的身影,赫然正是蒂蘭聖雪。她依然穿著祭司長袍,纖細的身子裹在柔順卻並不顯得厚實的女祭司白袍之下,如扇麵般寬大的袖子對著地板。
“有何事,瓦蒂卡努斯的領導人?”蒂蘭聖雪用平靜無波的聲音問我,那雪白的纖美睫毛之下,一雙晶燦的眼睛裡閃爍著水晶般的光芒。“作為國家領導人,我可以回答你和腦力比賽規則相關的提問。除此以外的問題,我不會作回答和解釋。”
我一邊從床頭櫃上取過了茶壺,一邊不緩不急地往瓷杯裡倒茶,一邊隨手從床頭櫃上的餅乾盒裡取出了一塊餅乾遞入了嘴裡。
“那就問點和比賽規則相關的吧。如果有國家不服從比賽規則,或者強行打破比賽規則,會怎麼樣?”
蒂蘭聖雪道:
“會被毀滅。輸了或者抗拒規則的國家,其子民會從結構和功能上被抹去生物性。也就是你們人類意義上的死亡。從這一次的比賽敗北的國家,你可以看到結果。”
“但是我也看了新聞,這一次的敗北國家,都是由你親自動手殺的。而不是你的主人……”
我笑著說,“所以,其實……你不知道你的主人是誰,對吧?”
蒂蘭聖雪平靜地看著我,道:
“我不會透露任何和比賽規則無關的信息。你不管問幾次,這個問題,我也是不會回答的。”
“但是你已經回答了。”我一邊咀嚼著嘴裡的餅乾,笑著道,“至少你已經回答了,你的那個主人和比賽規則無關。這也是一條信息,至少我可以從中推導出,你的那位‘主人’,並不是比賽規則的一部分。”
聽到我的話,蒂蘭聖雪頓時保持了沉默。
“沉默也是一種回答。”我笑著說,“這麼說吧,你已經暴露了你主人不在,而且你找不到你主人這一事實。我的邏輯推導如下:第一,你對你的主人絕對服從,絕對敬重,也不會假傳聖旨,你是一個絕對服從你主人的好天使,好女仆。第二,讓你前來公布關於腦力比賽規則一事,是你主人對你下達的指令,你不得不服從。第三,你對你主人的身份信息和其他相關的秘密信息堅持保密,這說明你對你的主人有‘保護意識’。當你剛才意識到我得到了你主人的信息後,你立刻本能地選擇了沉默來避免泄露更多的信息。從你的這個行動,我可以得到這一猜想的證明。所以你對你的主人的邏輯準則為:第一,絕對遵從你的主人的一切命令。第二,最大限度保護你的主人的安全。”
麵對我的猜想,蒂蘭聖雪隻是淡淡地道: